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月去的是C城。

有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喬珍珍，高中畢業后去了C城打工。

一晃幾年沒見了，想起分別那天，喬珍珍去火車站送，罵沒出息，這麼大了還哭鼻子。

最后輕嘆一聲，抱住，說：“溫舒月，要是京市混不下去了，就回來找我，姐永遠是你的避風港。”

溫舒月很小的時候，爸就出軌拋棄走了，媽媽為了掙錢，丟了一個人去京市打工，是喬珍珍，一直陪在邊，趕走欺負的小孩，給帶好吃的，鼓勵要好好學習，考個好大學，然后賺大錢，開著豪車回來給爭面兒。

火車一路南下，溫舒月中途下車，跑了趟營業廳辦了卡，把微信登錄好取了卡扔了。

然后折返火車站，買了c城的票。

喬珍珍給發了地址，讓去那兒找。

到了發的位置，已經是晚上八點了，月黑風高，溫舒月看見不遠有幾個人聚眾打架。

穿著皮皮，背對著溫舒月的人扯著另外一個人的頭發左右開弓，一邊臉來了一掌：“死賤人，你那些下三濫的手段老娘在高中的時候就見識過了。”

旁邊還有兩個人拽著被打人的手，突然瞥見一旁的溫舒月。

“珍姐，有人。”

溫舒月驚了一跳，腳步釘在原地。

人聽聞撇過頭，瞇了瞇眼，“這麼快，我以為要九點才到。”

溫舒月睜大眼，驚喜地跑過去，抱住喬珍珍，“珍珍，我好想你。”

“沒出息的，出去了一趟，還是這麼哭。”

喬珍珍哄了一會兒，攬住溫舒月的肩，介紹道：“我朋友，介紹一下，溫舒月。”

喬珍珍破了皮，溫舒月說要去買藥。

“沒事，小傷。”

說完興致高漲要招呼一起去擼串，那旁邊的兩個人聽了，“好啊，我再兩個人。”

打了電話，很快，又來了兩個人，打扮都很時髦，就溫舒月夾在中間格格不。

一行六個人，里嘰里呱啦就沒停過。

到了飯店，串串在鍋里沸騰，喬珍珍開了啤酒仰頭灌了一口，大大咧咧問溫舒月要不要？

“我不喝酒的。”

“你還是這麼乖啊。”

溫舒月笑了笑。

吃到一半，那幾個人起，說珍姐，有事要先走。

喬珍珍揮了揮手，“回去注意安全啊。”

吃完喬珍珍就把人帶回租的小房子，得很，而且還有味道，溫舒月微微皺眉，把沙發上扔得到的服收了收，坐下來。

喬珍珍說家里就這條件，別嫌棄。

從包里取了一包士香煙，抖了一出來用瓣含住，用打火機點燃，吐了一口煙圈，看著盯著的溫舒月，問：“要不要來一？”

溫舒月搖頭，“不要。”

喬珍珍笑了下， 坐在凳子上，“你說你來投奔我。”

“我之前不是聽說你二爸開了家工廠。”

“早八百年倒閉了。”

“那你現在干什麼工作？”

“賣酒。”

溫舒月：“？”

喬珍珍把煙捻在煙灰缸里，看了一眼，笑了：“大學生不要瞧不起啊，干這行提高呀。你看到我那個包沒，老貴了，花我半個月工資買的。”

“我說溫舒月，你之前在班上績那麼好，現在怎麼到這個下場了，我還盼著你帶我過好日子呢。”

溫舒月想起祁野那極強的占有，嘆了口氣，“早知道我就不去京市了。”

“京市不好嗎，我們這種人盼都盼不到，你別在福中不知福。”

說完，嘆道：“我現在的想法呀，是趕傍一個富豪，這樣我就能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銀，回到村里就顯擺，我爸媽頭肯定能抬起來。”

溫舒月說：“珍珍，其實嫁富豪也沒什麼好的。”

“你這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嫁富豪再不好，吃喝不愁呀，哪像現在天天在這不見天的地方工作，跟著討厭的人打道，還得笑臉相迎，真是難死了。你是不知道我們經理，好多漂亮的妹子都被他搞上床了……”

頓了頓，看著溫舒月那張臉，臉得能掐出水，“溫舒月你這張臉危險著呢。”

溫舒月：“我弄丑點，你有化妝品沒有？”

“我那劣質化妝品可不敢給你用，到時候別把臉弄爛了，”

“怎麼會……”

“我勸你還是不要干這行，我跟經理說一聲，看KTV還招保潔不？”

“你剛不是說經理……”

“他不敢搞我。”

就這麼說定了，溫舒月跟喬珍珍睡一張床，還想聊聊天。喬珍珍好像太困了，沾上床就睡了。

第二天下午，喬珍珍領著溫舒月去KTV，讓在外面等著，先進去。

過了大概兩三分鐘，喬珍珍出來，說搞定了。

然后不聲地抻了抻黑，被猥瑣的男人過的地方都惡心了。

這KTV，溫舒月單純的像一張白紙，一不小心就會被這群吃人的狼拆吃腹。

晚上八點的時候，保潔部經理讓溫舒月去818包廂，客人砸了酒，需要去打掃。

“好。”

推開818包廂，燈昏暗，沙發上坐了幾個男人，在他們的腳下匍匐著幾個發抖的人。

“林，打夠了就算了，別鬧出人命。”

溫舒月這才注意到暗的角落里，男人正在人上扇掌。

“敢欺負老子的人，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喬珍珍被打得頭暈眼花，淬了他一口：“就是個賤人。”

啪——

又是一掌。

“還這麼，老子倒是看看今天你有多。”

男人拿起啤酒瓶，“嘭”地砸在頭上，鮮立馬涌了出來。

“珍珍——”

溫舒月失聲尖，跑上前，舉著掃帚重重地砸在男人上，“滾。”

喬珍珍滿臉糊著，虛弱地喊道：“走啊。”

男人滿臉慍，一把鉗住落在他上的掃帚，問喬珍珍，“這就是昨天跟你一起的……”

“不是，林子龍，這事跟無關。”

又氣又急道：“傻子，我讓你走，你耳聾啊。”

溫舒月，“你們要怎樣才會放過？”

林子龍冷笑，“我們不僅不會放過，而且你……”

他手要的臉，溫舒月急忙后退，卻被他勾住了口罩，扯開，一張清純的小臉了出來。

林子龍呼吸停滯了幾秒。

“原來還是一個小人啊。”

他惻惻地笑著，“人，我自然是要疼惜的。”

喬珍珍力掙扎，“林子龍……”

林子龍把人往好友的方向一推，“把這張給捂上，我得好好跟人玩玩。”

林子龍邪笑著近。

“你別過來。”溫舒月驚恐地后退，手上冰冷的啤酒瓶。

他撲了過來，啤酒瓶砸在他頭上。

“你找死！”

林子龍氣急敗壞，猛地一把拽住的手，“格剛烈啊，不過我就是想馴服你這種小野貓。”

“你放開我！人渣！”溫舒月踢他的，沒得逞，反被男人甩在了沙發上。

男人欺而上。

“啊！救命——”

這時，門敲響，經理彎著腰推開門，“林總，珍珍惹到您了，我給道歉，是我們KTV的招牌，您看能不能……”

林子龍現在全心都在不停掙扎的人上，“讓滾。”

溫舒月崩潰大喊：“經理，救我。”

經理給了一個莫能助的表，招呼人把打得半死不活的喬珍珍救下，關上門的時候給了一個憐憫的眼神。

林子龍糲的手指在的小臉上游走，“小可憐，現在沒人能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