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好暖。」隨口慨了一句。

商臨也很下意識回了一句：「我上還有更暖的地方。」

虞皖音：「……」

商臨在跟前蹲下，拉著的手從自己的領口放進去，脖子和膛，確實是更暖的區域。

「想哪兒去了？」他抬眼笑著看。

虞皖音到他上的熱意傳到自己掌心。

「什麼也沒想。」說。

商臨仰頭，一個淺淺的吻便落在虞皖音上。

兩個人目匯著。

眼睛其實是會說話的，尤其現在，即便對視著什麼都不說，兩個人也下意識明白對方的意思。

虞皖音低頭回吻商臨。

捧著他的臉，保持著這個姿勢。

親了會兒，然後手沒離開，而是在他臉上。

甲板上太空曠，除了他們就是海風和海浪的聲音，這裡已經遠離了繁華的市中心，沒有別人，沒有社會份，只有他們。

人和人最純粹的，似乎就能夠在這裡上演。

天昏暗下來後，遊艇的燈也跟著亮起。

現在這個季節，出海的遊艇絕對不止他們一艘，但距離都不近。

「了吧，我們去吃飯，廚師發消息了。」商臨笑道。

餐桌上已經擺放著他們的晚飯。

虞皖音和商臨今晚釣的魚上了餐桌，當然不是全部，但也上了不。

桌上大部分是海鮮。

吃的就是一個新鮮。

虞皖音第一次在海上吃自己釣上來的魚，第一條釣上來的黃魚清蒸了，質鮮，好吃的。

外面冷，這頓飯在室吃的。

日落後，溫度也跟著下降。

這頓飯沒有辜負虞皖音的期待。

商臨笑著看：「下次還想不想來？」

海上的快樂是很多的。

「好啊。」虞皖音應了下來。

這段飯吃完，海面上已經一片漆黑了，但其實時間並沒有很晚。

遊艇上的燈都亮了起來。

站在甲板往外看，一片手不見五指的幽黑，這種全世界只剩下自己的孤獨油然而生。

「怕不怕？」商臨問。

虞皖音回頭看他，海風吹的長髮，那一刻髮飛揚，但甲板上的燈又照亮在臉上。

商臨的眸跟著停頓了半晌。

耳邊響起說的話：「你在這裡，我怕什麼？」

任何一個男人聽見這句話都很難忍住心頭的悸。

商臨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死了。

遊艇上的工作人員沒事不會出來打擾他們，商臨牽著虞皖音的手，帶去了遊艇的酒吧。

在這之前，他們換了服。

商臨換上了一件白襯衫，外面套了黑馬甲，領帶上夾了閃閃發的領帶夾，口則別了枚紅玫瑰針。

襯衫被束在子下，那個平整度一看就知道是用了襯衫夾的。

手臂上還佩戴著黑的臂環。

他站在吧檯裡面，看起來還真的像是要待客的調酒師。

會和客人調的那種。

室暖和，外套不再需要。

虞皖音上換了件子，酒紅的抹魚尾。

、腰、的比例恰好，鮮艷的和白皙的結合一起，上不需要再有多餘的配飾，都足夠吸引眼球。

商臨真慶幸這裡只有他們。

酒吧里的是偏暗的，暖黃的暈在吧檯、酒上浮躍，整齊排列的各種酒瓶在燈下泛著澤。

空氣中響起舒緩曖昧的音樂。

虞皖音就坐在吧檯前，像前來消費的客人。

看著商臨嫻地倒酒，了新鮮的檸檬，好幾種酒被倒進搖酒壺中，最後搖晃混合酒，倒出在一個裝著冰球的玻璃杯中。

他搖酒時的姿勢看起來就像是專業的調酒師，就連看過來的眼神，都帶著點對客人的討好，那個眼神像是鉤子，引人遐想。

「嘗嘗。」商臨將酒往虞皖音的方向推。

「這是什麼酒？」虞皖音問，認為調酒師有義務像客人解釋一下。

這杯看起來像是紅茶的。

「長島冰茶，甜甜的，」吧檯前的男人目落在臉上，嗓音迷人，他的聲音稍微停頓，接著道，「度數高，容易醉，有人也稱它是失酒。」

虞皖音的酒量，商臨多是清楚的。

他現在是演都不演了。

「你要灌醉我嗎？」虞皖音問。

吧檯前兢兢業業扮演著調酒師的男人輕笑了聲：「客人，你怎麼這麼說話，不是你不知喝什麼，讓我給你推薦的嗎？」

他看過來的眼神是曖昧的，但話語又在撇清倆人的關係，那種切割帶來的悸淺淺磨了一下虞皖音的心口。

虞皖音還是嘗了口跟前的酒，確實是甜的，但第二口下去，就到的酒的威力。

隔著吧檯的男人笑著，依舊沉浸在角扮演中：「客人，怎麼一個人來買醉，跟男朋友吵架了？」

男朋友。

虞皖音看著眼前的男人，突然開口說了句：「你跟我男朋友長得好像。」

的眼睛亮亮的，左手托腮，就這麼盯著對方看。

「是嗎？有多像？」

虞皖音笑著看他：「眼睛、鼻子、都好像，他今晚不在，你能當我男朋友嗎？」

一笑，對面的男人有片刻的失神。

商臨直勾勾盯著的眼睛：「你男朋友知道了怎麼辦？到時候你選他還是選我？」

暖打在虞皖音臉上，喝了幾口酒，當飲料喝的，但喝下去之後酒勁起來得也夠快。

已經到腦袋的昏沉了，眼神也添了一分迷離。

「不知道，」張了張口，沖他笑，「但我今晚選你，你願意嗎？」

怎麼能這麼配合呢？

商臨覺得自己的心都被勾得死死的。

沒等商臨開口，虞皖音盯著眼前喝了一半的酒，很認真道：「原來你真的打算把我灌醉啊。」

這個燈下看不清的面，但商臨猜一定是變得酡紅，像以往喝醉那樣。

他笑道：「要不要試試給我調杯酒？」

於是虞皖音從吧檯另一側進去，來到他邊。

商臨站在後，本就不管什麼安全距離，就這麼著，在耳邊說各種調酒工的用法。

無非是各種基酒和飲料

的融合。

「可是我不知道都有什麼酒，又應該怎麼調，比例也不懂。」虞皖音說。

「沒事，你看覺來，反正喝不死我。」商臨的手已經放在腰上，專心調。

但虞皖音喝下的酒已經在發生了點化學反應，在拿起酒瓶時，忽然有種自己是魔法師的錯覺。

魔法師現在在做黑暗魔法藥水。

拿起一瓶酒，放在眼前想要細看，後的男人提醒道：「這是白朗姆。」

下一瓶。

「伏特加。」

「威士忌。」

「……」

虞皖音不清楚自己往搖酒壺裡放了多酒，商臨就在後看著，也不提醒。

「然後呢？」不知道下一步是什麼。

後的男人抓著的手去蓋住搖酒壺，手把手帶shake。

搖酒壺裡冰塊在撞擊著壺壁，發出清脆的聲音。

最後停下。

「再挑個飲料吧。」商臨輕聲提醒。

虞皖音在飲料架上看了一圈，拿了瓶橙。

橙倒進去，酒也跟著變了，上好看起來了。

的專注程度看起來，怎麼也不像是有些醉的樣子。

虞皖音自己端起來喝了一小口，很快就皺眉，放下了：「難喝。」

「有多難喝？」商臨說著自己就要端起來嘗嘗。

虞皖音攔了他一下，小聲道：「還是不要喝了吧？我怕把你毒死。」

又輕而易舉將商臨逗笑。

商臨喝了口，酒，片刻後神如常道：「酒多了而已，比例問題。」

於是在虞皖音的目下，他又猛地往裡灌了一大口。

「你怎麼還喝……」虞皖音本來不及阻攔他。

商臨潤的落在脖子上，冰了一下，片刻後在耳邊輕聲說：「別鬧，我晚上還要和你酒後的，客人。」

他怎麼還在角扮演里……而且明明只是即興的調扮演，虞皖音還是從這句話里到了一些背德，想要開口時，聲音猛然哽住。

商臨含住了的耳垂。

剛喝了一口冰酒，他裡好冰。

舌頭了幾下害的耳垂，直到好一會兒後才捨得放開。

商臨抬手拿剛才的橙補滿杯中，用吧勺攪幾下，再將杯子遞到邊：「再嘗嘗？」

虞皖音聽話地低頭就著他的手喝了口。

「是不是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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