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舟剛要下車,副駕駛的車門便被人拉開,同時又坐上來一個男人。
轉頭一看,意外地微挑下眉,冷“嗤”一聲,接著,把已經邁出的又收了回來。
“沈總的速度倒是快,我這兒剛找到,你那邊就得到了消息。”
顧硯舟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手指敲了敲,接著說道:“想攔住我怎麼不帶些保鏢過來?就憑你一個人,想攔住我一個大活人好像有點難吧,再者說,你攔住得了我一時,攔不住我一世。”
沈仲庭視線落在對面自己的車上,瞧見唐糖好像想下車,他忙抬手指一下,讓坐在車里不許。
唐糖乖乖老實坐好,沒有再,沈仲庭這才放心地收回視線。
顧硯舟說了一堆,沒聽見沈仲庭開口說一句話,正奇怪他怎麼回事,就看見他跟對面車里副駕駛的一個小姑娘眉來眼去的。
顧硯舟氣得點了點頭,冷笑道:“沈仲庭,你上說楚楚,結果現實呢?你把你人領到這里來算什麼?難不還想讓楚楚祝福你們?”
“先前我就對說,你這人不可靠,就是傻傻的不相信,弄到最后,連死后都要被你打擾得不得安生。”
沈仲庭終于看向他,蹙了蹙眉,語氣里帶著嫌棄:“顧硯舟,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大?話真多。”
顧硯舟:“……”
“呵!我話多?”
沈仲庭庭反問他:“難道不多麼?從我上車,你就沒停下過。”
顧硯舟:“……”
沈仲庭又說:“你可能不知道,楚楚特別不喜歡話多的男人。”
臨了又加了一句:“哦對了,楚楚只喜歡我這樣的。”
顧硯舟氣笑:“要不要臉?如果當初不是你耍各種心機,那現在被攔著上山的就是你沈仲庭。”
沈仲庭不以為意道:“兵不厭詐,誰讓你當初不耍心機的?追人還想要臉面,那注定自己躲在家里哭。”
“你……”
“顧硯舟。”沈仲庭突然打斷他,語氣認真道:“今天我可以不攔著你,但我希這也是最后一次,從今以后,不要再打擾,忘了,你自己從新開始,好好生活。”
顧硯舟沒曾想沈仲庭竟說今天不會讓人阻攔他,一時有些愣住,可他語氣堅決。
“不可能,我是自己查到的,不是你施舍給我的機會,先前我那麼求你,你不是也什麼都不說麼。”
他這麼堅持,沈仲庭不想再多說什麼,只要不讓顧硯舟經常有機會遇到唐糖,更不要讓他聽見唐糖跟楚楚一樣的聲音,其余的都不是問題。
“我帶你上去。”沈仲庭突然說了一句。
顧硯舟像是見到鬼一樣,驚駭地看著沈仲庭:“你帶我去?”
沈仲庭見他一副‘你有那麼好心’的表,慢悠悠說道:“我像是那樣小氣的人麼?”
顧硯舟不知道曾經號稱醋缸的沈仲庭,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來的。
兩人同時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
“你站這兒等我一下。”沈仲庭對顧硯舟說道。
接著他走向自己副駕駛車窗,唐糖見他過來,忙降下車窗玻璃,沒等說話,沈仲庭先開口說道。
“你在車里等我一下,我陪他去趟墓地。”
唐糖張了張,不知說他什麼好,幫理不幫親的來講,都不相信沈仲庭會有那麼好心。
“沈仲庭,你別沒事找事行不行?我和顧總八年前就什麼事都沒有,現在更是扯不上任何關系,你干嘛要防人家跟防個防空導彈一樣?”
沈仲庭回頭瞧了眼,顧硯舟站在遠煙,確定他聽不到兩人說話,才放下心來。
他垂眸看著坐在車里的唐糖,由于正午強的原因,此刻微瞇著眼睛蹙眉看向他。
不知道是的原因,還是顧硯舟的原因,總之,有些不爽。
“你干什麼替他說話?”
唐糖無語道:“誰替他說話了?沈仲庭,你別沒事找聽見沒?”
“行了,車窗升上去吧。”沈仲庭沒接上句話,說完這句話便轉徑直向顧硯舟走去。
顧硯舟見他走過來,譏諷道:“怎麼,陪我上個山還要向你朋友報備?”
沈仲庭一臉幸福模樣說道:“我的快樂你不懂。”
顧硯舟沒搭理他跟孔雀開屏一樣,往他車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知道到底什麼樣的人,竟然能讓沈仲庭忘記楚楚。
可還沒等他看仔細,沈仲庭便像是被人踩到了尾似的,一下子竄到他眼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就好像生怕他看見什麼不該看到的什麼一樣。
“沈仲庭,你是不是有點什麼病?我看看怎麼了,能塊?”
沈仲庭形又正了正,一點邊緣都不想給他:“主要是顧總有前車之鑒,總是喜歡別人的朋友。”
顧硯舟白他一眼,罵了他一聲“有病”轉先往上山的口走去。
兩人往山上走的時候,沈仲庭隨口問道:“這次回國準備待多長時間?”
“說不準,沈總怕什麼,我們在生意上又沒有沖突。”
“嗤,我怕?就沒有我沈仲庭怕的。”除了楚楚,他自己在心里加了一句。
顧硯舟打量了眼沈仲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從剛回國到現在,總共也沒見過他幾次,可這兩次的沈仲庭完全和自己剛回國時不一樣的神狀態。
先前是一副想死對未來生活沒有任何的頹廢狀態,而現在,用意氣風發都不足以形容他,給人覺就像是楚楚回來了似的。
狀態簡直無人可敵了。
兩人大約走了有十幾分鐘,終于走到了墓地的口。
顧硯舟環視了下周圍,對于沈仲庭給楚楚挑的這個地方還算是滿意。
沈仲庭帶著他走到楚楚的墓碑前,這是和唐糖相認以后,第一次來這里。
瞥了眼側顧硯舟空空如也的手,心里嘖了聲,太不懂事了,說是看我們楚楚,結果就空著手來的。
不過也是,他買來,自己也會讓人扔掉,尤其是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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