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祁野急切地大吼了一聲。
陸盛佑慢條斯理往另外一個空杯子里倒了紅酒,“別急啊,我們這生意不是還沒談嘛,要不我們邊喝邊聊?”
他舉起酒杯,“祁總?”
“陸盛佑,我勸你識相點,你這賭場不想要了,我就一把火燒了。”
“祁總,別激啊,”陸盛佑勾一笑,“你得讓我五個點。”
祁野毫沒猶豫,“合同拿出來。”
保鏢立馬遞上合同和筆。
祁野“刷刷刷”簽上自己名字,陸盛佑鼓掌,“大氣啊祁總,下次還跟你合作。”
“不要廢話,人在哪?”
“在深城。”
“位置?”
陸盛佑聳了聳肩,“不知道啊。”
祁野氣急攻心,猛地拽住他的領,“跟我賣什麼關子,你的人都跟到深城了,怎麼可能不知道在哪?”
“放手放手,”
陸盛佑嘖了一口,“你這人真魯。”
他理了理自己的服,隨便吐槽了一句,“難怪你老婆要跑?”
“你看我就很溫……”
祁野一刀見,“你的人也跑了。”
“說出了就沒意思了,寧寧喜歡跑,我陪著玩呢。”
“對了,你吃的安眠藥也是給的。給我下藥,我沒中,比你強那麼一點。”陸盛佑得意洋洋道。
保鏢眼角了一下。
祁野沒工夫在這跟他廢話,“到底在哪?”
“銀湖灣。”
祁野拔就走,陸盛佑在后面問:“要不要我借人給你?”
砰地一聲門響,陸盛佑喝完紅酒,一臉苦惱,“哎,我的寧寧啊,你在哪,我好想你。”
……
出發去機場的路上,司機看了眼后視鏡,恭敬地對后面的男人說:“薛總,后面有人跟蹤我們。”
薛澤睜開眼,無聲笑笑。
“嗯,知道了。”
后面的車子突然加速,薛澤的車被攔截下來。
司機扭頭,有些張,“薛總……”
薛澤:“別慌。”
車窗降下,薛澤沖著走來的人淡淡一笑,“回去告訴祁野,他晚了一步。”
五個小時前。
溫舒月整理好床鋪,出來的時候,薛澤正在做早餐。
他穿著黑襯,開著小火煎培和蛋,旁邊的鍋里熱著牛。
聽見拖鞋在地上的沙沙聲,薛澤扭頭看了一眼,不期然,跟視線相撞。
薛澤收回眼。
他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后停住,不了。
薛澤能距離他不遠,于是他開口:“起來得正好,再等會兒就可以吃早餐了。”
溫舒月哦了聲,去了衛生間洗漱。
再出來時,餐桌上擺好了早餐。
溫舒月拉開凳子坐下,抿了抿,說:“薛老師,謝謝你昨晚收留我,我打算離開深城,去另外的城市。”
薛澤頓了一下,“這麼急著走?想好去哪兒了嗎?”
溫舒月搖搖頭,“還沒想好呢,走一步算一步。”
也總不能賴在這兒。
“有想過繼續讀書嗎?”薛澤問。
溫舒月愣了愣,讀書是做夢都想的事,現在卻了的奢。
眼里燃起的瞬間消散,苦笑了下,“總要先解決溫飽吧。”
從祁野那兒拿的錢用不了多久,總要花的。
薛澤把準備好的鑰匙推過去,“要是找不到地方,可以來這兒。”
“不了。”
甜甜地笑,“我會找到的,薛老師,你是個好人,祝你一生平安幸福。”
薛澤沒再說什麼,“先吃早餐吧。”
……
蹲守了半天,居然還是被溫舒月溜走了,祁野氣得想殺人。
等他查清去了哪個城市,已經是一天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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