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夫人不假思索答應的時候,他出小尾指,做出拉鉤的手勢,而祁夫人確實很吃小孩子這套。
他憑一己之力,也是把祁夫人哄開心了。
祁溫言面龐不由繃,可卻無力反駁。
要怪就怪他沒能在妹妹嫁給霍津臣之前就遇見。
祁夫人歇下后,三人才從臥室離開,走出病房,沒等沈初開口,祁溫言一把揪住霍津臣襟,直視他,“霍總的計倆使用在一個患有神疾病的患者上,合適嗎?”
沈初回過神,擔心他真把人給打了,而霍家定然不依不饒,何況是一個李曼玉,就已經夠嗆了。
“哥,你先冷靜。”
祁溫言并未松開,目定格在那張漫不經心的臉上。
霍津臣同樣看著他,“祁夫人雖然患有神上的疾癥,可認兒總比你們父子倆清明吧?我只是與正常的流親近,怎麼就是計倆了?”
祁溫言一怔,手背青筋微微顯現。
顯然他是被到了。
“霍津臣,你夠了!”沈初推開他,擋到祁溫言面前,“哪壺不開提哪壺,非得要咄咄人嗎?”
他眸黯淡了幾分,“是我咄咄人嗎?”
避開他目,“我哥跟我父親怎麼樣,還不到你說,而且…”停頓數秒,再次看向霍津臣,“你是最沒資格說這些話的人。”
霍津臣的背脊陡然僵,臉上的笑意漸漸消散。他那雙幽邃的眼眸,像暗藏著洶涌波濤的海底深淵,又平靜的不見底。
原來,被否定是這樣的糟糕…
沈初拉著祁溫言從他邊匆匆越過,他靜靜地佇立在原地,空曠的走廊上,只留下他形單影只的影。
沈初與祁溫言從電梯走出,后者忽然一笑,“你就不怕把他給氣暈了?”
小聲道,“我幫自家的哥哥說話他有什麼資格生氣。”
“看在他是一個病患的份上,我就不跟他計較了。”祁溫言手放在肩膀,語重心長,“你啊,有事的時候不記得我這個哥哥,沒事的時候倒是記得了。”
沈初頓時語塞。
…
與祁溫言分開后,沈初回了住院部,剛推開門,一道黑影突然靠近,從后抱住,低頭埋肩頸。
似乎在較勁,也似乎在委屈,“你真舍得把我一個病人扔在那,就不怕我真出事了。”
他仿佛在抱怨的心狠。
沈初掙不開他,干脆作罷,“你這麼大力氣像是出事的人嗎?”
他悶笑,手指撥發梢,耳朵時,敏躲開。
霍津臣垂眸盯著的,忍住了想一親芳澤的沖,“你怎麼說我都認了,我不生氣。”
笑了聲,“你是沒資格生氣吧。”
“……”
見霍津臣臂力松了松,立馬掙,“你以后手腳的。”
剛要進房間,男人緩緩啟齒,“那天我母親跟你說了什麼?”
腳步一滯,數秒后,“說了讓我照顧好你,別讓尊貴的你了委屈。”沒等霍津臣回答,回了客房,關上門。
霍津臣收回了目,若有所思。
次日。
沈初陪霍津臣做完治療,李曼玉便帶著便當來看,見他氣比先前好了不,沒再跟沈初計較。
沈初用手機預定好機票后,先斬后奏,“我打算回趟江城。”
李曼玉一聽,臉稍微沉了下,“你不是答應過我的嗎?”
“沈皓出事了,盡管他不是我親弟弟,現在也是我養父母留在世上的唯一獨苗。”沈初平靜道,“您作為母親,不是能理解自己兒子出事的嗎?”
“你——”
李曼玉正要發作,霍津臣將便當里的點心挪到沈初面前,“你要不要嘗嘗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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