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明頭疼地看著哇哇大哭的唐驍,恨自己怎麼生了個這麼哭的玩意兒。
但現在最要的還是不要讓沈仲庭誤會,抱歉地看向他,剛要說話,愣了下。
不知道顧硯舟與林可依什麼時候站在了這里,先前不是沒有跟過來麼,方才還覺得幸好沒讓顧硯舟看見,這下可好,里子面子都不用要了。
林可依看向哭得委屈的唐驍,臉的一側紅腫,還有那臟的白襯衫,無不在訴說著他先前是怎麼被那姐弟倆欺負毆打的。
氣得手有些發抖,覺得唐糖此刻的囂張就是因為后面有沈仲庭。
沈仲庭看著還在哽咽哭泣的唐驍,不由得皺起眉頭,一個男人這麼哭,像什麼話。
懶得再看他,將目重新落在老婆上,語氣里帶著寵溺,聲道:“玩夠沒,該回家了。”
唐糖回看向他點了下頭,但沒有說話,因為余瞥到了他后的顧硯舟。
沈仲庭滿意地笑了下,接著沖出右手。
唐糖沒顧其他人的目,將自己的手放進他的大手里,瞬間被他握住,兩人就這樣牽著手準備離開。
唐逸見狀也趕跟在他倆后。
林可依死死盯著唐糖離開的背影,腔里翻涌著恨意讓眼眶發紅,十指深深地陷進掌心,指甲幾乎要穿破皮。
可即使這樣,卻也無可奈何,別說不能將唐糖怎麼樣,現在的就連一句咒罵的話都說不出口。
就當以為今日就這樣算了時,前面突兀地響起一道男人的聲音。
“沈總未免太護短了些,你老婆給人家打那樣連句道歉都沒有麼?”
沈仲庭聽見這話,腳步定在原地,側臉的線條在此刻被昏黃的燈下驟然冷起來,抿的角完全泄了他此時的心。
他側過子剛要開口說話,手臂就被側的人扶握住。
沈仲庭側頭垂眸瞅了眼旁的唐糖,此刻松開兩人互牽著的手,改為兩手都抱著他手臂,那模樣生怕他會去跟人打架一樣。
只這一眼,方才還滿腔的怒意瞬間都熄了火,忍著笑手在頭上了:“怎麼?怕我打架?老婆不想讓我跟人有沖突,那我就忍著。”他說完便又牽起唐糖的手。
唐澤明看著沈仲庭能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樣寵著唐糖,一時之間神有些復雜。
再想到先前的下跪和護短,還有這而不宣的領了結婚證,都讓此刻的他后悔先前沒有對這個兒上心。
明明是自己的親生兒,若有一個這樣的婿,正常來講會得到多人的羨慕。
可偏偏這些都讓他搞砸了,那些人眼里不但沒有一一毫的羨慕,全都是憐憫與嘲諷。
他垂頭嘆了口氣。
聽見嘆息聲的唐驍突然止住了哭聲,方才他只顧著哭,都沒注意發生了什麼。
只恍惚聽見了姐姐男朋友的聲音,意思是讓唐糖姐弟兩人給自己賠禮道歉,可現在人呢?不道歉了?
這怎麼可以,他們打了自己憑什麼就這樣走了。
調頭一看,唐逸跟在唐糖后面都快走沒影了,頓時怒火中燒起來。
爸爸姐姐,還有姐姐的男朋友都在這里,自己要是再這麼窩囊地就這樣了事,那可不是他唐驍的格。
他怒視著唐逸的背影,視線掃了一圈,沒看到什麼順手的東西,但看著那馬上就要進走廊的背影,他突然朝著那邊就沖了過去。
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用盡了全力氣將唐逸往前推倒。
“砰”的一聲悶響。
唐糖聽見聲響后驟然回頭,當看見被推倒的唐逸時,下意識喊出聲來:“小逸!”
沈仲庭皺眉看了眼唐驍,接著和唐糖將唐逸攙扶起來。
“怎麼樣?沒事吧?”沈仲庭出聲問道。
唐逸搖了搖頭,但方才那一下摔得太狠,現在疼得說不出話來。
唐糖確定唐逸沒事后,抬眸看向唐驍,質問道:“你瘋了?是不是挨打沒夠?”
唐驍站在那里大口地息著,角歪斜地扯出冷笑,一副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架勢,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行為有多卑鄙。
唐糖氣得咬了咬牙,覺得治唐驍這種人只能靠打。
冷眼瞥向驚愕住的唐澤明,還有神冷淡的林可依,冷笑了一聲,呵,行,既然都不想管,那今天我就替你們好好的管教管教。
轉頭看向唐驍,沒等他反應過來時,抬“嗵”地一聲,將他踹倒,因為用了十足的力氣,他倒后還在地上行了一米多遠。
“唐驍!”林可依本能地尖出聲。
糖糖看著跟方才完全兩副面孔,心道你怎麼不繼續冷靜了。
再看向完全呆愣住的唐澤明,一副驚駭的表看著,不知道是因為驚訝敢踹唐驍,還是詫異怎麼將唐驍踹得那麼遠。
不過哪一種都沒興趣知道,只覺得對這個所謂的爸爸再次失至極。
最后又斜了眼抱住哭一團的姐弟倆,轉向沈仲庭與唐逸走去。
幾人剛要離開,唐糖的手臂便被人抓住,下意識抬頭看去,就見顧硯舟一副了刺激的模樣看著。
他此刻泛紅的眼眶里混雜著狂喜與恐懼,還有難以置信的震驚。
“你……你……”
他發抖地說不出話來。
沈仲庭見狀瞬間松開站都沒站穩的唐逸,接著手推開抓著唐糖手臂的顧硯舟。
“顧硯舟!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
顧硯舟這會兒完全沒有跟他吵的力氣,他只眼眶發紅地抬手指著他后的唐糖,帶著音說道:“,是,是……”
“是我太太。”沈仲庭冷聲打斷他。
顧硯舟還想說話,可男人沒有再給他機會,帶著唐糖與唐逸離開。
林可依還蹲在那里哭得梨花帶雨,抬頭看向顧硯舟,哽咽著說道:“顧硯舟,我弟弟傷得好像很嚴重,你幫我一下急救車。”
可顧硯舟卻像是沒聽見一樣,只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睛卻又灼熱地看著唐糖離開的方向。
最后還是唐澤明終于才反應過來,撥通了急救電話,將唐驍送到了附近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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