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音樂聲震耳聾,秦書意擔心林愿被人認出來,心的要了一個包廂。
兩人都沒什麼錢,點的全是便宜酒。
林愿想點兩瓶貴的,秦書意攔著沒讓,“我這張又嘗不出什麼好賴,喝什麼都一樣。”
林愿知道是舍不得自己花錢,摻了一瓶兩千多的威士忌。
白酒果酒混著喝,沒一會兒醉意就上來了。
秦書意苦笑著說:“我拿獎學金供他讀書,幫他做實驗,就連他寫的論文都是我給他改的,我們在一起四年,我對他那麼好,他為什麼要背叛我?”
林愿沒資格說秦書意什麼,因為自己也沒好到哪兒去。
兩個同病相憐的人惺惺相惜。
“我還不是?我對裴川不好嗎?我省吃儉用給他買禮,什麼都以他為先,結果換來了什麼?”林愿灌下一大口酒,“要我說,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是!”秦書意捂住臉,倒是看的開:“分手都沒什麼,這狗男人把我的研究果走了,署名換了他自己,那些數據可是我半年多的心!我必須要回來!”
“陳時也回國了?”
“嗯,他帶著那些數據回國投奔他大伯了。”秦書意氣道:“他們想拿著我的東西去和蔣氏談合作,憑什麼?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打這趟司的!”
“等等等等……”林愿急忙打斷:“蔣氏?京城這個蔣氏?”
秦書意:“嗯,不然京城還有幾個蔣氏。”
林愿陷了沉思,過了會兒罵道:“陳時可真不是個東西。”
秦書意說:“是我識人不清,就當這幾年眼瞎看上個王八,這些都算了。只是他不能拿了我的東西還反咬我一口,要是這個司輸了,我以后可能就做不了科研了,沒有哪個研究院會想要上有污點的人,哪怕是被冤枉的。”
林愿知道那些機人對秦書意來說有多重要。
皺眉道:“你導師知道這事嗎?”
秦書意吸一口氣:“知道,但也沒辦法。當時為了讓陳時順利畢業,我在每次上的數據里都寫了陳時的名字。”
這事現在想起來秦書意都覺得自己蠢的無可救藥。
林愿支持打司:“我幫你找律師。”
秦書意擺手:“不用,回國之前我已經聯系好了。”
“那在打司之前就只能坐以待斃?”林愿眉梢擰了擰。
“當然不能,我打算去找陳時的大伯。”
林愿:“有用嗎?”
秦書意又喝下一杯酒:“死馬當活馬醫吧,沒人比我更了解那些數據。”
林愿眼眸微深,不知在想些什麼。
仰頭將杯中的威士忌一口飲盡,似是下了決心:“他要和蔣氏合作,不如直接去找蔣氏。”
秦書意角了:“你看我有那個勇氣嗎?估計我人還沒進去呢就被保安趕出來了。”
林愿嘆了聲氣,在心里琢磨著怎麼在蔣沉舟面前裝作不經意地提起這件事。
垂眸向眼前排的酒,手將白酒和果酒混在一起喝了進去。
這樣喝的結果是后勁很大。
秦書意已經有點醉了,拉著林愿想站起來。
林愿了代駕,報了地址把人送回自己家里。
自己蹲在酒吧門口,迎著冷風瑟瑟發抖,凍得發紅的指尖給蔣沉舟發消息。
“小舅舅,我喝多了,怎麼辦。”
林愿按住說話鍵,尾音拖的長長的,像是撒。
“可以來接我嗎?”
男人修長的手指緩緩碾過屏幕,眼底深諳,緒難辨。
對方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勾引的手段有多拙劣。
夜正濃,涼風蕭瑟。
林愿在門口蹲了快半個小時了,也沒有等到蔣沉舟的回復。
就在以為賣慘已經對蔣沉舟失去作用時,面前多出一道高大影,連月都遮住了。
抬起蘊滿水漬的眸,眼尾因為喝酒泛起了,俏臉暈紅艷:“小舅舅……”
多年的冷靜自持,男人幾乎已經不會輕易外泄什麼緒。
林愿有點麻,進蔣沉舟幽深雙眸時,無端生出一后悔。
不應該再找他的,他已經幫很多了。
林愿后背有點冷,想要起,因為長時間蹲坐,驀地又歪坐在地上。
蔣沉舟始終淡淡地看著。
“這次又想求我什麼事。”
林愿一僵,竟有種寒意從四面八方竄過來,抿著紅,兩頰泛著紅,一雙酒潤的眼中比平常多了幾分。
“沒什麼。”撐著墻面強忍著上那麻起。
蔣沉舟盯著那抹細瘦倔強的背影,犯了煙癮。
從煙盒里出一煙夾在指尖,沒點。
在那道影快消失在轉角時,男人眸驀地一暗,三兩步上前,將人扛在肩上。
這不是他第一次用這種姿勢。
但林愿還是被嚇得不輕。
“蔣沉舟!放我下來!”
男人卻冷笑了聲:“不小舅舅了?”
林愿:“……”
蔣沉舟力氣很大,任憑怎麼掙扎都彈不得,就這麼被強的扔進車里。
林愿吃痛地著被摔疼的屁,惱怒地瞪向罪魁禍首。
蔣沉舟單手撐在車窗,他人高,是往那一站,迫隨之而來。
灰藍瞳孔倒映林愿嫵而旖旎的臉。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林愿,我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林愿被這雙眼灼燒,本能地了下。
如果世上有后悔藥,現在一定吃一顆!
錯了,不該招惹蔣沉舟的。
一陣急促刺耳的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林愿看到名字,下意識就想掛斷,手指還沒到屏幕,掌心里的手機已經不翼而飛。
吃驚地看蔣沉舟按下接聽鍵,下意識就想去奪。
蔣沉舟淡睨一眼,俯半,單手將兩只手控制在腦后,長抵在擺之間,輕而易舉便將人制。
男人空出的一只手慢條斯理地點開揚聲。
裴川的聲音從聽筒里清晰的傳來。
“林愿,裴林兩家的事你不用擔心,不會影響我們的訂婚,我會理……”
“你打算怎麼理?”蔣沉舟漫不經心的打斷。
裴川語氣倏地一變:“蔣先生?你為什麼會接林愿的電話,人呢?”
林愿大氣都不敢出,只能選擇裝死。
蔣沉舟聲調疏淡慵懶,卻又帶著攝人的強勢。
“在我這兒,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