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開車回家時,已經是晚上八點。
車子開進別墅院子,看到客廳里出的燈。
走大門,財經新聞的播放聲傳來,姜南扭頭一看,蔣弈行正靠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
這一幕讓覺不太真實。
回到家,亮著燈,蔣弈行在看電視。
蔣弈行聽到門邊的靜,回過頭道:“廚師把你的飯菜留著,放到蒸箱里熱一下就行。”
“哦。”姜南應了聲,走廚房。
廚師心的為準備了蒸菜,以免炒菜再次復熱口不好。
四個小蒸盤里分別是山藥蒸排骨,鱈魚蒸蛋,菌菇蒸牛,西藍花蒸蝦仁。為了給調味,還準備了兩份不同口味的蘸料。
姜南從蒸箱里取出菜,端到餐桌上用餐。
到腸咕嚕的,吃起來分外味。對這個廚師的手藝非常滿意,無論早餐還是正餐,各種菜系,花樣繁多,但無一例外都很好吃。
姜南沒由來想到,等跟蔣弈行離婚,從這個別墅搬出去,就得自力更生,下班回家自己做飯吃了。可如今上班,每天工作量都很飽和,回家還要做飯的話,會為嚴重的生活負擔……
不對,現在也有錢了,卡上還有幾千萬呢。
不止可以請阿姨,還可以把張蘭蘭挖走。
想到這,姜南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錢真是好東西。錢是人的膽。
姜南快吃完時,一杯溫水放到了手邊。
姜南抬眼,就見蔣弈行在對面坐下,懶洋洋靠著椅背,胳膊掛在一旁座椅上。
“你是故意跟我唱對臺戲嗎?”蔣弈行道,“讓你早點回來,特地晚兩個小時。”
“跟你唱對臺戲,對我有什麼好?”姜南反問。
“我也想問。”蔣弈行哼笑一聲,“我看你好像樂此不彼。”
姜南道:“我今天加班,是因為被周言熙耽誤了工作進度。”
蔣弈行:“……”
“你讓來跟我道歉的?”姜南問。
蔣弈行疊的雙換了個位置,雙臂抱,謹慎措辭道:“我只是讓把事說清楚。”
“是不是道歉了,這件事就翻篇了,夏宇和創行就能繼續毫無芥的合作了?”姜南又問。
“是否合作,與道歉沒有關系。”蔣弈行道,“道歉,是因為做錯了。”
“那合作呢?”姜南追問。
蔣弈行饒有興致的看著,故意慢悠悠回道:“那是另外的事了。”
姜南垂下眼,沒有再搭理他。
把吃完的碗筷端到廚房,放進洗碗機里,啟清洗。
蔣弈行倚在廚房推拉門旁,看著姜南忙碌的背影。
等洗過手,轉要走時,他手攔住的去路。
姜南往另一邊走,他更快一步的將攬臂彎,甚至彎下腰,湊近看的臉,“生氣了”
姜南不想失態,冷靜道:“我生什麼氣?”
“不知道啊。”蔣弈行低笑一聲,盯著姜南道,“可是只要提到周言熙,你的臉就不對了。不過找你解釋過了,所以,你肯定不是因為吃醋,對吧?”
男人一口一個不是吃醋,卻又把“吃醋”兩個字咬詞極重,眼底似笑非笑。
明晃晃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姜南仰起臉,微笑道,“一個自導自演的白月,我為什麼要吃醋?就算是真的,我都未必吃醋。”
將他推開,大步離去。
蔣弈行跟隨姜南的腳步,在邁上樓梯時,又一次將攔住,兩只手臂扶住后的欄桿,將圈在臂彎里。
姜南不滿道:“你干什麼?我要回房間休息了。”
“我看你這個樣子,睡也睡不好。”蔣弈行慢悠悠道,“不如我們趁著夜正好,敞開心扉,好好聊一聊。”
“嗯?”他近,兩人鼻尖快要相。
姜南別過臉,他順勢湊到耳畔,吮啄一口。
姜南了下,回過頭推他。
這一次卻沒有推,蔣弈行的就像一堵墻,雙臂是鎖鏈,將牢牢困住。
姜南只能冷靜下來,問他:“你是要違反婚協議嗎?”
“當然不是。”蔣弈行一臉無辜,“我什麼都沒做,我只是想跟我老婆談談心。”
姜南:“……”
蔣弈行道:“你不希創行和夏宇合作,對嗎?”
姜南輕吸一口氣,道:“無所謂。”
下午只是跟周言熙撂狠話。在和蔣弈行的婚協議里,沒有關于否決合作這一條。之前沒想過要干涉他的經營決策,現在也沒有立場進行干涉。
蔣弈行抬手,手指輕輕了下的臉頰,“真的無所謂,為什麼板著一張臉?你以為你把自己的緒控制的很好嗎?”
“如果我有所謂,難道你就能放棄夏宇嗎?”姜南故意激他。
“當然沒有那麼簡單。”蔣弈行道。
姜南扯了扯。就知道,他向來是把公司利益放在第一位。
“咱們得換條件才公平。”蔣弈行輕輕抬起的下,看著道,“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答應你放棄合作。”
姜南猶疑的看著他。
他需要答應什麼事?
姜南腦子里閃過很多念頭,紛無序時,蔣弈行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道:“加回我的微信。”
第41章 想。
姜南腦子懵了下,愣愣的看著蔣弈行。
相比揣測的那些條件,他這個要求簡直就像是在搞象。
蔣弈行見姜南不做聲,角下,“怎麼,不愿意?”
“愿意。”姜南反應過來,馬上道。
從口袋里拿出手機,作利索的打開微信,點出二維碼,就怕晚了一秒蔣弈行會反悔。
蔣弈行也不再廢話,拿起手機掃碼。
一聲輕響,蔣弈行申請好友,說:“你通過一下。”
姜南點擊通過,“加上了。”
完后,兩人同時放下心來。
他們都覺得自己占了便宜,又都怕對方反悔。
姜南強調:“加好了,你得記住自己的承諾。”
蔣弈行:“沒問題,你也得答應我,不能再刪。”
姜南比了個OK的手勢,轉上樓。
蔣弈行沒有再攔,就怕事拉扯久了,再生變故。
姜南回到臥室,舒舒服服的去沖了個熱水澡。
原本還在安自己,一個月后就要離婚了,就算創行跟夏宇繼續合作,眼不見心不煩。蔣弈行是一個在商言商的人,真要選擇合作,也是有利可圖,就當是拿了權的神犧牲。
沒想到,他只用一個微不足道的要求來換就同意了。
等等——
蔣弈行是什麼人?他怎麼可能這麼兒戲!
是不是他早就確定了夏宇不是理想合作方?
姜南站在淋浴噴頭下,被熱水沖刷著,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但很快放棄糾結。
反正沒付出什麼代價就達到了理想結果,管他呢。
姜南忙完,靠在臥室沙發上,正想著看看小說醞釀睡意時,敲門聲響起。
這每晚的敲門聲,比鬧鐘還準時。
姜南無奈的去開門,毫無意外的,看到穿著睡袍的蔣弈行站在門外。
蔣弈行一副門路的模樣,淡道:“姜總,勞煩,審批一下今天的晚安吻。”
“……”姜南想了想,道:“抱歉,今晚不通過。”
“為什麼?”蔣弈行挑眉,近了一步,顯然對這個結果不滿意。
“如果每一次都通過,那這個申請還有什麼意義?”姜南表淡定,有理有據道,“既然是申請,就有同意和不同意兩種結果。你不能只接你想要的結果,拒絕你不想要的。”
“……”
“如果是這樣,那就是表面上把審批權給我,其實只是走過場,還是由你說了算。”
蔣弈行看著姜南小叭叭,明明那麼人的一雙,說的卻都是他不聽的話,還格外邏輯自洽,讓他挑不出反駁的點。
他只恨不能用自己的
去用力堵住,狠狠攪弄那舌,讓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息。
姜南義正言辭的看著蔣弈行,卻發現他的眼神愈發幽深,眼里跳著危險的火焰。
姜南后退一步,正要關上門,蔣弈行率先前進一步,撈起了的腰。
姜南當即抬手,捂住自己,水潤的雙眸著惱:“我已經拒絕了。”
“是。”蔣弈行點頭,慢悠悠道,“審批權在你手里,你當然可以拒絕。”
他一只手臂環著的腰,一只手掌輕的后背。相比白日里厚重的冬裝,此時只穿著一件輕薄睡的老婆,抱在懷里格外有覺。
“你有審批晚安吻的自由。”蔣弈行道,“我也得有抱一抱的自由,這樣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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