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驃國主將帶著他僅存的三萬兵馬堅守城墻,再也不肯出去了。
三日后,張堅的一萬步兵抵達齊國大營,讓鄧沖大軍的兵力又達到了兩萬有余。
休整兩日,正月初六,鄧沖親率大軍攻擊新城!
奈何驃軍野戰雖然不如云州軍,守城時卻軍心似鐵異常勇,鄧沖兩次沖鋒都沒能破城。
正月十五,耿岳又派來一萬兵力與大軍匯合。
鄧沖皺眉問:“耿岳呢?”
步兵指揮面容沉重:“耿將軍肩膀中了一箭,養傷三日后又突發瘴癘,不得不留在船上養傷,只能為大軍占據水道了。”
鄧沖心中一沉,瘴疫這種病,就算有軍醫配藥及時醫治,十個得了頂多有三四個能好,若是上再帶了傷……
鄧沖本就痛恨驃國,眼看著又要因為此戰送走一位與他并肩作戰的老將軍,鄧沖當即決定發兵第三次攻城,也就是這個時候,驃國派來了一位使臣懇求議和。
鄧沖拔刀就要親手砍了使臣的腦袋!
張堅、張肅同時攔住他,先讓人帶走驃國使臣,再由張堅道:“大將軍,我等離京前皇上給過口諭,只要驃國愿意稱臣獻貢便答應他們的和談,大將軍不可戰。”
鄧沖呸了他一口:“皇上那是怕驃國難打,如今咱們都要打到驃國都城了,還和談個屁!來人,聽我……”
“誰敢妄!”
張堅突然從懷中取出一枚赤金腰牌,高舉在手,冷眼環視鄧沖等將領,“皇上賜金牌,見此如同面君,違者按謀逆論!”
幾個習慣聽從鄧沖號令的副將愣住了,互相看看,不敢。
鄧沖搶過張堅手里的腰牌,確定是真的,他眉頭鎖:“皇上給你腰牌做什麼?”
張堅再從懷里取出一卷圣旨:“這是皇上給大將軍的旨意,還請大將軍跪下接旨。”
鄧沖掃眼周圍幾人,皺著眉頭跪了下去。
興武帝的圣旨只有簡單的一句話:“鄧沖,怎麼打仗都聽你的,何時停戰你要聽朕的,你若不聽,朕就沒有你這個兄弟!”
宣讀完旨意,張堅將圣旨給鄧沖。
鄧沖瞪大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看過,筆筆都是他悉的興武帝的字跡!
雙手攥,咔咔作響,攥到圣旨都要破了,鄧沖才咬牙道:“好,聽皇上的,和談!”
鄧沖答應了和談,但他不滿意驃國使臣的條件,必須驃國給雙倍的進貢他才同意退兵,而且他只給驃國皇帝三天時間考慮,三日后驃國使臣沒帶新的降書回來,他就繼續攻城。
驃國使臣憤怒離去。
鄧沖也很生氣,下午又帶兵去新城城墻下罵,罵夠了回到大營,沒走兩步忽然退回大營外,往東走出一段距離,對著一野草堆解腰帶。
后面的幾位將領笑笑,都沒當回事。
張肅勸道:“野外多瘴氣,大將軍不如回營再……”
眼看著鄧沖故意松開腰出兩條,張肅及時偏頭。
鄧沖見了,仰頭大笑:“當我是你爹嗎?老子偏要在這里尿!”
張肅直接走了。
正月十九,驃國使臣帶著鄧沖要求的雙倍進貢回來了,鄧沖隨意地檢查過,還算滿意,點著使臣的額頭道:“回去告訴你們皇帝,再敢侵犯我大齊邊境半步,下次老子就殺到你們都城去,親自砍了你們皇帝的腦袋下酒!”
驃國使臣敢怒不敢言。
鄧沖將人往遠一丟,命大軍拔營!
.
大齊退兵第十日,云州副總兵耿岳瘴癘加重,病逝于一艘水師戰船上。
大齊退兵第十九日,即興武十六年二月初八,就在齊軍即將回到大齊云州境時,定國公鄧沖突然病了,癥狀皆符合瘴癥。
隨行的所有軍醫都被了過來,全力為鄧沖診治。
鄧沖滿不在乎道:“放心,老子強壯,區區瘴癘還奪不走老子的命!”
如鄧沖所說,瘴癘確實沒有奪走他的命,然而連著喝了一個月的藥終于勉強病愈的鄧沖,年已五十五歲的定國公,竟已變得須發全白、面黃瘦。
第86章
興武帝是二月初收到的驃國稱臣進貢國書, 剛高興沒多久,中旬就收到了鄧沖染瘴癘的加急急報。
瘴癘啊, 不提前朝將士死于瘴癘的人數,是這次大齊討伐驃國,短短三個月共折損一萬四的將士,其中便有近四千是因染瘴癘而死。軍醫核算過,凡是染瘴癘者,若無傷,及時服藥十能存三,若有傷,十人里難存一。
急報里沒提鄧沖有沒有帶傷,但他都五十五了, 能跟二三十歲的青壯小兵比板?
看完急報的興武帝也跟著病了一場,下旨要張堅三日奏報一次鄧沖的病,用八百里加急送過來!
只是興武帝的旨意送到云州時, 鄧沖已經病了半個月了, 撐過了最危險的階段, 先送回急報給興武帝小報平安,然后就等基本痊愈時才發了第二封,鄧沖親筆寫的,獷一如從前, 諸如“臣都好了, 皇上不用再掛念,多備幾壇慶功酒等著臣”等等。
三月十一,興武帝收到好兄弟兼大功臣的親筆信,且有張堅的信作為佐證,興武帝才徹底放下心來, 隨即下旨封三十三歲的張堅為云州總兵、耿岳二十八歲的次子耿韜為副總兵,命鄧沖先休養一段時間,恢復元氣后再與張肅等人回京。
慶得知父皇的武任命后,問:“張堅做總兵,會不會太年輕了?”
其他六州的總兵可都是四五十歲的名將。
興武帝:“張家是前朝將族世家,張玠在兩朝都有威名,這次張堅、張肅兄弟倆也在驃國打出了自己的名號。驃國王朝最是欺怕,只有安排差點打到驃國都城的這批將領才能震懾他們,鄧沖老了,剩下的屬張堅威最高,且他治兵整肅,是個戍邊將才。”
慶想到張家父子如出一轍的沉靜斂,這樣的將族之家,用著確實人放心。
興武帝:“況且張堅的資歷足夠了,父皇二十六七歲時才剛剛起事,張堅二十一就去冀州軍歷練了,擊退過東胡打敗過驃國,幾位功臣家年輕一代的將領中,他是第一個能獨當一面的。”
鄧沖家的老大鄧坤與張堅年紀相仿,卻空有鄧沖的勇猛沒有鄧沖的帥才,最多當個先鋒猛將,老二鄧泰也是半斤八兩。
呂瓚家的朝今年二十了,看著有老爺子的幾分風骨,行不行得上戰場歷練幾次才知道。
樊鐘家的老大懷忠才十七歲,讀完書再仔細瞧瞧。
薛業家的老大正送晉州軍去了,剩下就是二弟家的秦梁,才干倒是不錯,心眼子比他爹娘加起來都多。
這就是他邊平民出的幾個功臣,張玠、孟極那些前朝將軍自有一套教子之法,沒法比。
在心里點了一圈別人家的兒子,興武帝憋屈地發現他這個最厲害的皇帝似乎養了三個最廢的兒子。
“父皇想什麼呢?”見父皇忽然變了神,慶疑地問。
興武帝回神,再看看面前比三個兒子加起來都強的兒,心里頓時舒服了。
兒這麼厲害,說明他的種子沒問題,是三個兒子自己沒長好!
笑了笑,興武帝隨口道:“在想過兩天的殿試,馬上又要有一科狀元榜眼探花了,麟兒想不想招個探花駙馬?”
雖然他覺得張肅各個方面都適合兒,但兒的心意也很重要,張肅都離京兩年多了,或許兒早忘了曾經的青梅竹馬?而且相比練武,兒更喜歡看書,興許也會更喜歡文人駙馬。
慶知道父皇在調侃自己,但父皇這話題正中的下懷,于是笑著湊到父皇耳邊嘀咕起來。
興武帝:“……那可是科舉,你這麼來,嚴錫正、聶鏊怕是要聯名參你一本。”
慶:“我雖然來,卻沒有影響任何一位舉子,反正我問心無愧,隨他們參隨父皇罰好了。”
興武帝瞧著兒有竹、躊躇滿志的模樣,不知第多次妥協了。
.
三月十五,興武帝要在太極殿親自主考今科殿試的日子。
殿試將從卯正時分開始,酉正時分結束,一共六個時辰,所以天不亮會試中榜的兩百三十一名貢士就都提前來到了皇城南面的朱雀門外。鴻臚寺的員來得更早,先檢查貢士們有沒有夾帶東西,再讓他們按照名冊的順序排隊。
第兩百三十一個貢士站好后,兩個鴻臚寺的員就準備站在后面了,沒想到又來了一個高七尺有余在這批貢生里不算高也不算矮的“貢士”,穿細布袍子,容貌……
二人剛懷疑這位是不是他們曾經見過的小公主,來人左手一,從袖子里掏了塊兒金腰牌出來,再趁前面的貢士發現之前藏好。等站好了,再反手拿著腰牌朝他們晃了晃,似是要他們拿走仔細分辨真偽。
必須分辨啊,萬一是假的他們又放人進去了,那他們的腦袋可就不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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