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初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解釋這個事。
皺著一張小臉,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仰著腦袋看向周宴允,“哥哥,做夢這種事,我怎麼能控制的住。”
男人高本來就比較優越,更別說他現在還站著,而江梨初坐著。
得仰著腦袋,才能看清他臉上的表。
聽到說這話,周宴允臉上神淡淡,漫不經心地垂眼看。
頓了頓,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聲,嗓音也是一貫的懶腔。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江梨初:“……”
什麼鬼啊!
不過,轉念一想,他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的確是喜歡他,總幻想著長大了能和他在一起,能和他結婚。
但現在當然不敢承認。
江梨初撓了撓頭,“我又不是晚上做的夢。”
周宴允:“……”
“行了。”他慢慢地吐了口氣,屈起手指,在腦門上輕輕敲了幾下,嘆息道:“你只要知道,你這個年紀,對異有好奇心,好,都是正常的。”
江梨初看他沒有打算追究的意思,連忙搗蒜似地點點頭。
周宴允看一眼,補充一句,“但是這不一定就是男之間的喜歡。”
他這樣說,無非會讓江梨初覺得他在否定自己對他的喜歡。
畢竟,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他。
所以說話都沒經過大腦,口而出,“怎麼就不是男之間的喜歡了?”
“嗯?”男人那雙桃花眼收斂,語氣也添上幾分危險。
江梨初頓時意識到,自己剛才過于激了。
磕磕絆絆地解釋著,“哥哥,我、我沒別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就是,我們雖然不支持早,但也不能否定這種對吧。”
“反正,”江梨初都不知道到底怎麼解釋了,索破罐子破摔,“我那時候不是正竇初開嘛,喜歡過人也很正常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贊同的說法,周宴允沉默了一會兒。
頓了頓,他突然問:“你和那個暗對象還有聯系?”
“沒有了!”江梨初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謊撒的都練了許多,“我現在都忘了他長啥樣了。”
男人像是終于放下心來,薄緩緩地吐出一個字,“行。”
看他不再問這個事了,江梨初慢慢地吐了口氣。
想到什麼,仰著腦袋,聲問道:“哥哥,我寫作業的時候睡著了,是你把我抱到沙發上的嗎?”
“嗯。”
周宴允低低地應了一聲。
聽到這個回答,江梨初神頓了頓,暗想自己為什麼睡的那麼沉。
他抱了!
但是竟然什麼也沒覺到!!!
啊啊啊。
看小姑娘小臉皺一團,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周宴允突然來了點惡趣味。
好看的眉挑了挑,他出雙手,著的臉蛋,“你那會兒睡得都流口水了。”
江梨初:“???”
“真的假的?”下意識地了自己的角,覺沒有流口水的痕跡。
江向微士說過,小時候睡覺就會流口水。
可現在都這麼大了,早就不睡覺流口水了啊。
男人那雙桃花眼里鋪滿了笑意,懶懶散散地道:“哥哥騙你干嘛。”
江梨初:“……”
不會吧。
真的,當著他的面流口水了嗎?
這麼社死的嗎?
“我也不是故意的……”江梨初赧地跑到桌子那邊去,仔細查看著,“上面好像也沒有啊。”
想起什麼,江梨初臉上的表開始崩裂,皺著眉頭,“哥哥,你不會已經了吧。”
周宴允不僅看到流口水,還親手掉了的口水?
救命啊,江梨初想立刻找個地鉆進去。
“行了。”周宴允看小姑娘臉都紅了,走到邊,手掌落在頭頂了,“哥哥逗你的,你就說了一句夢話而已。”
夢話?!
想到自己做的夢,江梨初臉上的表頓時更加彩了。
不會說夢話念了一段結婚誓詞什麼的吧?
那豈不是更尷尬了。
比流口水還要社死的地步!
江梨初生無可,小心翼翼地問:“哥哥,我說了什麼?”
“周宴允。”
小姑娘說夢話的確喊了個他的名字,但周宴允突然想到今天問秦淮要簽名的景。
于是,頓了頓,他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懶懶地補充一句,“比秦淮帥。”
江梨初:“……”
整個暑假,江梨初幾乎都是這樣度過。
上午睡到自然醒,愉快的假期生活,追追劇,刷刷短視頻。
下午就帶著暑假作業,跟周宴允去公司寫。
期間也跟周恬一起出去玩了幾次,孩子嘛,要麼就是逛逛街看電影,要麼就是去吃好吃的。
等把那本厚厚的暑假作業寫完,也要開學了。
假期已經報了文理科,江梨初文科和理科績平衡的,經過周宴允的補習,數學雖然還是稍微薄弱,但也沒什麼大的影響,斟酌后,最后選了理科。
開學前兩天,文理分班結果就已經出來了。
江梨初登錄系統看了一眼,大概是因為他們班報理科的同學居多,所以他們班了理科班,班主任還是關云霄,教室也還是原來的教室。
這樣的話,班里的同學不會有什麼大的變,到時候會再分過來一些同學,補齊班級名額。
開學這一天,吃過早飯,出發去學校之前,周宴允拿出來了個新的雙肩背包。
“吶。”他遞給江梨初,的腦袋,“我們小梨初以后就是高二生了,哥哥也不知道送什麼禮,就買了個新書包。”
江梨初睜大眼睛,“哥哥,你這也太注重儀式了,我就是升高二而已,我的書包也好好的沒壞呢。”
話雖這麼說,倒是很誠實地接過來,把自己的東西從舊書包里掏出來,裝進新書包里。
“那當然。”男人挑了挑眉梢,漫不經心地道:“哥哥得對我們小梨初好點。”
頓了頓。
他再開口就拖腔帶調的,“免得我們小梨初以后輕易就被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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