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沒人了。」他說。

「沒人了也不能在公司白日……」虞皖音驀地頓住，意識到用詞不當。

商臨笑了聲：「白日宣嗎？親個就是白日宣了？」

「要不要宣一下？」

然後他就被扇了。

清脆的一聲，不是那種打人的扇，對商臨來說是趣，不疼。

「你來幹什麼？」虞皖音抬眸問他，問完後自己也主輕吻了一下商臨的。

「怎麼，我的意圖不明顯？」商臨垂眸看。

虞皖音想了想，等下要回家，商臨自然也是，所以這短暫的見面，只是為了這個吻嗎？

「我差不多該回家了。」虞皖音站起來提醒道。

商臨摟著的腰將人抵在辦公桌前，兩人的視線對上，他蹭蹭的鼻尖，輕聲商量道：「再親會兒？」

這裡到底是公司，外面的天空雖然有點灰濛濛，但到底還沒完全暗下來，尤其落地窗前還能清楚看到外面的景象。

哪怕明知外面應該看不到裡面的況。

商臨沒聽清虞皖音裡嘰里咕嚕的都說了什麼，他眼睛裡只看見的，於是親了下去。

虞皖音沒能再抵擋住這次的洶湧，商臨的氣息將整個人都包圍住，抱著親到都有點發麻，分開時空中短暫垂了明銀。

商臨的額頭還抵著的，兩個人氣息纏，同樣不穩，膛各自起伏著。

虞皖音的紅潤得讓人分不清那是單純的口紅號還是其他，但明顯商臨的明顯比一開始要紅些，應該是蹭了虞皖音的口紅。

手去紙巾，作勢要替他拭。

商臨躲了一下，又了下的：「過年真的不能見面嗎？」

虞皖音頓了片刻，道：「初六之後可以。」

的時間安排得很滿。

商臨也真是有點被氣笑的意思：「我是你男朋友，你把我排到最後？你父母就算了，其他人我也比不上嗎？」

虞皖音了他的抵在眼前的腹部，輕聲道：「我跟人家約好了嘛，你過年沒有聚會嗎？不用去看親朋好友嗎？」

商臨垂眸看著的手指：「有，但也能推掉。」

「那我們遲點見面約會也是可以……」虞皖音小聲和他解釋，不打算改變計劃，但也不想他生氣。

商臨輕嘖了一聲，抓住一直著自己腹部的手，聲音沉了些：「都被你起來了，怎麼辦？」

手也跟著僵持在半空中。

商臨的聲音還在繼續：「要往下一點嗎？」

虞皖音的手像被燙到一樣回。

說：「不行。」

「那抱我，」商臨在耳邊道，「抱一會兒。」

於是在這個辦公室，虞皖音環著商臨的腰，兩人著抱了很久。

頸著，商臨玩弄著友後的長髮，一縷一縷的髮從指過，他們像是進了熱期般難分難捨。

商臨到底沒能多留住友一會兒，他的手機響起，那邊傳來家人的催促聲。

「知道了。」商臨結束了那通電話。

他終於捨得鬆開懷裡的人，從外套的口袋裡掏出一個扁長的盒子。

「給你定製的一支鋼筆。」商臨說。

「但好像比起你送我的禮差很遠，」他笑了聲，「本來

是真的想以相許的，誰讓你不要呢。」

商臨經常在出差後給虞皖音帶點小禮，禮的價格高低沒有任何規律，談這幾個月時間，七位數的送過，幾千的也送過。

加起來也是一個很大的數字。

即便是有錢人，錢來的途徑是正常的，不至於花了今天沒明天的那種，即便是富二代，揮霍也是有度的。

加上他談了一個對希靠自己努力實現更上一層樓的友，很多時候，錢花不出去。

比起商臨送的東西，虞皖音送的禮要很多。

所以商臨收到那枚收藏級別的針時才會那麼驚訝，真的很貴。

而且他很輕而易舉就追溯到那枚針的拍賣記錄，就在近期，價格超過百萬。

「謝謝你的鋼筆。」這是虞皖音人生中的第一支定製鋼筆。

關於給商臨準備的新年禮——

「我覺得你穿西裝的時候佩戴它肯定很好看。」虞皖音說。

商臨輕笑了聲，他又親了親的角，說了另一句話：「以後不用給我買那麼貴的，我沒那麼講究，幾百的飾品也能戴，同樣的品，如果你不捨得給自己買，就不要給別人買，你要對自己是最好的那個才行。」

「但那枚針，我會好好惜的。」

虞皖音聽了他的話，眸閃爍了一下，想說句什麼，便聽見商臨說：「回家吧，晚上記得和我視頻。」

這對，在辦公室短暫幽會後，各自踏上歸程。

早在十幾日前，街上就已經有過年的布置，只是到這時候，才真正覺到，原來一年又過去了。

虞皖音回去洗手後便能開飯。

除夕夜一家三口熱熱鬧鬧看春晚，但宋靖嫻和虞敬安兩人年紀上了50後就開始養生，熬不到過零點，便回房睡覺了。

虞皖音也沒能看到零點的年倒計時，回了房，十一點多時跟商臨打了視頻電話。

在倒計時幾秒後，一起對對方說了「新年快樂」。

商臨看著，眸里含笑：「給你發了個新年紅包，快領。」

過了零點，各種群里的消息還有群發的私發的消息紅包滿天飛，商臨的紅包毫無疑問是最大的。

但沒有大到很誇張。

他發了個52000。

屬於虞皖音會點收下並且麻利回復謝謝老闆的金額。

但因為人還在對面，於是小時候就被培養起的技能得到了充分的發揮。

虞皖音做了一個恭喜發財的作，字正腔圓給商臨來了一段流利的吉祥話。

在家，上穿著睡，頭髮扎了個丸子，碎發顯得腦袋絨絨的，給商臨可到了，他笑得眉眼都彎了。

「有你這段祝福，新年我想不發財都很難啊。」

大年初一的凌晨，遠傳來接連不斷的煙花聲，偏僻些的位置，每年都有人放煙花。

「困了嗎？」商臨看見打了個哈欠。

虞皖音不用回答，眉眼已經有些耷拉，顯然是睏倦了。

「睡吧，」商臨輕聲道，「晚安。」

「晚安。」

虞皖音還是強撐著神回復了一些新年祝福，又給一部分人群發或者私發了新年祝福才睡下。

初一到初三這三天，虞皖音都很忙。

不是去拜訪親朋好友就是親朋好友上門拜訪。

直到初四這天。

是虞皖音高三同學聚會的日子。

聚會這件事是在去年年初就在班群里提及的事，當年的班長到現在依舊是社小能手，直到六月份，他們在班群里早早確定聚會的名單。

大部分在雲港市生活的人都報名了，有些回來過年的同學也報名了。

至於虞皖音，當時和李明霽對外還是模範夫妻，一對從高中結緣的人，他們兩個是專門被班長私信邀請務必到場的。

那會兒，確實虞皖音和李明霽都答應了這件事，於是名單上，他們兩個人的名字也挨著。

誰也沒想到，沒幾個月後，兩人離婚的消息就突然傳開。

現在，李明霽依舊是一家發展前景很好的公司創始人，而虞皖音的現狀，知道的人不多，而且知道的人也不會說。

這就導致了群里恭維李明霽的依舊大有人在，但沒人提及虞皖音。

私底下，一個個都討論瘋了。

每個人對虞皖音和李明霽離婚這件事都有不同版本的猜測，但比起猜測，都更想知道真相和自己猜測的相差多。

按照丁樂轉述的版本，不人在跟打聽，虞皖音這位老同學到底會不會出席今晚的同學聚會。

「音音，不是我說，李明霽他這剛和豪門千金訂婚沒多久，風頭正盛的時候，說不定還會帶自己的未婚妻一起來，到時候這個場面，不知道多人等著看熱鬧……」

虞皖音想了一下這個場面，不說別人，自己都很好奇想湊這個熱鬧，如果不是當事人的話。

「你知不知道，有幾個人本來是說不來的，特意去找班長加了名額錢，」丁樂嘖嘖稱奇，「就是想親眼目睹這種恩夫妻離婚後再聚的場面。」

「……」

人在八卦的時候連錢和時間都不在乎了。

丁樂真心實意地在嘀咕：「你說萬一李明霽帶著未婚妻來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人家雙對，你形影單只的，氣場上就差一截呀，」丁樂想半天想出個餿主意，「要不咱臨時雇一個帥哥吧？你有沒有認識合適的？」

「最好是能氣到李明霽那個狗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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