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宮應允此事，讓瑾兒迎娶蘇氏為側妃。四皇子也莫忘了今日對本宮的承諾。”榮貴妃語氣沉穩，眼中卻閃過一期待。

蕭凌川起，鄭重行禮：“多謝榮貴妃！貴妃放心，君子一諾，駟馬難追。待他日我登大位，定兌現今日之言！明日我便帶蘇老爺宮，您與他詳談結親事宜，也好早日稟明父皇，擇良辰吉日，為五弟與蘇姑娘完婚！”

榮貴妃微怔：“這……是否太急了些？”

“不急。”蕭凌川笑意深長，“榮貴妃，蘇家那位十八歲的姑娘如今可是炙手可熱，若慢了一步，恐被他人捷足先登！”

他所言不虛。

自從他與蘇老爺會面議親的消息傳到蕭修湛耳中，三皇子便與熙貴妃忙著籌備向蘇家提親。

姜瑤真聽聞此事，怒不可遏，在麟閣宮大鬧一場：“你我婚才幾月，你便急著納側妃？殿下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正妃？”

蕭修湛滿臉不耐，冷聲應道：“依大鄴律法，皇子婚后一月便可納側妃。你既善妒又潑辣，休了你我都有理，何況只是納個側妃！”

“你……”姜瑤真氣得口不擇言，“好一個皇子！建功立業不見你多積極，娶妻納妾倒是比誰都勤快！帝王之就只學會如何擴充后宮了？”

這話正中蕭修湛痛，他怒氣上涌，抬手“啪”地甩了一記耳。

“若非你當初執意要婚禮面、聘禮貴重，本皇子如今何至于如此捉襟見肘！”蕭修湛怒目而視，“如今母妃后宮的賬目還未清平，娶蘇氏為側妃，還不是為了填補你留下的那些虧空！”

姜瑤真捂著臉，被他那兇神惡煞的模樣嚇到了。

回過神后，才察覺不對勁。

一場婚宴和看似厚重的聘禮，竟能讓熙貴妃的后宮賬目平不了？

這怎麼可能？

分明是他們母子將錢財挪作他用，卻把罪名扣在頭上！

什麼為了填補虧空才娶蘇氏，全是借口！

蕭修湛見捂著臉沉默，一雙明眸幽怨地盯著自己，心中莫名一虛。

“你這樣盯著我做什麼？”

“沒什麼。”姜瑤真聲音低沉，“妾只是想起，這是殿下婚后第二次打我耳了。”

蕭修湛自知理虧，語氣卻更冷：“誰讓你不知分寸，三番兩次頂撞本皇子！”

“倒是妾的不是了。”姜瑤真冷笑一聲，“是啊，妾不該反對殿下納側妃。不僅不該反對，還該恭祝殿下與未來側妃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朝他行了一禮，帶著冷笑，轉離去。

這還是首次吃了虧卻未當場討回。

著遠去的背影，蕭修湛心中泛起一復雜的緒。

方才自己是否太過分了？

自從上次害得姜蓮小產后，似乎收斂了許多，不再惹是生非。

畢竟是正妃，夫君突然要納側妃，生氣也在理之中。

想到這里，蕭修湛心頭涌上一抹愧疚。

他沉片刻，抬步走向寢殿尋。

姜瑤真正坐在銅鏡前，春花正為卸下發髻上的朱釵。

見到他進來，春花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抖著行禮：“奴婢參見殿下！”

自從親眼見他下令杖斃宋嬤嬤，春花對他便心生畏懼。

姜瑤真察覺到春花對蕭修湛的恐懼，低聲道：“春花，你先下去吧。”

“是，王妃娘娘！”春花如蒙大赦，慌忙退下。

蕭修湛臉微沉：“我有這麼可怕嗎？”

“春花是宋嬤嬤一手帶大的，你杖斃了宋嬤嬤，怎能不怕？”姜瑤真語氣平靜，帶著幾分疏離。

他凝視那張明艷的臉龐，試探著問：“那你呢？你也怕我嗎？”

“妾當然怕殿下。”姜瑤真語帶嘲諷，語氣卻因明艷的容貌，平添幾分嗔意味，“殿下輒甩妾耳，妾怎能不怕？”

這話本是譏誚，但在蕭修湛耳中，竟像是在撒。

他心頭一，手輕的臉頰：“打疼了？讓我瞧瞧。”

奇怪的是，臉頰依舊如花，半點紅腫痕跡也無。

“方才那一掌，竟沒在你臉上留痕？”他忍不住問，眼中帶著幾分驚訝。

姜瑤真冷笑：“殿下若覺得看不見痕跡，不如再來一掌？”

“傻瓜，我哪舍得再打？”蕭修湛低笑，攬懷，語氣放，“這次納側妃，確實是我 之過急，理應先與你商量。其實我本沒打算這麼快納妾，只是聽聞四弟私下找蘇老爺議親，我怕被他搶了先機。”

“四皇子？”姜瑤真挑眉，有些意外，“他不是鐘我姐姐嗎？怎會看上別的子？”

蕭修湛嗤笑：“鐘？男人眼里，哪有利益重要？蘇氏產業遍布京城，蘇姑娘又是蘇老爺的掌上明珠，嫁妝之厚可想而知。娶你姐姐，不過得些清流支持，怎比得上蘇家的真金白銀？”

“原來如此，難怪殿下急著娶蘇姑娘！”姜瑤真怪氣，“嫌妾娘家幫襯了？”

“你怎能與相比？”蕭修湛凝視，越看越覺得驚心魄，“真兒，我因喜歡你才娶你為正妃，與是兩碼事。”

“真兒，給我生個孩子吧。有了孩子，你就不會因我納妾而生氣了。誰也搖不了你的正妃之位！”

姜瑤真心中冷笑，這話來得太晚。

現在已無法生育，這番許諾對而言不過是空話。

“殿下，當初是我不懂事，害得姜貴妾小產。”垂眸，語氣平靜，“往后，殿下與后院任何妾室有了孩子，我都視如己出。”

“真的？”蕭修湛眼中一亮，捧起的臉，輕地吻上的臉頰，“真兒，以前是我不好，往后我定好好補償你。”

說著，他將打橫抱起，朝大床走去……

夫妻二人驟然升溫，接連幾日如膠似漆。

沒想到，宮中突然傳拉力消息：蘇姑娘已被皇帝指婚給五皇子蕭懷瑾為側妃。

這消息如晴天霹靂，蕭修湛愣了半晌才回神。

“怎會突然扯上五弟？”

不是蕭凌川要和他搶蘇姑娘嗎？

難道，蕭凌川與蕭懷瑾聯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