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為他是更崇尚快節奏的那類人,所以過去,虞皖音都是跟著李明霽的節奏走。
事實證明,他們兩個人也在較短時間取得了世俗認可的功。
現在離婚後,兩個人各方面進行切割,自然也包括後續發展的節奏以及社會地位。
客觀來看,虞皖音似乎是理所應當的弱勢方。
還有一部分朋友問了類似【你們當初明明那麼相,為什麼會分開】這樣的問題。
但事實上,他們曾經看到的所有恩,都是虞皖音和李明霽展現在他們面前的,但總有別人看不到的時候。
丁樂專門為這件事約虞皖音見了一面,作為高中階段最好的朋友之一,丁樂其實做好了寬好友的準備。
儘管幾個月前才在李明霽的生日晚宴上說過,這兩人讓相信世界上還有這種東西。
但意料之外,丁樂看到的是一位臉上沒化妝但依舊容煥發的朋友。
穿著一件白的長款大,裡面穿得一黑,扎了個丸子頭,小碎發隨著走路帶的空氣晃,看起來絨絨的,但乍一看,還讓人覺得比離婚前更漂亮了。
「……」
虞皖音坐下之後開口:「路上堵車,沒遲到很久吧?」
丁樂搖搖頭:「沒遲到。」
「你看好想吃什麼了嗎?」虞皖音問。
這是一家休閒甜品店。
以往這兩人約著出來小聚,大部分時候是虞皖音買單,沒辦法,一個是公務員,一個是行業新貴老婆,收不在一個階層上。
就丁樂的行業來說,得先升職漲薪再貪污才有機會在虞皖音面前壯闊,而且不走捷徑的話,是升職這一點幾年都未必能實現。
誰說制不捲的?
制一個兩個都是老油條不說,就怕哪天到蘿蔔坑進來的同事,誰
知道人家爹媽都是什麼背景?
兩人點了吃的喝的之後,丁樂才小心翼翼來了句:「音音,你最近還好吧?」
虞皖音聞言笑了聲:「我看起來像是不好的樣子嗎?」
確實,虞皖音上完全看不到一段婚姻給帶來的霾,在外人都覺得這倆人很恩的時候,他們離婚了。
在多數人下意識以為虞皖音是弱勢甚至吃虧的那方時,又好像並沒有為這段留太多。
像是這段曾經為人所歌頌的,當事人已經走出來,而他們這群旁觀者在意難平。
丁樂說:「我這幾天回想起六月份,李明霽生日那晚你跟我說的話,是不是那會兒你們的就出問題了?」
虞皖音又笑道:「這種事很難說,淡了就分開,沒什麼好說的。」
但丁樂認識虞皖音也十年有餘了,甚至知道最初虞皖音和李明霽在一起的很多細節,就連他們結婚前,聊天時,虞皖音依舊會分倆人的一些日常,包括他們的吵架。
像現在什麼都不提,恰恰說明離婚是因為一些不可調和的矛盾。
丁樂沒有細問,手托腮,整個人有點鬱悶:「說起來也奇怪,你們倆離婚,也不知道我難過個什麼勁兒。」
這就好比看小說,真實地為男主的神仙落淚,最後兩個人因為各種現實分開。
於是這會兒,虞皖音甚至要開解丁樂:「樂樂,我只是離婚而已,又不是出什麼事了。」
甚至有點好笑地想過,幸好今年的挫折只是李明霽出軌,他們離婚而已。
比起很多事,被一個相多年的男人背叛這件事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丁樂猛地抓住虞皖音的手,很真誠地看著:「音音,算我求你了,你談的下一個男人一定不要比李明霽差好嗎?比他有錢比他帥或者比他年輕,這裡面起碼要占一樣吧?」
丁樂平時的日常就是批判各種爹味男死裝男,以至於現在有點厭男。
不是很能接自己如花似玉的朋友因為離異過降低自己的擇偶標準。
虞皖音:「……」
「你放心……」
虞皖音想了想現任的條件,很自信打算開口寬好友,但話沒說完,旁邊驀地響起清朗的男生:「姐姐,不好意思。」
旁邊一個穿著籃球服的捲男生開口:「我能要一下你的聯繫方式嗎?」
眼前的男生看起來二十左右,應該還沒大學畢業,偏朗的長相,皮也是小麥的,看起來很有活力,起碼在年輕這一項上明顯占優勢。
在丁樂的注視下,虞皖音出友好的笑,說:「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或者除了友以外,你有什麼非要我聯繫方式的理由嗎?」
捲髮男生聞言也愣了下,但很快道:「姐姐沒關係,我可以排隊的,平時也不會打擾你的。」
只要有排隊的機會,上位的機會也就不遠了。
虞皖音還是拒絕了。
人走後,丁樂覺得有點可惜:「這小帥哥好看的呀,你幹嘛編有男朋友這種藉口?放列表里聊聊天不也好的?」
並不覺得虞皖音離婚沒多久就有了下一任。
虞皖音沒解釋太多,跟一個和自己社會地位比起來不太對等的男人談,很難看到未來的。
丁樂本來是想開導好友的,結果出來發現沒影響,甚至聽說離婚時分了不財產,現在是個不折不扣的富婆。
本來丁樂約出來,說好了自己請客的,結果虞皖音本沒給請客的機會。
「……」
最後反而是虞皖音在開導自己被工作折磨的好友。
——
十一月中旬,虞皖音也跟著忙了起來。
睿創科技最近各個部門都很忙,尤其技部那邊,有個項目進行到尾聲,加班加點似乎都家常便飯了。
許彥舟倒是想再招點人,但他這雖然有大金主在背後,但錢到底不是大風颳來的。
總高價挖人算什麼事兒,打鐵還需自,有些事還真是短時間急不來的。
許彥舟本來還算是半個技部人員,但因為整天忙著談業務,耽擱了。
虞皖音越來越適應這份工作。
就是忙起來,有時候會忘了,自己還在談。
商臨並非什麼時候都有空來睿創科技閒逛的,他在這裡大多數時候只是個掛名的老闆,真正管事的還是許彥舟。
而這段時間,商氏那邊的作也比較多。
商臨雖然年紀輕輕就坐上了總裁的位置,公司部都知道他是唯一繼承人,但現在上面還有個他爹在。
如果他的績不夠漂亮的話,想要在30歲之前完全掌控商氏,是不可能的。
商臨又出差了。
兩周時間,不是虞皖音出差就是商臨出差。
兩人真正待在一起的時間屈指可數。
只能利用晚上的時間視頻。
今晚商臨的視頻打來得有點晚,再遲一點虞皖音就要關燈躺下了。
視頻那邊的男人西裝革履,經典的黑白灰搭配,眉眼深邃,就是皮看起來有點白裡紅。
他那邊的背景看起來像是書房。
不知道是酒店的書房還是他在另一座城市的房產。
「準備睡了?」商臨問。
虞皖音嗯了聲:「你今晚喝酒了?」
「嗯,剛應酬回來,」商臨輕聲說,「比平時喝多了點。」
虞皖音本來想跟他說,早點洗漱去休息的。
但商臨直勾勾盯著屏幕那邊的,又開口道:「好幾天沒見了,想我嗎?」
他湊近了些,臉在屏幕放大。
眼睫往下垂,眼尾不知道為什麼也有點泛紅,像是酒意熏上去了一般。
虞皖音幾秒後回答了他的問題:「有點想。」
前面兩個字可以忽略掉。
商臨看著屏幕那頭的朋友,又接著問:「怎麼想的?」
虞皖音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用這裡想的,怎麼了?」
的回答將商臨逗笑,似乎覺得這樣格外可。
虞皖音不知道這個回答有什麼好笑的,但商臨在那邊半晌沒有說話,他就這麼過屏幕盯著看,很專注。
他的鼻樑高,五上沒有值得挑剔的瑕疵,舌被親過很多次,且靈活。
「除了腦袋想我,呢?有想我嗎?」半晌,虞皖音聽見他開口問。
虞皖音反應幾秒之後才理解商臨在說什麼,沒等回應,他就自顧自說下去了:「我很想你,它也很想你,想被你……」
「商臨。」虞皖音警告般地喊了聲他的名字。
耳在發燙。
商臨輕笑了聲:「平時我不在的時候,會自己玩嗎?我記得你有玩。」
這句話讓虞皖音想起幾個月前,還在離婚冷靜期,誤接了商臨打來的電話,讓他聽見了一些不該聽的。
「沒有。」沒有自己玩。
商臨的眸於是更幽深了些,他問:「現在可以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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