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妃狠狠松了口氣。
“我能幫的,都盡力做到了,只看他們自己如何選擇,如何努力。”
姜云冉看著病弱的面容,還是道:“娘娘,您知曉貴妃娘娘的事嗎?”
徐德妃頓了頓,才道:“大抵是知曉的。”
是病了,卻不是聾了瞎了,宮里這些事,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怎麼?”
姜云冉眸幽深,看向徐德妃:“娘娘,我覺得您生命頑強,這麼多次病危,都了過來,很讓人敬佩。”
“所以我想說,還請您好好活下去,您活著,不就能親自看著徐家嗎?”
徐德妃偏過眼眸,看向姜云冉。
因為久病,的眼眸早就沒有曾經的銳利和華,變得遲鈍而無神。
但看著人的時候,依舊是那麼堅定。
目從來不躲閃。
徐德妃慢慢笑了一下:“是啊,我得好好活著。”
說完這一句,忽然又沉默了。
“姜云冉,我還求你第二件事。”
“若我真死了,請你安排梅影姑姑至皇莊頤養天年,善待我宮中人其他人,至不要讓們被人欺凌。”
姜云冉也跟著笑了一聲。
“我還是那句話,我可以答應你,但你若能活下去,就自己心。”
————
靈心宮一時安靜無聲。
只有窗外的微風拂過,吹了屋檐上的風鐸,發出清脆的聲響。
徐德妃同慕容昭儀一般,都喜歡在廊下掛風鐸。
武將之家出的人,隨時都要掌握風向和天氣。
徐德妃眨了一下眼睛,隨即便笑了一聲。
“姜云冉,你真是個很誠懇的人,”徐德妃說,“你這樣真誠,我也告訴你一個好了。”
姜云冉依舊面帶微笑,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好奇。
徐德妃也沒有看,閉了閉眼睛,顯得有些疲倦。
這幾句話,已經耗費太多的力氣。
徐德妃的聲音幽幽響起:“其實之前韓才人,并未真正侍寢,從來都不曾有過。”
這句話是姜云冉完全沒想到的。
難得愣了一下,然后才問:“并未真正侍寢,是何意?”
徐德妃咳嗽了一聲,呼吸忽然急促,顯得有些難。
姜云冉幫忙喂了一口水,等徐德妃艱難咽下,才慢慢平復呼吸。
“讓你見笑了。”
聲音有些嘶啞,才說:“宮中人盡皆知,韓才人是我宮中的宮,因我久未有孕,想要讓替靈心宮誕育皇嗣,才推舉為宮妃。”
徐德妃嘆了口氣:“其實并非如此。”
此事自然傳得沸沸揚揚,后來徐德妃讓韓才人挪宮,也都很平和,并未鬧出什麼齟齬。
而韓才人對徐德妃和周宜妃都很恭敬,事事關懷,并無異常。
徐德妃也知曉姜云冉的想法,道:“是徐氏擔憂我膝下無子,才在我宮中選中韓選侍,當時是祖母親自挑選,認為韓選侍順乖巧,必能為我所用。”
“陛下的子,你比我們都要了解,他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看中的,尤其厭惡蠢貨。”
徐德妃這話說得毫不留。
說到這里,又嘆了口氣:“我當時敏癥頻發,要一直服用湯藥,導致神不濟,思維混,也不知怎麼回事,就稀里糊涂答應了祖母,推舉韓菱為宮妃。”
“韓菱就是韓才人,家中時名三妞,這名字是我給起的。”
徐德妃說:“原本,在我宮里也已經為司職宮……”
可見,當時徐德妃對韓菱還是很喜歡的。
但最終,兩人只能分道揚鑣。
“同陛下開口那一刻,我就后悔了,”徐德妃道,“這本就不是推舉宮妃,這是在以忠義伯府的軍權來要挾皇帝。”
徐德妃頓了頓,才道:“但陛下并未怒,直接升為選侍,從此不管不問,當時的韓選侍本就沒有侍寢。”
這個形,很像是景華琰給忠義伯府寬仁。
但姜云冉總覺得此事不對。
景華琰可不像是能隨意被人擺弄的人,他當時應該發怒,而不是“順從”。
從并未侍寢這一點來看,他同意升韓菱為選侍,怕是另有。
徐德妃又緩了緩緒,才繼續道:“為了面子,我對外說是自己推舉韓才人,也瞞了沒有侍寢的事。”
“唉,我當時年輕,總是顧及臉面,這一遮掩就是兩年。”
姜云冉這才說:“但你心里始終介懷,也怕陛下舊事重提,便讓韓才人挪去周宜妃宮中?”
“是的。”
徐德妃說:“當時陛下沒有發作,但以后呢?而且我看見韓才人,就想起自己曾經的妥協和懦弱,簡直如鯁在。”
“眼不見,心不煩。”
也不知怎的,說起這些往事,徐德妃的神頭反而好了許多。
姜云冉有些明白,似乎跟自己是一樣的人。
閑著養著,反而不舒坦。
“那麼后來呢?”姜云冉問。
問的,就是十一月病中,韓選侍以蝴蝶舞重獲恩寵,接連侍寢三日,晉升兩級為才人之事。
“后來啊。”
徐德妃道:“后來,我不知韓才人是否還同徐家有所牽連,同徐氏之間的事我也不再過問。”
“直到重新得到恩寵,我才有些好奇。”
“因為韓才人,可不是能用出這些手段的人。”
徐德妃哼了一聲,道:“韓才人自己不知,邊侍奉的宮,有一名是我安排過去的,我尋來問,才說……”
“是有人給了韓才人這個法子,讓趁你生病,好趁機上位。”
姜云冉沒有急切詢問,只安靜聽說話。
徐德妃也不解釋,順著往下說:“那名宮恰好就陪伴在韓才人邊,說,當時陛下見蝴蝶飛舞,并沒有表現出驚艷,也沒有龍心大悅這樣的事。”
“陛下一直都面無表,笑容都沒有,他很平靜看完了引蝶起舞。”
這應該是那名宮的原話。
姜云冉更覺得奇怪。
不認為景華琰會對深種,把其他妃嬪棄置之不理,也不認為景華琰會做表面功夫,不喜韓才人,還要作假寵幸三日,升為才人。
當時對這件小事并未過心,但如今回憶起來,里里外外都著怪異。
大冷天里,哪里來的蝴蝶?韓才人又是如何吸引蝴蝶圍繞起舞?
“小宮是我的人,自然知曉當時事的真相,同我說給法子的人肯定不是徐氏人,因為自從韓才人被挪去錦繡宮,徐氏就已經放棄了。”
徐德妃冷笑一聲:“徐家人就是這樣市儈,眼見毫無用,立即棄如敝履。”
說到這里,徐德妃又緩了緩,姜云冉還是喂喝了口水,才慢慢咽下。
“當時宮中都傳,陛下被其舞蹈打,接連招侍寢,但小宮說,那三日韓才人都被安排在丹若殿的偏殿,而陛下并未出現。”
“回去之后,韓才人氣得摔碎了好幾個茶杯,可在小宮安的時候,卻耳提面命。”
“無論誰問,都侍寢了。”
姜云冉若有所思,道:“害怕那個給法子的人。”
“也害怕皇帝。”
徐德妃說:“是。”
“既然陛下要有意為之,自然不敢悖逆,但給法子的人,也要瞞,這就很有意思了。”
兩人都是聰明人,這樣一說,立即就分析出了七八分來。
“那人究竟是誰?”
徐德妃說:“不知。”
“小宮說韓才人很謹慎,都是單獨去見人,不肯多說一句,所有侍奉的宮人都不知曉。”
姜云冉頷首,道:“我知道了,多謝你告知我。”
“禮尚往來,我不想欠你人。”
姜云冉笑了一下,站起來到床榻邊,幫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舒服一些。
“德妃娘娘,那我就先告退了,”姜云冉想了想,語氣很輕快,“你若哪日無聊,就派人喚我,我來陪姐姐說話。”
徐德妃眨了一下眼睛,目送離去,很久之后才笑了一下。
“真有意思。”
回去的路上,姜云冉一直思索此事。
徐德妃會告訴這件事,可不是讓放心陛下的恩寵,是在提醒韓才人不能信任,也提醒韓才人背后另有其人。
會是那個幕后之人嗎?
姜云冉猜不到。
很顯然,景華琰對引蝶起舞這件事,抱有相當大的懷疑。
莫非,這事曾經出現過?
這引起了景華琰的猜忌,所以才表面上被蝴蝶吸引,背地里卻暗中查訪?
姜云冉心中一,把這一點記下,回宮剛坐下沒一會兒,年節宮宴的宮事就紛至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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