看完電影,時間已經將近四點鐘。
程知沒其他想去的地方,林冬序便開車帶回了他家。
到林宅的時候,正是黃昏時分。
程知和林冬序牽著手乘坐電梯上了四樓。
把今天買的東西放在客廳,林冬序轉要倒水喝,他問程知:“喝水嗎?”
“喝一點。”正在往外拿耳釘首飾盒的程知頭也不抬地答。
林冬序端著水杯走過來時,已經換上了新買的那只黑瑪瑙耳釘。
程知有三個耳,右耳上有兩個,左耳一個。
今天帶了一對珍珠流蘇耳墜和一款小鉆石耳釘。
現在摘了鉆石耳釘,戴上了黑瑪瑙耳釘。
程知接過林冬序遞給的溫水,仰頭喝下去,然后放下水杯,拍拍旁邊的位置,對他說:“你過來坐,我給你換耳釘。”
林冬序樂得給他弄,雖然他自己也能換,但還是更喜歡幫他。
他坐到側,由著程知上手。
給他摘掉他本來戴的耳釘,然后起首飾盒里的另一只黑瑪瑙耳釘,作輕地幫他戴上,固定好。
“好啦,”程知向左偏了點頭,給他看右耳上的另一只黑瑪瑙耳釘,開心道:“我們一人一只。”
說完就率先起,對林冬序說:“我們去影音室看電影吧。”
林冬序卻握住的手,帶往琴房走。
“不急,”他說:“先給你彈首曲子。”
“誒?”程知驚訝又欣喜,笑問他:“怎麼突然想給我彈曲子啊?”
林冬序推開琴房的門,低嘆著回:“不是突然,早就在準備了。”
他了眼窗外的夕景,又道:“這會兒時間正適合。”
程知約明白了他的意思,求證似的問:“你一直練習的鋼琴曲不是你在酒店給我彈的《月半小夜曲》?”
“嗯,”林冬序坦然承認:“不是。”
程知忽而出淺笑,“我好像知道你要彈哪首了。”
站在鋼琴邊,語氣略帶俏皮地說:“如果我猜對了,等你彈完,我就親你一下。”
林冬序被逗樂。
“一言為定。”他說。
他很喜歡主吻他。
隨即,林冬序開始彈奏他這幾個月一直在練習的那首鋼琴曲。
旋律一出,程知臉上就漾開了明朗的笑。
就知道是這首曲子。
他們一起聽的第一首歌。
適合在黃昏與夜晚替時聽的那首,《最》。
林冬序修長的手指靈活地在鋼琴黑白鍵上游移。
他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矜貴又斯文,完全就是一位讓人無法抗拒的溫紳士。
連彈鋼琴都如此溫。
程知垂眼看著他,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上次在這里聽他拉小提琴,還忍不住掉了眼淚。
這次居然還是有想要哭的沖。
但心境已經和上一次大不相同。
某種程度上,他就像的失而復得。
等林冬序彈完起,程知卻沒有親他。
來到鋼琴前,出手指一下一下地摁了幾個鍵。
是他彈的最后幾個音。
然后程知轉過,故作憾地逗他:“我沒猜對誒,不能親你了。”
林冬序眉梢輕挑,似笑非笑地問:“是麼?”
程知沒忍住,笑了下。
說:“你過來。”
林冬序聽話地湊過來。
程知偏頭在他的側臉上吧唧了一口。
他卻突然把抵在鋼琴邊,上了的。
程知猝不及防后退,手本能地想要找個依靠點,結果直接摁在了鋼琴的鍵上。
琴房里瞬間發出一聲短促的琴音。
被震的心尖都在,立刻彈起了在琴鍵上的手。
林冬序單手環住的腰肢,另一只手捧著的側臉,把完全鎖在懷里,克制又深地吻著的,一點一寸地加深。
程知最招架不住他親吻時的溫。
的手先是抓住了他的胳膊,而后又落到他的肩上,揪了他的料。
腔里的心臟撲通撲通跳,毫無節奏可言,只讓程知真切地到心跳的速度越來越快。
頭暈目眩,呼吸困難,眼睫像驚慌的蝴蝶振翅飛。
瓣上傳來的麻如同電流竄過,讓渾都使不上力,漸漸發。
天黑得很快,明明幾分鐘前還殘留著夕的橙紅暈,現在卻已經被夜幕吞噬。
琴房里沒開燈,線變得很昏暗。
同時也平添了幾分曖昧。
就在程知陷意迷之際,被放在鋼琴上的手機忽然響起了來電鈴聲。
像朦朧曖昧的泡沫突然被破,程知惶然睜開了眼。
只是一雙漂亮的杏眼并不清明,眸子里還著幾分掩蓋不住的和。
林冬序克制又守禮,他輕輕啄了下的瓣作為安,然后手幫拿過正在響鈴的手機,聲音喑啞地問:“接嗎?”
程知看了眼來電顯示,從他手中拿過手機。
在接電話之前,特意清了下嗓子,隨即才點了接通。
第39章 冬06
給程知打電話的人是孟槿。
程知接起來后喊人:“槿姐?”
孟槿淡笑的聲音從聽筒的另一端傳來:“知知, 你和林先生哪天有空,來家里吃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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