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武帝看了一圈小輩們,目落在了二十六歲的秦炳臉上,懷念道:“朕當年起事時也就老二這麼大,一晃眼老二都當爹了。”
慶不聽父皇言老,秦炳也不聽,故意問坐在父皇右側搶了三弟的折扇幫父皇扇風的王叔:“王叔評評,是我長得威風,還是父皇像我這麼大的時候長得威風?”
雍王嗤了他一聲:“你這樣的,當年給你們父皇當看門的小弟都不配。”
秦炳:“不能吧,那時候咱們老秦家不是窮嗎,父皇吃都吃不飽……”
雍王:“你們父皇的威風是天生的,跟吃得飽不飽沒關系。”
秦炳被堵住了,秦仁嬉皮笑臉地問:“父皇的英武我們早就知道了,那父皇起事時王叔跟妹妹一般大吧,王叔比妹妹如何?”
雍王:“……”
興武帝樂了,一樁樁給孩子們講弟弟那些年犯的一些蠢,譬如半夜去伙房包子吃犯軍令挨了他十鞭子,譬如在軍營里喝酒犯軍令又挨了他十鞭子,甚至弟弟第一次立下軍功等著犒賞期間跑去宰了富戶百姓家的豬也挨了他二十鞭子。
秦炳呲著牙幸災樂禍:“當年父皇費鞭子的吧?”
聽聽,他可沒犯錯王叔這麼多錯,他就是比王叔強!
雍王不敢讓大哥閉,聞言朝二侄子比劃了一掌:“貧,你是趕上好時候了,換你跟我一樣從村里長大,你挨的鞭子準比我多,至我沒因為逗蛐蛐挨過鞭子。”
秦炳、秦仁:“……”
慶笑道:“父皇也給我們講講王叔立過的軍功?”
雍王高興地看向小侄:“還是麟兒好,心里裝著王叔。”
興武帝拍拍兒的手,又清點起弟弟的軍功來,這個莽弟弟能打,是個沖鋒陷陣的猛將,立的軍功也同樣多,興武帝清清楚楚地都記得。
雍王聽得激,忍不住又提起北伐時他與東胡騎兵廝殺的痛快來。
興武帝笑瞇瞇地聽著,等弟弟說完,他依次看過老大、老二與侄兒,道:“東胡西胡現在是安分了,但再過個二十年,他們說不定又會來挑釁大齊,到那時,朕希你們三兄弟能像雍王輔佐朕一樣輔佐麟兒,為抵外敵,為開疆拓土。”
秦弘、秦炳、秦梁同時單膝跪地,承諾一定會為皇太效忠。
并未得到父皇囑咐單獨坐在人靠上的秦仁:“……”
興武帝懶得看他,繼續對跪著的三個道:“按理說朝廷人才濟濟,不缺能帶兵打仗的將軍,但這是咱們老秦家的江山,出了事有誰能比咱們老秦家人更上心?所以只要你們學好戰場上的本事,麟兒最先用的肯定還是你們這些哥哥。”
秦炳口熱熱的:“父皇放心,我以后不會再莽撞了。”
他只是管不住自己的暴脾氣,并不是真意識不到自己的那些病。
興武帝哼了聲:“單憑朕幾句話就能你改了二十多年的臭脾氣,你們王叔也不會五十歲還這樣。你們仨啊,你病是最多的,弘兒武藝不俗智謀也湊合,就怕臨危生懼,論為將為帥,朕最放心的還是梁兒,北伐時若非麟兒有竹,朕肯定會讓梁兒上,換炳兒留京。”
秦炳不服地瞪了秦梁一樣,雍王心虛地背后冒了一層汗,如果大哥只是夸自家兒子有帥才,雍王會高興地笑,但去年北伐幸好大哥留了兒子在京,不然這小子到了草原可能會故意使壞啊。
大哥越信任兒子,雍王就心里就越慚愧,暗道回家后一定要再打兒子一掌,讓兒子徹底記住教訓。
秦梁不知道父王的想法,適時地謙讓了一番,又因為知道大伯只是隨口夸幾句虛的,他才不會真的往心里去。
休息夠了,興武帝帶著弟弟與子侄們繼續往上走。
終于來到飛鷹峰山頂,慶扶著父皇走到了山崖前,父倆一起眺北面的黃河之水。
夏天的明亮刺眼,但迎面吹來的風是涼快的。
興武帝看看已經高過他肩頭的兒,想起當年抱著九歲的兒站在這里的形,興武帝低聲跟兒說悄悄話:“怎麼樣,父皇沒有食言吧?”
他答應過會帶兒巡視天下,一次北巡一次南巡,合起來便是……
慶:“北巡沒去遼州,南巡沒去云州,父皇準備何時帶我去?”
興武帝:“……”
.
可能是年紀大了,又或是天下太平了邊疆的憂患,這次來西苑避暑興武帝頗有閑逸致,才帶著一幫臣子爬過飛鷹峰,沒過幾日,興武帝又辦了一場蹴鞠賽,讓慶、秦弘秦炳秦仁秦梁、傅魁張肅七人為一組,鄧坤鄧泰、呂朝、樊懷忠、孟長河、薛言正以及李孚遠七個勛貴子弟一組。
鄧坤嫌棄快胖球的李孚遠:“皇上,臣等可以換人嗎?”
無視樊懷安、呂朝良的躍躍試,興武帝掃眼自家老三,道:“不換,一組一個拖后的,很公平。”
秦仁:“……”
雖然他武藝確實不怎麼行,蹴鞠也很玩,但他怎麼都比李孚遠強吧?
稍頃,這場蹴鞠賽便開始了。
慶早有準備,今日穿了長袍,長發簡單用發冠束于腦頂。可是從小練武的人,雖然每旬只上三次武課,慶的手絕不輸普通小兵,論沖撞撞不過這些高馬大的哥哥與將門子弟,卻也能憑借敏捷的姿步法避開旁人的阻攔。
秦仁自知球技不如妹妹,只盯準了李孚遠,覺得只要他擋住的球比李孚遠多便是他贏了。
可李孚遠雖然胖,卻是個胖紈绔,年時候常常跟著其他紈绔蹴鞠玩樂,所以他蹴鞠玩得其實很好,被鄧坤安排守門李孚遠還不高興呢,眼看秦炳踢了一個猛球過來,李孚遠突然凌空一躍,直接用他厚的左肩將球頂回去了。
秦仁:“……”
興武帝帶著一幫臣子們津津有味地看著。
兩隊也算旗鼓相當了,不過畢竟有皇太與三位皇子在場,大家都只出了七分力,時不時還鬧幾場笑話,譬如秦梁與鄧泰搶球搶著搶著就變秦梁秦炳與鄧泰樊懷忠抱在一起摔跤,譬如縱去攔球的秦仁縱到一半又起了腦袋,譬如鄧坤想從皇太手里搶球又怕作太重傷到皇太而束手束腳,最后被皇太一肘擊到口疼得捂吸氣。
連續三場下來,皇家一組以三分的優勢獲勝。
長達兩個月的西苑避暑,這樣的蹴鞠賽興武帝一共辦了五場。
眼看著再過幾日就要回京了,最后一場蹴鞠賽后,當日下午,嚴錫正突然來書房求見興武帝。
興武帝宣了他進來,見嚴錫正掃向候在一邊的何元敬,興武帝便讓何元敬退下了。
“來,坐這邊說。”
興武帝走到羅漢床一側,讓嚴錫正坐到矮桌另一頭。
嚴錫正見皇上在擺棋盤了,從命坐下,開始走棋時,嚴錫正才瞧瞧對面的皇帝,眉頭鎖地問:“皇上為何頻繁命皇太等人蹴鞠?”
興武帝對著棋盤道:“你既然來了,應該猜到了才是。”
嚴錫正是猜到了,但他想不明白:“皇上是怕秦梁、鄧坤鄧泰心不服皇太?果真如此,皇上大可將三人分別外放。”
一個外放到云州給張堅看著,一個外放到遼州給孟極看著,一個外放到福州水師,只要這三人湊不到一塊兒,一人領一衛的兵馬也難興風起浪,都在京城的話,三人各領五千多兵,又有威,確實容易對皇太造威脅。
嚴錫正無法阻止興武帝的衰老,只能盡力為興武帝分憂。
興武帝苦笑:“這一外放,不明擺著告訴他們朕與麟兒都信不過他們?”
嚴錫正毫不猶豫地道:“與京城安穩比,寒三人的心又何妨?本就是他們不滿皇太在先。”
皇太是興武帝冊立的,雍王、鄧坤兄弟心懷不滿,本就該有所置,雍王功高不好,就外放他的兒子。
嚴錫正理解皇上的不忍,但確保帝位順利接更重要。
道理興武帝都明白,問題是,弟弟與鄧坤鄧泰都只是在冊立皇太之時出言反對過,之后再無公然抗旨的言論或暗中策劃什麼的行,他單憑猜測、顧慮外放親侄子與同侄子的鄧坤兄弟,既于心不忍,也難以服眾。
興武帝沒指幾場蹴鞠就能改變弟弟與鄧坤兄弟的頑固之念,他就是想試試,只要拉回來一個,興許就能免了一場爭。
第154章
今年的京城冷得要比往年早, 才十月初就下了一場雪,雪勢不大卻伴隨著一場呼嘯的狂風, 風大到斗篷的帶子要系得特別,兜帽才不會被風吹落頭頂。
年輕人尚且有被這場寒雪吹出風寒的,老臣們就更遭不住了,早就拄著拐杖上朝的禮部尚書謝訓文第一個臥床告假,跟著是六十一歲的右相戴綸也因夜里發熱告假了,沒過幾日,剛滿六十歲的史大夫聶鏊在早朝時連著打了幾個大噴嚏……
雙手捧著手爐坐在龍椅上的興武帝:“……病了就好好在家養著,不要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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