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楓，“……”

顧楓本來就得慌，還被顧陌忽悠著干了這麼多活兒，眼睛都開始冒金星了。

“姐，我好，你給我一點吃的……”

明明家里的灶也沒有開火，大家都在肚子，可顧陌每天中氣十足的，肯定是藏著吃好東西了。

所以，顧陌手里肯定有吃的。

“小弟，姐也好啊，沒辦法，咱們是窮苦人家，的話，熬一熬就過去了，姐姐熬了這麼多年，現在已經熬了鋼筋鐵骨，就算是七八天不吃東西，也不死的，你也努力，遲早能熬姐姐這樣的。”

顧楓，“……”

顧楓熬不了，一點都熬不了。

他去跟顧德昌和林氏哭，顧德昌和林氏看到他瘦的不人形，心疼的不行。

“陌兒，陌兒，快給你弟弟弄點吃的……”

“爹娘，他又不是沒有手腳，咋什麼都讓我弄，小時候你們不是教我，咱們窮苦人家，要自己手足食，別什麼都指別人嗎？”

顧陌探口氣，“小弟啊，你也不小了，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都能自己去山里挖野菜養活自己了，爹娘還夸我能干呢，你怎麼就一點都不知道想辦法？難道爹娘教我的道理，沒有教你嗎？爹娘說他們我、為我好才這樣教我，卻不教你，爹娘肯定不你，小弟你也太可憐了，難怪這麼大年紀了，還只會混吃混喝等死，哎……”

顧楓，“……”

這一瞬間他也有點懷疑顧德昌和林氏了。

而且，家里真的破產了嗎？

這難保不會是顧德昌和林氏騙他的，就像是騙顧陌那樣。

“弟弟，你也太可憐了，爹娘不你，你要學會自，趕自己想辦法去弄吃的吧，不然死了多不劃算啊。”

反正顧陌就是啥也不做，不做家務不管顧楓，也不照顧顧德昌和林氏，每天就優哉游哉躺在那里，反正不死就行了。

顧楓扛不住了，因為太了，去村里人的東西，人家直接拎著顧楓找上門來討要說法了。

顧陌一點不偏私，單手拎著顧楓的后領提到院中。

深秋的夜風刮得顧楓直打哆嗦，他卻還梗著脖子嚷：“顧陌你放開我！你再敢打我！我要告訴爹！”

“正好，我也要告訴爹。”

顧陌從墻角取出藤條，“顧家家訓第七條——竊者，鞭二十！”

這是顧德昌當年打原的一個借口，只因在路上撿了一個銅板，便讓顧德昌找到了教育兒的好借口，非說原是得，用藤條打了原二十下。

原被打的半死，顧德昌連大夫也沒請，全村卻都還夸顧德昌教有方，是個好父親。

現在，顧陌學著好父親曾經教的為人世的手段，教育品行不端的弟弟了。

藤條破空聲驚飛了樹梢寒，十下過后，顧楓的哭嚎引來了半個村子的人圍觀。

“造孽啊！”王嬸裹著裳直跺腳，“當姐的半夜打弟弟！”

;顧陌停下藤條，亮出顧楓從別人家的，“各位叔嬸評評理，我弟別人家的該不該打？”

人群頓時安靜。這年頭誰家都不寬裕，別人家的可是要命的事。

顧楓，“我是因為太了，我姐都不管我，不給我吃的！”

“是我不給你吃的嗎？是家里沒吃的了，我都得站不起來了，只能每天躺在樹下，也沒有去別人家一口吃的，因為我牢記爹娘教我的話，咱們雖然是窮人，但是人窮志不窮，寧愿死，也絕不會做狗的事！”

然后對著顧楓一頓猛，“我讓你不聽爹娘的話，我讓你東西！”

顧德昌和林氏在房間里聽著顧楓的嚎著和顧陌冠冕堂皇的話，有心無力。

“姐！別打我了，我真的是太了嗚嗚……”

“了你不知道自己手去賺錢嗎？了你就只知道別人家的？爹娘就是這麼教你的嗎？我顧家祖上可是出過翰林的，家風清正，豈能容得下你如此惡行？”

顧陌義正言辭，“從今天開始，你自己出去做工賺錢養活自己！再讓我知道你狗，我一定按照顧家的家法，送你去見太！”

“我不去做工！我不去！”顧楓撒潑打滾，“爹！娘！”

顧德昌和林氏心疼啊，心疼的不行，在里面嘶啞的喊道：“陌兒啊，你弟弟還小啊……”

“爹不是常說，孩子要從小窮養才有出息？咱們家已經窮了這樣，也沒見弟弟出息，居然開始東西了，可見他不僅要窮樣，還要多吃點苦，才知道做人做事要堂堂正正……”

“可我還要去學堂讀書！我怎麼能去做工！”

“弟弟不是常說百善孝為先？”

顧陌力道大得驚人，拖著顧楓到顧德昌和林氏的病床前，“既然你不想去做工，那就在家照顧爹娘，如今爹娘病重，你為兒子，也是該你床前盡孝了。”

顧楓掙扎著，突然瞥見顧陌袖中寒一閃——是把匕首！

他嚇得魂飛魄散，“阿姐……”

他聲音發，“我、要去學堂讀書，我要給顧家宗耀祖啊，你在家照顧爹娘就好了啊……”

顧陌聞言頭也不抬：“不必去了，我已經退了你的學。”

“什麼？！”顧楓尖，“你憑什麼退我的學？”

顧陌轉，照在半邊臉上，另半邊在影中：“就憑我是你阿姐，從今天開始你就在爹娘房間里，伺候他們拉屎拉尿，爹娘要是有個好歹，那就是你這個不孝子害死的！”

顧楓氣得渾發抖：“我是讀書人！將來要考功名的！怎麼能做這種端屎端尿的活兒？”

“讀書人？”

顧陌輕笑，“你連《孝經》都背不全，連給父母端屎端尿都不愿意，你還有臉讀書？”

顧陌突然揪住顧楓領，“爹娘在為你吃苦罪，你為家里的兒子，現在該做的是想辦法如何孝順照顧爹娘，讓爹娘早點康復。”

顧楓和顧德昌、林氏被關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