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蓮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掌打得頭昏腦脹,一時之間竟有些反應不過來。
本想起離開,可想到母親臨走前的囑咐。
他們二房如今只剩下一個兒,若沒法找到好歸宿,的父母這輩子將老無所依。
于是忍著疼跪在姜瑤真面前,哀求道:“二姐姐,蓮兒知錯了,你再給蓮兒一個機會吧,蓮兒一定會讓貴人滿意的!”
姜瑤真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眉眼間與姜姝寧有幾分相似的姜蓮,心底忽然涌起一個惡毒的念頭。
“好啊,那我便再給你一個機會。”角勾起一抹冷的笑容,語氣森然,“往后,你定要學姐姐學得像一點!”
“是,二姐姐!”姜蓮戰戰兢兢地回答。
一心只想依靠姜瑤真的關系,攀附上一個好人家,從而改變自己的命運,卻全然不知自己即將面臨的是什麼。
——
蕭凌川乘坐馬車匆匆趕回宮。
一回到景和宮,他便吩咐宮人往浴桶里放冰。
待浴桶注滿冰水,他迅速褪去衫,將自己浸泡在刺骨的冰水中。
寒意侵襲,這才稍稍緩解了他如烈火焚燒般的痛苦。
七皇子蕭琪鈺恰好來找他一同去朝會,聽說他在泡冰水,又從凌風口中得知他險些再次中了姜瑤真的算計,頓時忍不住沖著他的寢殿大聲嚷嚷道:“四哥,依我看,不如讓孫神醫先研制一些能夠克制 藥的方子吧!你這中 藥的次數都快趕上中毒的次數了!”
寢殿里傳來蕭凌川咬牙切齒的聲音:“你給我閉!”
蕭琪鈺搖了搖頭,又忍不住轉頭跟凌風抱怨道:“這姜二姑娘怎麼總是用下 藥這種老掉牙的伎倆啊?若換個法子算計人,我還能高看一眼!上次想讓四哥毀姜姑娘的清白,這次又想讓四哥毀誰的清白?”
凌風輕咳一聲:“的三妹姜蓮姑娘。”
“這姜二姑娘,不是自家姑娘還不愿意霍霍!但愿三哥早點將娶進門,也好讓去禍害三哥后院那些鶯鶯燕燕!”
蕭凌川在冰水中浸泡了許久,那燥熱的藥效卻始終無法完全消除,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與姜姝寧相關的旖 旎畫面,揮之不去,讓他心煩意,幾抓狂。
蕭琪鈺生怕蕭凌川再耽擱下去,無法按時參加朝會,連忙命人快馬加鞭,將居宮外的孫神醫請了回來。
孫神醫不敢怠慢,匆匆趕來,立刻為蕭凌川施針,這才勉強制住他那邪火。
蕭琪鈺在一旁看熱鬧不怕事大:“孫神醫,要不您煉制一瓶專門解春 藥的丹藥給我四哥,他總是被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算計下藥,再這樣下去,我真怕他保不住清白,平白便宜了嫂嫂以外的人!”
蕭凌川惡狠狠地瞪著他。
若目是刀,那蕭琪鈺已被千刀萬剮了。
孫神醫著白須哈哈大笑:“這種丹藥老夫有現的,但不能常服,否則會影響本,最終會變得無無求!”
“那可不行!”蕭琪鈺和凌風異口同聲道,“這藥的副作用也太大了!”
“孫神醫,這樣的丹藥給我來一瓶吧。”蕭凌川主開口,神晦暗,“我或許……用得上。”
蕭琪鈺若有所思:“看來,四哥預到自己還會遭遇人計,同為男子,我真不知應該羨慕你還是同你!”
“七弟,”蕭凌川凌冽的目看向他,“若不是顧及我們之間的脈親,我真想將你的舌頭割下來!”
蕭琪鈺驚恐地捂住:“四哥,你可千萬別沖!”
——
過了服解藥的期限,姜瑤真上的皮開始片片潰爛。
只能躲在房里不敢出去,讓婢春花每日送吃食來。
可那種痛苦折磨得幾經崩潰。
實在忍不了,只能穿著斗篷,把全遮得嚴嚴實實,去來福酒樓找姨娘,哀求能否先將解藥給自己服用。
姨娘比劃道:“解藥我已經服下了!”
們是母,都一樣把自己的容貌看得比什麼都重。
拿到凌風解藥的那一刻,都是迫不及待就服下。
蕭凌川早就猜中了這一點。
姜瑤真無奈,只能將自己那日自作聰明,想把姜蓮送到蕭凌川邊,結果弄巧拙,徹底將他得罪的事告訴了姨娘。
“他竟然命人斷了我的解藥!”姜瑤真哭得梨花帶雨,“娘,這可如何是好?如今我只能終日戴著面紗,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這樣的日子,讓我如何熬得了一個月啊?”
姨娘心疼不已,用手勢告訴:“別哭了,我去求四皇子!”
深夜潛景和宮,跪在蕭凌川面前,遞給他一張紙條,頭幾乎要磕破。
紙條上寫著:“真兒不懂事,得罪了殿下,還請殿下高抬貴手,將這個月的解藥給,我愿意為殿下做任何事!”
蕭凌川似乎早已預料到會來此求,淡淡地開口:“既然你如此誠心,那我便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今夜子時,去儲秀宮行刺我父皇,屆時,蘇人會而出,為父皇擋刀。記住,千萬別真的殺了,讓點傷即可。若是傷得太重,丟了命,你和你兒這輩子的解藥,就休想再得到了!”
姨娘點頭如搗蒜,表示知道怎麼做。
夜幕深沉,皇帝正在儲秀宮的榻上酣睡。
凝香則側臥在他旁,清晰無比。
在等待著四皇子派來的刺客。
這對于來說,是一個至關重要的機會,一個能夠徹底與三皇子劃清界限,從而獲得皇帝真正認可的絕佳時機。
很快,一道黑的影如同鬼魅般閃了儲秀宮。
故意弄出些靜,讓侍衛們發現,驚呼出聲:“有刺客!快,護駕!”
皇帝驟然從睡夢中驚醒,雙目圓瞪:“發生什麼事?”
凝香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偎依在皇帝邊:“陛下,有刺客……”
的話音未落,便看到一道黑影如同離弦之箭般從窗外飛撲而,直奔皇帝而來。
凝香幾乎是出于本能地猛地撲向皇帝,用自己的擋在了他的前:“陛下,小心——”
鋒利的刀刃刺后背,發出可怖的皮撕 裂聲。
“啊——”凝香發出凄厲的慘聲,皇帝一驚,一腳踢向那刺客的手。
刺客吃痛,手中的刀子手落地,與此同時,聽到靜的侍衛們也蜂擁而至,沖進了寢殿。
刺客見狀,立馬從另一扇窗離開,消失在夜中。
皇帝沖著那些驚魂未定的侍衛們怒吼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請醫!要是蘇人有個三長兩短,朕要你們全部陪葬!”
“是,陛下!”侍衛領命而去。
凝香虛弱地躺在他懷里,臉慘白,像是隨時會香消玉殞。
上的腥味也彌漫著異香,這氣息聞起來讓人有些不安。
“陛下……好疼啊……”
皇帝心疼不已,輕的臉,聲安道:“醫很快就來,朕不會讓你有事的!”
“妾……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明日的太……”凝香克制著疼痛,斷斷續續道,“可妾不想臨死前還欺騙皇上……”
“妾其實是……三皇子的人……他讓妾在陛下邊侍奉,趁機幫他……吹枕邊風……”
“你別說了,你說的這些,朕都知道!”
“陛下……不怪妾?”凝香的眼眶中噙滿了淚水,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眼角落,沿著臉頰緩緩地流淌下來。
“從前朕或許會怪你,”皇帝用指腹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語氣溫而充滿憐惜,“可是現在,朕已經不怪你了!你千萬不能有事!”
凝香像是再也支撐不住了一般,緩緩地闔上了眼眸。
實際上,是為了掩蓋眼底一閃而過的得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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