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皖音愣了一下,舉著手機還放在耳邊,目卻落在門口方向。
好半晌,才起去門口。
咔噠一聲,看向門後,首先映眼簾的是一大捧花。
一捧種類不同各異但搭配起來莫名和諧明艷的花束。
而捧著花束的男人在晚上十一點多還西裝革履,甚至領帶都好好打著。
「生日快樂。」那束花落在虞皖音懷裡,連同著一個扁平的緻禮盒。
虞皖音沒想到商臨會知道,後退了一步,目還落在他臉上,對於這份驚喜還沒做出反應。
「你怎麼知道……」今天是生日?
商臨很順其自然地就進屋,等看到屋裡的其他花束時,轉頭看:「還有別人送你花了?誰啊?」
「大學室友送的。」
室友,那就是姑娘送的。
商臨:「那你室友有眼,花好看。」
虞皖音看了看懷裡絢爛的花束,隨後將花也放在電視柜上。
但回頭時不小心絆到被放在地毯上的禮盒,加之有些醉著,控制不住踉蹌,眼看著晃了下。
千鈞一髮之際,商臨眼疾手快將人撈在自己懷裡,又很順其自然坐下,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虞皖音在他懷裡。
「喝酒了?」
虞皖音嗯了聲,很隨遇而安地靠在商臨膛上。
「喝了多?」商臨又問。
虞皖音已經不記得了,就記得最後桌面上的酒瓶都空了,但肯定是喝得最的那個。
「沒多。」虞皖音回答道。
聞到他上淡淡的沐浴香味,像是不久前才洗完澡趕過來的,上的西裝也帶著點香氛的味道。
「你不是在環海市嗎?怎麼回來了?」
商臨聞言,抬手的臉,哼笑了聲:「朋友生日,我不陪著過算怎麼回事?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啊?」
虞皖音還真的沉默了一下:「那你怎麼知道的?」
這個問題問出來,覺到商臨的腔又震了一下,他又笑了。
「說起來還得多虧你前夫,」商臨說,「去年十月份,我回國沒多久,剛認識他,應酬的時候他說起你生日的事,說要給你準備驚喜,之前突然想起來,發現就是這幾天了。」
虞皖音:「……」
去年十月份,他們兩個甚至還不認識。
商臨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周圍還有不人善意調侃著李明霽夫妻恩,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對方當時口中恩的妻子,在一年後會坐在自己懷裡,為他的朋友。
緣分這種事有時候真有意思。
商臨想到這裡,忽然有點惡趣味,他低頭在虞皖音耳邊說:「你猜他要是知道我們在一起會是什麼想法?會猜測我們是在你們離婚前勾搭的嗎?」
「……」
虞皖音不太高興,就要從他上起來,商臨忙將人摟住,低聲道歉:「好了好了我不提他了,我錯了,看在我連夜開車回來的份上,讓我多抱會兒。」
何止是連夜開車回來,回來第一時間還專門回去洗澡換了服才來見的。
虞皖音於是不說話了,直到商臨問:「要不要看看我送的禮喜不喜歡?」
商臨送的那個扁平的盒子剛才被虞皖音隨手放桌面上了。
聽他提起,虞皖音這才去打開。
那個盒子算不上大,虞皖音拿在手裡,打開後,愣了片刻。
裡面躺著一個飄著綠花的圓條翡翠手鐲,晶瑩剔,甚至都泛著玻璃。
裡面的飄花很是靈,乍一看有種山水墨畫的覺。
「挑得急,看了很久沒看到特別漂亮的,這個湊合,之前看你首飾盒裡有個白條子,猜你應該會喜歡玉,」商臨拿起那隻手鐲,在室燈下又看了看,道,「我你的手,圈口大概是合適的。」
他試著給套了套,虞皖音的手些,不怎麼費勁兒就擼進來了。
手鐲在虞皖音手腕上,很合適。
「好看。」商臨說。
虞皖音也盯著看,上下轉了下手腕,被手鐲得眼睛都有點挪不開。
商臨輕笑:「這麼喜歡?」
「嗯,」虞皖音為數不多喜歡的東西里,翡翠就占一類,「但是不是有點貴了?」
這種品質,心裡多能估個價。
「沒辦法,誰讓你眼好談了個有錢的男朋友,」商臨的語氣里有點淡淡的嘚瑟,他湊近的耳朵,親了一下友的耳垂,低聲道,「我真的很有錢。」
男人有錢的時候,就希喜歡的人拜金。
多拜點金,就能對他更死心塌地。
虞皖音的目還落在手腕的手鐲上,聽見商臨又說:「既然喜歡我送的禮,那你應該有什麼表示?」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玩著虞皖音的頭髮。
逮著一撮在手裡用食指繞圈圈。
剛洗完頭髮,髮順,從指落,又被他重新勾起。
虞皖音的視線終於捨得從自己的手腕轉移,稍微低頭去吻上商臨的。
潤的,充滿誠意的吻。
商臨裡有淡淡的檸檬味牙膏的味道,他甚至是刷了牙才過來的。
虞皖音捧著商臨的臉,睜眼看他一眼,他已經閉著眼睛,但睫也會輕輕一下。
於是這個吻繼續。
從一開始的虞皖音主,到後來兩個人吻得不相上下。
氣息纏繞得越來越曖昧。
最近秋天晚上都比較涼爽,虞皖音今晚的睡是裡面一件黑白波點吊帶,外面披了件薄睡袍。
吻得稍微激烈時,睡袍的一側落,商臨的手掌直接覆在肩上。
他的吻落在虞皖音脖子和鎖骨
上時,沒有拒絕,腦袋下意識往後仰了些,濡的一點點遍布。
虞皖音的呼吸也跟著變得急促,連膛起伏都劇烈些。
客廳的燈調得偏暖黃。
商臨沉浸在親吻中,忽然被虞皖音抓了手,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你一下。」
「你說什麼?」片刻,商臨聽見自己停下問。
但究竟是沒聽清楚,還是故意沒聽清楚,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四目相對,虞皖音沒有說話,但的眼睛裡不知什麼時候蒙上了一層水,瀲灩水,看得人心尖也跟著一。
商臨看見自己的手,被拿起放在的上。
他呼吸跟著一滯。
……
客廳安靜得就只剩下他們的接吻聲和氣息聲。
肩帶落一點,不多,商臨更不是客氣的人。
得寸進尺。
他這時候自認自己就是貪得無厭的小人。
商臨在這方面青,但到底經歷過青春期,理論知識還是有的,下意識就會去探尋能讓喜歡的。
沒有經過實踐的知識點依舊是陌生的。
於是在這個過程中,他只能像個好學的學生一樣,不停地問問題並且進行實踐嘗試。
好半晌後,原本落在上的吻也順其自然地落在他剛探索完的知識點上。
得空的手順著去探索下一個的知識點,並且得到了真誠的反饋。
「這樣對嗎?」商臨問。
虞皖音有點分不清現在耳邊到底自己的呼吸聲還是商臨的。
整個人都蜷起來。
商臨沒有再,片刻後輕聲在耳邊道:「皖音,放鬆一點。」
話也足夠撥。
商臨親了親的耳垂,但依舊沒有得到配合。
他似乎輕嘆了聲,忽然騰出手去了上的西裝外套。
隨後就著剛才公主抱的姿勢,一手將人抱起,一手將自己的西裝外套鋪平在旁邊的長沙發上。
商臨將懷裡的虞皖音放在那個位置上。
「等我一下,很快。」
於是,虞皖音看著他從邊走開,洗手間裡傳來水聲,片刻後,商臨走了出來,手上拿著紙巾在慢條斯理拭著水珠。
他上還穿著馬甲,尺寸剛好合著材,包裹在襯衫和馬甲下的腰視覺上比較細。
虞皖音看著他走回來,然後在自己跟前跪下了。
面對面的角度。
睡的外袍落在單人沙發上。
掌心重新覆蓋上去,指尖像剛才一樣進行實踐,而這次,虞皖音難以再進行阻攔。
某一刻,商臨的作停住,虞皖音睜開朦朧的眼睛去看他。
商臨也抬眸看著,語氣里染上沙啞的慾念,又莫名很有禮貌:「我能看看嗎?」
「嗯?」看什麼?
虞皖音的思維變得遲鈍起來,以至於在對視時也沒能明白商臨的意圖。
但很快就知道了。
商臨拿著那一小塊布料,似乎低聲和說了句什麼,虞皖音沒有聽清,只是覺得在這樣的注視下,到了一難言的恥,下意識想要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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