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面驚訝:“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有事,當然有事,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可得好好謝謝你,那天要不是你拉了我老太婆一把,說不定再過兩天就是我頭七了。”
這老太太倒是一點沒忌諱,反把喻言給嚇一跳,哭笑不得趕勸:“您千萬別這麼說,您是有福氣的,現在不好好的呢嘛。再說您也不必特意謝我,我不過是舉手之勞,那天就算不是我,別人看見了也不會不管您的。”
“別人幫不幫我不好說,我只知道你救了我,那你就是我的恩人。”
老太太殷切地著喻言,那天喻言扶起就匆匆走了,當時就覺得這姑娘不錯,可惜不知道對方究竟什麼人。
這兩天起了大早,每天都在這個路口等著,心想對方如果是要去上班,應該還是會從這條路走的,果不其然總算是給等到了,說什麼也不能輕易放喻言離開。
“丫頭,你什麼名字啊?”
喻言對和藹的老太太,一向沒什麼抵抗力,當即乖乖回答:“我喻言。”
“喻言啊,好好,對了我姓徐,你就我徐好了。”
老太太對是越看越喜歡,別的不說,這丫頭的長相也是極好的,瘦而不柴,有福氣。配自家那臭小子,正好。
喻言沒發現,短短幾分鐘里,老太太已經連曾孫的名字都快想好了。
想起老太太剛才跑步的樣子,心有余悸道:“徐,早上霧大,您下次可千萬別一大清早在路上跑了,尤其這種路口,多危險呀。對了上次您摔倒后,您家人有沒有帶您去醫院檢查一下?”
說起這事,老太太一下子來了勁兒,當即做出一副可憐模樣。
哀哀戚戚:“家里一個個工作都忙,忙,哪里顧得上我老婆子啊……”
喻言不疑有他,聽得頓時一肚子氣:“再怎麼忙,也不能完全不管您啊,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老人好,家才能興旺。”
老太太見神氣憤,心道自己演的太像那麼回事了,雖然讓喻言同,才能更好地和喻言拉近關系,但要是反而讓喻言因此對家那臭小子有意見,就得不償失了。
便找補道:“不過也不能全怪他們,現在這社會力大,趁著年輕多拼搏也是應該的,我也支持,只是偶爾一個人時會有些難過,連個能說說己話的人都找不著……”
喻言連忙安:“徐,您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說說。”
“當真?”老太太計謀得逞。
喻言哪料到面前這老太太會給自己下套,怕老太太不信,趕掏出手機,打算記錄老太太的手機號碼。
結果老太太倒是很時髦,“加個微信吧。”
“也好。”
微信通,比打電話會更方便些,喻言加上了老太太的聯系方式,仔細備注上了徐。
雖然奇怪,這個年紀的老太太一般都不太會用電子產品,不過這老太太的氣質打扮都與眾不同,想來年輕時候應該是個知識分子。沒想到老了之后,家中子孫卻對如此冷漠。
喻言越發溫道:“徐,以后您有什麼事,直接微信上面和我聯系就行了。也別一大早在路邊等我了,現在天氣越來越冷,著涼了對不好。”
“哎,知道了。”
老太太說完后,又樂呵呵地打開了懷里的小花包,從里頭掏出一條的圍巾來。
“小言啊,我看你騎電瓶車冷,頭盔能擋臉,擋不住脖子的風。這是我特意給你織的圍巾,也算是上次的謝禮,你可一定要收下。”
老人家一片心意,喻言不好推辭,當即甜甜一笑:“謝謝徐。”
系好圍巾,也快到上班時間了,喻言朝徐擺擺手告別,騎上小驢離開。
并未注意到,剛離開,老太太邊就迎過去兩個人影。
為首的是秦家老管家,恭迎地朝老太太頷首:“前兩天看老夫人織圍巾,還以為您是替爺織的,沒想到原來是替這位喻小姐織的。”
秦老太太嗤之以鼻:“就煜琛那臭小子,跟個犟驢似的,給他織圍巾簡直浪費我時間!”
老管家在秦家工作多年,知道秦煜琛父母去世早,秦煜琛幾乎是老太太一手養大的,老太太上這麼說,實際上比誰都疼爺。不過老太太格傲,不肯承認就是了。
老管家笑笑,便道:“既然這位喻小姐是您的救命恩人,重金酬謝即可,何必勞煩老夫人您這麼費心,親自織圍巾。”
“你懂什麼!”
老太太著喻言遠去的方向,笑道:“這丫頭品不錯,給重金也不見得會收,反倒把給推遠了。我織這條圍巾給,一來是真謝,二來也是料定了圍巾不會拒絕。這事有一就有二,禮尚往來,我不就慢慢的和拉近關系了嘛。”
老管家聽得云里霧里,只能暗暗慨,老太太為了爺的婚事,真是煞費苦心。
接著見老太太掉了個頭,老管家趕問:“老夫人是要回家嗎?”
“不,我要去尊爵。你瞧瞧人姑娘多溫心,想到那臭小子我就來氣,我得去尊爵罵他一頓才行!”老太太說著,氣哄哄地坐進了路邊的紅旗后座。
老管家忍俊不,老夫人還說氣話呢,當他沒看見老夫人的小花包里,還有條灰的圍巾出了一個角麼,可不正是給爺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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