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源的話只說了一半。
宋舒音轉頭看過去,不止溫源自己,紀昱也在他后。
尷尬的垂下眼睛,輕推了一下紀鶴野。
“我們兩個上來拿酒。”溫源快速解釋了一句,又將門關上了。
紀鶴野一直沒,直到門關上之后他才坐直子。
“剛剛是誰?”
“溫源哥和紀昱哥。”
他“哦”了一聲,拉著的手站了起來,“走吧,下去吧。”
宋舒音跟上他的腳步。
還好他也要下去了,不然再被猜測他們兩個上來做什麼壞事。
兩人剛手拉手的出現在院子里,林圖南遠遠地就對著紀鶴野問:“鶴野哥,你剛剛跑哪兒去了?舒音一直在找你。”
他表平平淡淡的,心里卻有點說不上來的覺。
慢悠悠的轉頭看向宋舒音,用著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找我干什麼?一分鐘也離不開我?”
用力了一下他的手,“怕你不知道暈哪兒了。”
“離不開我就直說。”
“……”
兩人坐在了一起。
溫源舉著拿著烤好的遞到了紀鶴野的手里,順帶吐槽了一句:“大家都一塊忙活,你也不知道幫幫忙,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你過生日呢。”
紀鶴野態度閑散,調笑道:“我能幫你把陸宇的別墅點了,需要幫忙麼?”
“……”溫源白了他一眼,“你把閉上吧。”
他又看了看認真烤的紀昱。
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投胎到一家的?
紀鶴野將手里的烤給了宋舒音,“吃吧。”
他眼神遠遠地落在了紀昱的上,越看越不順眼。
宋舒音正要問他吃不吃的時候,他忽然站了起來,朝著紀昱的方向走了過去。
院子里掛著的燈被一道影遮住。
紀昱抬頭看過去。
紀鶴野正站在旁邊盯著他。
他繼續翻著烤網上的,問了句:“要幫忙麼?”
“行啊。”
紀鶴野拉過后的凳子,坐在了他旁邊。
紀昱給了他一個夾子,“翻翻吧,別烤糊了就行。”
他接過來,十分有耐心的翻著那幾塊牛排。
“你是不是對我事很興趣?”
沒來由的,紀鶴野突然對著紀昱皮笑不笑的發問。
這時候臉上浮現的那一笑容,莫名讓人覺得骨悚然的。
紀昱手中的作一頓,“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是真聽不懂還是裝聽不懂?”他中溢出一聲冷嘲似的笑聲,“不管是真的還是裝的,還是手我的事。”
“尤其是關于宋舒音的。”
他不不慢的補充了最終目的。
紀昱勾笑了下,“你想太多了。”
“到底是誰想的多,你心里應該清楚。”
他將手里的叉子放回餐盤里,又站起了。
畢竟是陸宇的生日,他不想因為他們倆的事,影響別人的生日。
如果他不是知道紀昱跟宋舒音說了那些話,他今天都懶得搭理紀昱。
不過看見他還是煩的。
宋舒音本來就不,吃了幾塊烤后就飽了,剛剛一直看著紀鶴野在干嘛。
等他回來后,就問了出來:“你們剛剛說了什麼?”
“怎麼這麼能打聽?要不要把銀行卡碼告訴你?”
宋舒音抿:“問問都不行?”
他仍舊是胡說八道:“沒說什麼,就是討教了一下怎麼烤。”
“……”
只會煮蛋的人,去討教烤。
誰會相信?
❀
今天的生日局散了后已經凌晨一點多了。
紀鶴野讓司機換了輛車過來把他們兩個接走了。
等回到悅瀾灣的時候都兩點多了。
宋舒音躺在床上困意全無。
紀鶴野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還睜著兩只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天花板。
“怎麼還不睡?熬鷹呢?”
他出手故意在眼前晃了晃。
宋舒音打開他的手:“睡不著。”
紀鶴野關了燈,只留下了床頭的夜燈,躺在了的邊。
借著溫暖的燈,側過,與四目相對著:“你和紀昱哥的矛盾源頭是什麼?”
“多的。”紀鶴野似乎不介意談論這個,侃侃而談起來:“我十二歲的時候,他煙,然后跟我爸說是我的,然后我們兩個一人挨了一頓打。”
宋舒音迷起來:“十二歲煙?這很明顯是誣賴你啊,叔叔為什麼要打你?”
“理由是我以后可能也會,先一起打了。”
“……”他們這一家還有意思,“就這點原因嗎?”
紀鶴野微嗤:“這還不夠?你知道我爸打人有多疼麼?當時給我哭的,我爺爺都心疼了。”
宋舒音覺得有些好笑。
還是第一次見紀鶴野說話這麼接地氣。
沒忍住,笑了出來。
他了的臉,不輕不重的問:“聽見我被打,你就這麼高興?”
“沒有,我就是覺得那個畫面稽。”
看來真實原因他并不愿意說。
又換了個問題:“那你為什麼這麼喜歡7這個數字?”
“不算喜歡,我的很多事都和7掛鉤,所以有點討厭7。”
比如,他很小的時候,在7號那天和人打架,雖然贏了,但是喜提傷口了7針。
那時候問他媽媽,能不能把7從這個世界上刪掉。
他媽媽說,越是不喜歡越要把它看順眼。
后來,他的生活里都充斥著7。
其實他早就釋懷了當初與7的“恨”了,現在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總是想通過這個數字握住一些失去的東西。
越是如此,這個數字便越是如同流水一樣,灌溉在自小到大的生活,與他的人生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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