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囑咐他：【我看旁邊還有家咖啡館，你下了班先去咖啡館幫我買杯咖啡吧？】

他似是哭笑不得：【吃飯之前還要買咖啡喝？】

程知：【想喝嘛，記得給我買啊。】

他回：【，給你買。】

.

下午五點半，天際黑。

林冬序乘坐專人電梯離開公司。

他步行來到公司旁邊的咖啡館，推開門進來后，林冬序并沒有徑直去前臺點咖啡，而是目飛快地掃了一圈，最終，他的視線落在了靠窗的角落。

了大摘掉圍巾的程知還在那兒專注地敲鍵盤。

上穿著一件修的米白，長發順地披散，氣質知又溫。

他勾起，大步流星地朝走去。

直到林冬序在程知對面坐下來，程知才發現他。

驚訝地睜圓杏眼，“你……”

林冬序知道想問什麼，角噙笑道：“哪有人吃晚飯前非要喝咖啡的，所以我就猜測，你人應該在這兒，果不其然。”

程知眉眼彎彎地說：“你真不好騙。”

他問：“怎麼來的？”

正在保存文檔的程知回他：“打車啊，一會兒要你送我回去呢。”

林冬序挑了挑眉，“非常樂意。”

程知穿好大后，林冬序主拿過圍巾給系。

在他幫戴圍巾的時候，程知把電腦放進拎來的大容量包包里。

隨后，林冬序很順手地接過去幫拎著，另一只手牽住，帶離開了咖啡館，去吃晚飯。

吃飯的時候，說起周六晚上要請橙子和秋程吃飯的事，林冬序對程知說：“你問問陳周良來不來，地點就定在我家，到時候咱們幾個在四樓吃。”

程知有點詫異林冬序會主邀請陳周良一起吃飯，畢竟陳周良是之前喜歡的人，而且還喜歡了十年。

隨即就點頭笑應：“好。”

吃過晚飯，程知和林冬序從法餐廳出來。

兩個人牽著手往公司的停車場走，程知的目忽然落在了旁邊的一家花店門前。

林冬序注意到的視線，突然有點懊惱自己下班時著急去找，卻忘了給帶一束花。

他當即拉著走進花店，為挑選花束。

最終，林冬序拿了一束向日葵。

付了錢后，他把向日葵遞給程知。

程知滿心歡喜地抱進懷里。

在往外走的時候，程知笑著問他：“你為什麼要送我向日葵？而不是別的花？”

既然他送向日葵，肯定有他的原因。

林冬序拉著的手往前走，回：“把我送給你。”

程知茫然了一瞬，然后就明白過來。

他送向日葵，又說把他送給。

所以，向日葵代指他，而是，太。

程知之前在網上無意看到過向日葵的花語，其中有個解釋是這樣說的：“目無他人，四下皆是你。”［標注1］

還有另一個解釋說的是：“有你時，你是太，我目不轉睛。無你時，我低頭誰也不見。”［標注2］

結合林冬序剛說的那句“把我送給你”，程知倏而很。

程知握了他的手，明朗笑著說：“我好喜歡。”

林冬序逗：“花還是我？”

笑：“都喜歡。”

上了車后，程知習慣地連車載音樂放歌。

這次聽的第一首歌是昨天他們在電影院看的那部電影的原聲帶。

程知把花束放在上，掏出手機來在微信上找陳周良。

一邊給陳周良發微信，一邊跟著歌輕輕哼唱：“'Cause baby， everything you are，

Is everything I need，

You're everything to me.”［標注3］

林冬序完全能聽得懂。

跟唱的這幾句，剛好是他最喜歡的幾句副歌。

歌詞翻譯中文是：“因為寶貝，無論你是誰，你都是我的一切，你就是我的全部。”［標注3］

程知在微信上問陳周良：【這周六晚上一起吃飯嗎？在冬序家里，還有程哥和橙子。】

陳周良沒回答，只說：【我聽施姨跟我媽說，你了。】

陳周良：【所以，你已經跟林冬序在一起了？】

程知回他：【嗯，在往啦！】

陳周良這才回最初的問題：【你們聚吧，我一個單人士參加這種雙對的聚餐，純屬找。】

程知也沒強求，【好。】

陳周良其實在那晚看到程知發那條“27年來最開心的一天”的朋友圈時，就大概知道了，了。

后來林冬序也發了一條和文字一模一樣的態，他就更確定了。

況且，林冬序拍的那張照片里，無意間出來的那只纖細蔥白的手，他一眼就能確定，是程知的手。

他做不到祝福恭喜。

甚至連點贊評論都沒貢獻。

陳周良這段時間一直在回想之前的事，思考他是怎麼把推遠弄丟的。

他無數次問自己，如果他沒那麼糾結猶豫，沒有膽小怯懦，也沒一次次地拐彎抹角笨拙試探，如果他果斷地勇敢追，結局是不是不一樣。

但，沒有如果。

走到現在，只怪他沒把握住。

明明這二十七年來一直都在他手可及的地方，一個人，單，沒任何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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