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不敢在乾坤宮多待,坐了一會兒便回了幺宮。
接下來的日子,林重極出門。
可能由于懷孕的原因,總是覺得又懶又乏,胃口也不好,心總是悶悶的。
陸子弦也搬出了的幺宮,但時不時地會來看。
每次來都會帶些小點心,說都是以前最吃的。
不過那是以前了。
還會給帶來各種珍奇玩意兒,什麼珠釵首飾,古玩字畫等等,倒也來者不拒。
只是兩人經常相對無言,幸好陸子弦事務繁忙,每次都是匆匆地來,又匆匆地去,倒也不用花太多心思去應付他。
因為不出門兒,同時命人不準林蕊進門,倒是過了一段清靜的日子。
后來影容又來了一次,帶來了陳照的信,不過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話:
我一切安好,甚想你!
林重知道,阿照是不想提起與羽國有關的一切,怕景傷。
不過影容說,這次可以給陳照寫信,著實歡喜又激。
有無數的話要對陳照說,可當紙張鋪開,握著筆的手卻久久無法落下。
雖然回國了,可是在沛宮的生活并不如意,這些事該如何向阿照說?
總不能胡編造,說在沛國過得如何如何好吧?
況且阿照還在羽國苦,說自己過得好似乎也不妥。
思來想去,最后給阿照寄的信也只有一句話:我亦一切安好,還懷了你的崽!
平靜的日子一晃便過去了兩個多月,沛國的冬天也接近尾聲,林重突然孕吐得厲害,愈發不敢出門了。
但不想惹事,事兒卻偏偏惹上。
估計是覺得日子過得太好了,這天一大早,太皇太后便派了邊的貴嬤嬤前來通知過去請安。
貴嬤嬤來到的時候,林重剛剛起床,正吐得天昏地暗,正好被貴嬤嬤看見。
“貴嬤嬤,您都瞧見了,公主病了,去給太皇太后請安的話,只怕要將病氣過給太皇太后。”金蘭向來最圓機靈,趕上前向貴嬤嬤陳。
“公主回來這麼久了,可一次都沒去給太皇太后請安呢,之前是太皇太后恤公主有傷有,沒有要求,可怎的又病了?”貴嬤嬤昂首,一雙吊梢三角眼散發著兇,遠遠地觀察著林重。
“公主剛回來不久,還沒調理過來嘛。”金蘭笑著解釋。
“哼!老先回去給太皇太后稟明況吧。”貴嬤嬤轉趾高氣揚地走了。
貴嬤嬤走后,林重趕給自己扎了幾針,才止了孕吐。
……
且說貴嬤嬤回到慈寧宮,見到太皇太后便將這況說了。
太皇太后罵道:“晦氣的東西,不來更好!”
一旁的林蕊則說:“太皇太后,姐姐從羽國回來后,人便懶散了不,而且宮矩好像也不悉了,可不能由著壞了規矩。不肯來,是不是裝病?”
“可就怕是真病。”貴嬤嬤答腔道。
“可以讓來,讓在門口遠遠地行禮,這樣既能約束,又能看看是不是真的裝病。”林蕊眼珠一轉,壞主意便出了。
“就這麼辦,貴嬤嬤,你再去宣來!”太皇太后下令道。
“哼!林重,你回來想過安生日子,沒門兒!”林蕊臉上出一計得逞的笑。
于是貴嬤嬤再次來到了幺宮,正好看見林重在悠哉悠哉地用早膳。
貴嬤嬤心想:“公主果然是在裝病的。”
福了福,說:“公主殿下,太皇太后聽說您病了,甚是擔心,正好借此機會請你過去,讓太醫瞧瞧您。”
聽了這話,林重心里“咯噔”一聲響,心想若讓太醫瞧,懷孕的事可就藏不住了。
“先皇在世時,曾賜我一面金牌,我不必給任何人晨昏定省。此事貴嬤嬤也是知曉的吧?”林重放下筷子冷冷地說道。
父皇之所以會給這面金牌,就是因為太皇太后曾經杖責至重傷。
父皇知道太皇太后不喜,便讓平時躲著點太皇太后,還怕太皇太后主找上,于是便賜給了這面免死金牌。
此金牌不但可免向任何高位者晨昏定省,還可以保命。
貴嬤嬤作為太皇太后邊最得力的嬤嬤,自然也是知道此事的。
貴嬤嬤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剛剛過了幾天安生的日子,又來找事了。”金花忍不住罵了句。
“金子,快去將大門鎖上,就說我病了正在休息,省得有人又來興風作浪。”林重剛剛勾起的一點食,又被貴嬤嬤給攪沒了。
金子得了令,三步并兩步地跑到門口,“哐當”一聲將大門地鎖上了。
林重果然猜對了。
貴嬤嬤回宮后將金牌的事跟太皇太后說了,林蕊在一旁一通挑撥后,太皇太后便帶著人怒氣沖沖地上門了。
“開門!開門!太皇太后來了,還不快出來迎?”敲門聲震天兒響。
“公主,不如我去將他們打出去!”金子朝著林重比畫著手勢。
“論打,我們的力量可比不上太皇太后。開門,讓們進來吧。”林重說完,帶著人去打開了院門。
“喲,架子可真夠大的,都不將哀家放在眼里了。”太皇太后斜睨了林重一眼,怪氣地說道。
“孫不敢。”林重低聲回道,不敢說自己病了,怕太皇太后當場要太醫給看病,那肚子里的寶寶就有危險了。
可偏偏怕什麼來什麼。
“哀家聽說你病了,特意帶了太醫過去給你瞧瞧。太醫。”太皇太后一聲令下,太醫立即走了上前。
“沒有的事,孫沒病。”林重往后了說。
這時林蕊走上前,一把拉住林重的手說:“哎呀,姐姐,不要諱疾忌醫嘛,來,讓太醫瞧一瞧。”
“我都說我沒病了,不必瞧了。”林重用力甩開林蕊。
見這副樣子,林蕊心里愈發疑慮,步步,要按著讓太醫瞧病。
金子看不慣林蕊拉扯迫林重,上前一把將推開。
致使林蕊重心不穩,跌坐在地上。
“你這賤婢,真是越發大膽了,竟敢傷憶公主,看來上次打你還打得不夠!”太皇太后厲聲怒喝,“來人,給這賤婢上拶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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