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
沐沉宵跪在一旁,滿臉焦灼。
但黎肆這人,表面吊兒郎當,專業方面是毋庸置疑的。
“僵人綜合癥,不是什麼大病。”
沐沉宵抬頭:“僵人綜合癥?”
黎肆點頭:“僵人綜合癥是一種罕見的中樞神經系統疾病,患者的僵呈持續,張力顯著增高,所以才會這樣。”
“的,還得回帕塔做詳細的檢查,排除其他可能導致類似癥狀的疾病。”
沐沉宵聽完,立刻看向黎肆:“也就是說,您有辦法治好我兒?”
黎肆擺擺手:“也不是什麼特別嚴重的大病,我盡力。”
郁昭昭在一旁問:“所以雖然看起來作僵,但人還是有意識的?”
黎肆點點頭。
郁昭昭想起自己第一次看見這個孩子的時候。
就像是一個木偶一般,只會僵地扭頭,歪頭,看人……
黎肆:“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之前那些族人才會以為是被厲鬼附了吧。”
沐沉宵跪坐在一旁,聽完他們說話,懸著的心才終于放下。
“郁小姐,宮先生,謝謝你們……”
他突然想到什麼,抬起頭:“宮先生,為了謝您,我會讓我的手下帶您去取一樣東西。”
……
沐沉宵被帶走。
郁昭昭和宮硯執跟著一個侍者,進了別宮的藏寶閣。
侍者拿出一個致小巧的盒子,遞給郁昭昭。
郁昭昭接過:“這是什麼?”
打開盒子。
里面靜靜躺著一顆如龍眼般大小的珠子。
侍者微笑道:“這顆珠子,是圣蓮的種子。”
郁昭昭一愣:“圣蓮的種子?為什麼會給我?”
侍者解釋道:“瓦族祖訓,蓮心藥,以心養蓮,蓮養心。”
“你和宮先生之間開啟了羈絆,應該都承過不一定程度的反噬了吧?”
郁昭昭點點頭:“是。”
侍者:“若您信我,便讓我施蠱來讓蓮子發芽生,您與宮先生一同將蓮子種下。”
“每日澆灌一次,以蓮葉為介,同夢。”
“同夢?”
郁昭昭眨眨眼:“我夢到什麼,他也夢到什麼?”
侍者點點頭:“是的。”
郁昭昭心里有些小興。
他平時做夢,會夢到什麼?
一想到這個,腦子里就浮現出許多不太和諧的畫面。
連忙搖搖頭,想把這幅畫面甩出腦海。
然后,一臉嫌棄地瞪了一眼宮硯執。
宮硯執一臉無辜,雙手環,似笑非笑地看著。
侍者沒注意他們的互,繼續說道:“同夢后,蓮葉慢慢長大,蓮子生發芽,一年后,它就會開出并蓮,你們便不用再承反噬了。”
話說完,郁昭昭的目已經黏在盒子里了。
侍者設下蠱后:“種子我到郁小姐手上,我先行告退了。”
郁昭昭點點頭。
現在滿腦子都是并蓮開花之后的事。
宮硯執看著目不轉睛地盯著盒子,眸愈發幽深。
確實想同夢。
不過,不是為了那些畫面。
想看看,宮硯執到底夢到了什麼啊!
這麼一想,郁昭昭心里就的。
宮硯執看著笑出聲。
郁昭昭抬起頭,一臉茫然地看向他:“你笑什麼?”
宮硯執走到面前,微微俯,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阿昭這麼期待,是想同夢做什麼?”
郁昭昭被他突然靠近的作弄得耳發燙。
往后了脖子:“我……我什麼都沒想!”
甚至還扯出一個假的不能再假的假笑:“真的。”
……
沐沉宵被帶走之前給了娜一把鑰匙。
娜用那把鑰匙,打開了暗門。
里面,是一個房間。
房間干凈整潔,床上還躺著個人。
娜走進去:“姑姑!”
床上的人聽見的聲音,緩緩睜開眼睛。
人很,皮白皙,五致,即使已經三十多歲,可皮狀態和無異。
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娜,微微了。
“娜……你不埋怨姑姑了嗎?”
娜坐到床邊,手抱住:“姑姑,我錯了,我不該跑出去,還因為一個男人跟你鬧脾氣。”
“這些年……我才知道,原來,不是每個人都是好人。”
姑姑伊芙,本是這一代的圣。
也是,唯一一個,沒有嫌棄娜是私生份的人。
為了收養娜,自愿放棄圣繼承人的份。
而呢,年輕狂,為了這麼一個自私自利的男人,要跟姑姑斷絕關系。
伊芙:“當初你走,姑姑并不怪你。”
溫地著娜的頭發。
“姑姑知道,你不甘被困在這里。瓦族從古至今的封建,困了我一輩子。”
“我只希你出去后,能夠好好生活,不再為這些規矩所束縛。”
“你做到了,姑姑為你高興。”
娜眼淚一顆顆往下掉。
伊芙幫眼淚:“別哭,別哭。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娜吸了吸鼻子:“姑姑,你為什麼會被關在這里?”
伊芙攥了拳頭:“那個男人,他瘋魔了!為了救我們的兒,不惜用族人的命去掩蓋!”
“我發現之后,反對他這樣的行為,然后……”
娜什麼都明白了。
“所以他對外宣稱了你被厲鬼害死的消息,才坐上了族長之位?”
伊芙點點頭。
突然想到什麼,爬了起來:“心兒呢…………”
“放心,還活著。”索維突然說。
伊芙愣住,娜已經哽咽著把事原委告訴了姑姑。
再次抬頭,看向索維,又看了看娜。
心里明白了幾分。
“娜,這位是你的人嗎?”
索維一怔,娜的臉頰瞬間泛起紅暈。
伊芙笑著,眼睛里卻帶著幾分復雜的神。
“姑姑,索維他……”
娜剛想解釋,伊芙就打斷:“我明白,我都懂。”
“姑姑看得出來,他很你。”
勉強笑了笑:“原本,我怕你出去會被那個男人利用,或者就是……總之不會好過……沒想到,你竟然遇到了你的人。”
“所以,姑姑希,你們要好好相。”
娜抿了抿:“姑姑,你在擔心什麼?”
伊芙沒說話。
索維卻突然開口:“您是在擔心,瓦族對娜的阻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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