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如白駒過隙,轉眼間文挽心已經十二歲,出落得亭亭玉立,清麗俗。
而十八歲的李澤修也越發俊朗拔,姿容俊,開始正式參與朝政。
雖然兩人見面的機會不如從前頻繁,但每次相見都格外珍貴。
這年春天,宮中舉辦詩會,皇后特意邀請了文挽心和幾位貴族小姐一同參加。
文挽心穿著一淡青的,淡施脂,愈發顯得眼眸明凈清澈,水瀲滟。
詩會以"春"為題,要求各位世家小姐誦古人詩作。
到文挽心時,從容起,聲音清亮地誦道: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風'。臣不才,借古人詩句一用,但覺此此景,恰如其分。”
在座的貴族小姐們大多選擇了華麗辭藻堆砌的詩句,唯有文挽心選了這簡單卻意境深遠的句子。
李澤修坐在首位,眼中充滿了贊賞之。
贊賞之余,更有幾分溫。
他注意到,那個小姑娘仰起修長的脖頸詩時,目不經意間與他相遇,又迅速移開,凝白的耳尖卻悄悄紅了。
待詩會結束后,李澤修故意放慢腳步,在回廊“偶遇”了他的挽兒妹妹。
“挽兒妹妹今日表現甚佳,這般落落大方的樣子,讓孤險些認不得了。”
李澤修微笑著說道。
文挽心聞言,行了一禮:“太子殿下過獎了。”
“怎麼突然這麼生疏了?你以前不是都我太子哥哥嗎?”
李澤修的語氣有些失落。
文挽心抬眼看他,眼中帶著幾分狡黠,擒故縱道:
“那時年紀小不懂事,現在長大了,自然要守規矩。”
李澤修會心一笑,忽然手輕輕彈了下的額頭:
“在我面前,你永遠都是那個踮起腳尖摘梨花的小丫頭。”
文挽心捂著額頭,忍不住笑了:“太子哥哥欺負人!你這分明是在嘲笑我生的矮。”
說罷,便踮起腳尖在李澤修面前蹦了蹦,嘟囔道:
“我不矮,爹爹娘親都說我今年長高了許多。”
兩人相視一笑,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這時,遠傳來宮人腳步聲,文挽心立刻恢復了端莊的姿態,低聲道:
“前幾日,父親說,太子哥哥…即將選妃了。”
李澤修神一凝:“朝中大臣確實在催促,但我...”
話未說完,幾位貴族小姐已經走近,兩人只得結束談話。
但在肩而過時,李澤修低聲快速說道:
“三日后未時,老地方見。”
三日后,李澤修如約來到鎮國公府后花園的梨樹下。
這棵梨樹比十二年前更加高大茂盛,此刻滿樹白花,如云似雪。
文挽心已經等在那里,見他來了,眼中閃過欣喜之。
“太子哥哥來了。”輕聲說。
李澤修走到面前,從懷中取出一卷畫軸:“給你帶的禮。”
文挽心展開畫軸,發現是一幅細的工筆畫,畫中的小孩一薔薇,梳著兩個小髻,躲在梨樹后,怯生生地看。
“這是...我?”文挽心驚訝地問。
“嗯,我憑記憶畫的。”李澤修有些不好意思,“畫技不佳,見笑了。”
文挽心搖搖頭,手指輕輕過畫紙:“畫得真好,我都不記得自己當時是什麼樣子了。”
“我記得。”李澤修看著,眼神溫,“你的每一個樣子我都記得。”
文挽心的臉紅了,低頭卷起畫軸,輕聲道:
“太子哥哥,聽說禮部已經擬定了選妃的名單...”
李澤修嘆了口氣:“是,但我心中已有人選。”
文挽心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驚慌:“是誰?”
“一個從小在我心里住了很久的人。”李澤修手摘下一朵梨花,別在的發間,“喜歡梨花,會寫我的名字,有一個寓意'被真心珍惜'的名字。”
文挽心頭一暖,眼睛漸漸潤:“太子哥哥,可是父親說,朝中局勢復雜,鎮國公府不宜與東宮走得太近...”
“我知道。”李澤修的聲音低沉下來,“最近有人彈劾鎮國公府結黨營私,父皇雖然不信,但也起了疑心。這個時候若我選你為妃,反而會害了你們。”
文挽心咬著下:“那該怎麼辦?”
“等。”李澤修堅定地說,“等我查明真相,還鎮國公府清白。等我足夠強大,能夠保護想保護的人。”
他輕輕握住文挽心的手:“挽兒妹妹,你愿意等我嗎?”
文挽心看著他,眼中的淚水終于落,但卻笑了:
“我從小等到大,再多等幾年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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