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力被送到了二皇子蕭錦瑜面前。
蕭錦瑜素來惜才,一見浩力果然力拔千鈞,非同凡響,如獲至寶,當即便拍板決定,將他送往外祖父武定侯的軍營之中,接最為正規、最為嚴苛的訓練,系統地學習弓馬騎,刀槍劍戟等武藝。
浩力雖則飯量奇大,也頗為憨直,卻并非朽木疙瘩,練之法一點就,進步神速,這讓蕭錦瑜頗為滿意。
他親自登門拜謝,喜悅之溢于言表:“這浩力當真是個可造之材!如此難得的人才,夏將軍竟舍得割相贈,我實在激不盡!”
夏嫣謹遵姜姝寧的囑咐,絕口不提浩力乃是購來的奴隸,只輕描淡寫道:“他是我從父親麾下心挑選的猛士,特意獻給殿下。我看殿下側正缺一得力護衛,故而引薦浩力,能為殿下分憂。”
“夏姑娘果然是我的知己,事事都為我籌謀!”蕭錦瑜目灼灼地看著,“我都不知當如何謝你!”
夏嫣雙頰頓時染上兩抹紅霞,地垂首:“殿下能明白我心意,我便心滿意足了。”
蕭錦瑜朗笑一聲,拍了拍的肩:“若你是男兒,我定要與你把酒言歡,結為異姓兄弟!”
此言一出,夏嫣臉上的笑意驟然凝固,心頭泛起一酸。
難道在他心中,他們之間除了兄弟誼,便再無其他可能了嗎?
姜姝寧借夏嫣之手,將浩力引薦給二皇子蕭錦瑜一事,很快便傳到了四皇子蕭凌川的耳中。
凌風有些憤憤不平:“那浩力孔武有力,勇猛過人,乃是百里挑一的將才,姜姑娘竟然不將人留給殿下您,反而轉手送給了二皇子,實在令人費解!虧殿下您不僅將凌蕪派去暗中保護,還屢屢在暗中出手相助……”
蕭凌川桃花眸中波瀾不驚,語氣淡然:“終究還是,太過天真了。”
一門心思想阻止那懷異能的浩力如前世那般被蕭修湛收麾下,為其所用。
可又怎會明白,了一個浩力或阿蒙,本無法撼蕭修湛的基,更不可能輕易地要了他的命。
前世,他與蕭修湛明爭暗斗多年,歷經無數生死博弈,才堪堪與他勢均力敵。
他比誰都清楚,想要將蕭修湛置之死地,絕非除去一兩個嘍啰就能奏效。
年關將至,西榆之地匪患猖獗。
道上、運河邊,商旅常被劫匪洗劫一空。
遭遇劫匪的男人被當場殘忍殺害,人則被強行擄走,其手段狠毒,令人發指。
這事鬧得朝野震,百姓怨聲四起。
若不將這伙悍匪連 拔起,徹底剿滅,朝廷無法向大鄴百姓代。
皇帝大怒,下令組建剿匪大軍,直搗西榆匪巢,務必將匪患徹底鏟除。
和前世一樣,三皇子蕭修湛主請命西征剿匪。
消息傳至相府,姜瑤真頓時坐立不安。
蕭凌川給的“藥”起了作用,臉上的疙瘩已經消散。
沒想到還沒來得及與三皇子見上一面,就等來了這等晴天霹靂的消息。
匆匆趕往來福酒樓,與姨娘會。
“娘,您隨三皇子殿下前往西榆吧!他此番直搗匪巢,兇險萬分,兒唯恐他有個閃失!”姜瑤真語氣急切。
姨娘比劃著回應:“西榆路途遙遠,往返需兩月之久。我每月須向四皇子討要解藥,怕是無法遠行。”
“那可如何是好?若三皇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多年的籌謀豈不盡付東流?”姜瑤真心急如焚。
母二人早將賭注盡數押在蕭修湛上,原想借蕭凌川之力助他奪嫡,哪知這南月后裔心機深沉,不僅未被們掌控,反將母二人算計得死死的。
如今姨娘被迫為蕭凌川效力,姜瑤真更其手中要挾的肋。
母倆對蕭凌川恨得咬牙切齒,只盼蕭修湛有朝一日登臨大寶,方能擺桎梏。
可眼下,蕭修湛將親赴西榆剿匪,生死未卜,姜瑤真如何能安心?
姨娘比劃著寬:“三皇子福澤深厚,定能逢兇化吉,平安歸來。”
即便如此,姜瑤真仍是心神不寧。
回到相府,見姜姝寧帶著凌蕪出門,手提祭拜之,行匆匆。
這個時候,要去祭拜何人?
姜瑤真心生疑竇,來馬車,悄然尾隨其后。
發現姜姝寧徑直前往姜氏祠堂。
為不被凌蕪發現,繞至祠堂側門,躡手躡腳跟在姜姝寧后。
祠堂,姜姝寧跪在姜天恩牌位前,神肅穆虔誠。
“大哥,三皇子此行西榆,定然在劫難逃!屆時,您在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
說完,傾倒一杯清酒于地,恭敬叩拜,作虔誠而莊重。
這一幕,令姜瑤真骨悚然,心底寒意驟生。
姜姝寧為何對著姜天恩的靈位說出那番話?
莫非,要對三皇子不利?
絕不能讓得逞!
姜瑤真不敢耽擱,立即離開祠堂,戴好面紗,匆匆登上馬車,直奔春香樓而去。
自從凝香宮后,三皇子蕭修湛又在春香樓尋捧紅了一位名為“紅櫻”的花魁。
此舞姿妖嬈,骨天,一舉一皆令人心旌搖曳。
姜瑤真抵達春香樓后,故技重施,直接躍窗而。
蕭修湛正看舞看得興起,見蒙面闖,以為臉上瘡疤未愈,眸中閃過一厭煩:“你來此作甚?這春香樓豈是你能隨意進出的地方?”
姜瑤真的姨娘當年便是春香樓的歌伎,對這里的構造早已爛于心。
手中握有春香樓的詳細布局圖,出自然易如反掌。
“臣有要事稟告。”緩緩摘下面紗,出那張潔無瑕的臉龐。
蕭修湛見臉上那些可怖的疙瘩已然消失,頓時變得和悅起來。
他揮手示意紅櫻退下,這才笑著說道:“姜二姑娘有話但說無妨。”
“殿下,臣的姐姐姜姝寧至今仍對大哥姜天恩的死耿耿于懷,甚至將一切罪責歸咎于殿下。今日,臣無意中聽到在祠堂,對著大哥的靈位,說出‘三皇子此行西榆,在劫難逃!’這等大逆不道之言!臣擔心姐姐會對殿下不利,還請殿下務必小心提防!”
聽到這話,蕭修湛放聲大笑,語氣輕蔑:“你姐姐并非大逆不道,而是癡人說夢!本皇子豈是跪拜靈位、詛咒幾句,便能輕易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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