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打了羽球后，賀聿川請吃飯。

沈慕白的一個朋友今天回國，就約著一起來了。

沈慕白的朋友趙軍，是一個心理醫生。

賀聿川一聽心理醫生就來神了。

“趙醫生，我咨詢你一下，抑郁癥這種病復發率高嗎？”

賀聿川說話這麼客氣，他的那幾個朋友都不習慣。

沈慕白的臉擰一團，“又是趙醫生，又是我咨詢你一下的。川哥，你有問題直接問，別嚇到大家。”

賀聿川白他一眼，“別！”

沈慕白閉點頭。

這樣說話，才是他們認識的賀聿川。

趙軍說：“抑郁癥的復發率相對較高。來說，第一次發作的患者復發率為50%，發作兩次的患者復發率為75%，三次發作后的患者復發率高達90%。”

賀聿川心里一驚，這麼高！

“是什麼原因引起這種病復發的？”他問。

趙軍：“原因很多，總的來說還是平時的一些矛盾或者負面事件，使患者陷負面緒，進而引發抑郁癥的復發。”

“那怎麼讓患者以后都不發病呢？”他又問。

趙軍：“說簡單點，要給他很多的和溫暖，而且還要讓他到這些和溫暖。”

賀聿川明白的點點頭。

“你問這些干什麼？”沈慕白問，“我怎麼不知道你周圍哪個人得這種病了？”

賀聿川說：“這不是給你準備著。”

沈慕白：“···你丫的，你自己備著吧。”

這頓飯還喝了點酒。

沈慕白要安排下半場，賀聿川拒絕了。

沈慕白小學就認識賀聿川了，了這麼多年，他還不了解賀聿川是什麼樣的。

“川哥，你最近有些奇怪，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賀聿川說：“老子打了一天的羽球，累了想回去睡覺，不行嗎？”

沈慕白想想也是，他們幾個流上場跟他打了幾，他可是一直沒休息過，確實應該累了。

“誰讓你一直打的？”

賀聿川：“為了奧運會！”

賀聿川回到自己的那套公寓，洗了個澡，換了服，玩了兩把游戲，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又出門了。

監視他的人現在已經回去了。

萬紅雪剛聽完手下的匯報。

監視了這麼多天，都沒發現什麼！

難道那逆子在外面真沒人？！

做戲要做全了，賀聿川沒開自己的車，打了一輛車去杜錦那里。

半路上看到一家鮮花店還開著門，他臨時起意，讓司機停下車，他去買了一大束花。

杜錦都已經睡著了，被燈刺眼刺醒的。

睜開眼就看見賀聿川抱著一束淡綠的洋桔梗站在面前。

一時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呆呆的看著賀聿川懵了幾秒。

賀聿川的聲音把拉回現實，“把你吵醒了？”

杜錦直起子，“你怎麼來了？”

賀聿川一貫散漫的語調，“想來就來了。”

他把花遞過去，“給你買的。”

送花應該能讓到和溫暖吧。

杜錦還沒有完全清醒，懵懵的接過花，“謝謝。”

抱著花，又清醒了半分鐘，才徹底醒來，“現在幾點了？”

“過了零點了。”

杜錦：“那你趕洗澡睡覺了。”

“我洗過才來的。”

杜錦說：“那就換服睡覺。”

賀聿川從柜里翻出他的睡換上，準備上床時看見杜錦還坐在床上，抱著那束花。

看看，送一束花，把高興地都舍不得放下。

“你要抱著花睡？”他問。

杜錦這才想起手上還抱著花，“我把花拿到客廳去。”

下床抱著花出去。

把花放在茶幾上，目不自覺的在這束花上停留了幾秒。

淡綠的洋桔梗像是剛從晨里撈出來的綠，帶著水汽的潤。

花瓣重重疊疊的，最外層的綠稍淺，往里漸深，上面還掛著水珠。

手輕輕了，指尖劃過花瓣時，那抹綠像活過來似的，順著皮往管里鉆，攪了一圈圈的漣漪。

忽地勾一笑。

賀聿川這想一出是一出的病，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他。

杜錦回到臥室，賀聿川已經靠在床上了。

“喜歡嗎？”他問。

“嗯。”杜錦點頭，“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賀聿川不想告訴杜錦，他被萬紅雪監視這件事，不想讓徒增擔心。

“跟朋友吃飯才散場。”

杜錦沒再多問，上床躺下。

賀聿川這個夜貓子，還沒有睡意，他了杜錦的小臉，“今天一天干什麼了？”

這麼一出后，杜錦也沒睡意了，“和季靜逛街買東西，又吃了飯。”

“你買什麼了？”

“我沒買，帶買。”

賀聿川說：“你又不買東西，你陪著逛什麼街？”

杜錦：“一個小姑娘初來乍到的，不悉這地方。”

賀聿川不屑道：“又不是七八歲，大學畢業二十多歲了，還得讓人帶著。”

說到這，賀聿川猛然反應過來，“今天都是你出的錢？”

杜錦說：“不多，剛畢業，沒什麼錢。”

賀聿川想說，沒錢就別買。

算了，杜錦了他們家的恩惠，這也算是還當年的。

“還有錢用嗎？”他問。

“有。”

“沒錢就跟我說。”

“有的。”杜錦的工資這麼高，又花不了多錢，全都攢著。

賀聿川又說：“明天我們去打羽球。”

他得讓杜錦見識一下他的高超技。

杜錦想笑，“一個羽球，你怎麼這麼執著？”

從上周到這周的，非得打了才行。

賀聿川說：“答應你的事就必須做到。”

不打，那他今天不是白練了？

“就在小區的場館打。”說到場館，杜錦又想起，“你的場子退了嗎？”

賀聿川回答的含糊，“我又不是浪費的人。”

“你好意思說這話嗎？”杜錦說，“上周煮了四鍋粥，至浪費了三鍋。”

賀聿川：“誰讓你不好好吃飯？”

“我一個病人能吃四鍋粥嗎？”

“你不是說你好了。”賀聿川說，“要不是我攔著，你都要做家務了。”

杜錦：“我當然要這麼說了，總不能讓你做吧。”

兩人東拉西扯的聊了很久，聊到杜錦又瞌睡了，才結束。

記不清從什麼時候開始，兩人私下里能像朋友一樣聊天，什麼都能聊。

第二天，兩人吃了早飯，便來小區的場館里打羽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