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宴不只帶了鮮花和水果糕點，車子的后備箱里還放了很多黃紙元寶和鈔。

越野車的后備箱空間大，買的這些東西都給塞滿了。

拿過來扔到相對應的生肖爐里，一把火點著。

站在焚燒爐遠，夏時問，“你上次是跟著我來的？”

謝長宴嗯一聲，“當時好奇你要干什麼，一路跟著，就到了這里。”

他說，“我當時什麼都沒準備，過意不去的，過后打了電話，讓人過來燒了紙。”

夏時笑了一下，“道士都能被你給收買，鬼神之說我以為你是不信的。”

“是不信。”謝長宴說，“我只是為你在守規矩。”

夏時不說話了。

等著東西燒完，火星都滅了，倆人才推著小孩離開。

路過門衛室，里邊的人不看手機刷視頻了，靠在椅子上，雙 疊搭在前面的桌子上，手機放里邊放著不知名的曲，咿咿呀呀。

門衛沒睡著，閉著眼睛，腳一晃一晃。

他似乎很自在。

……

曹 桂芬今天早早的到了麻將室。

包間是前一天電話預定的，就是那服務生負責的一間。

套餐也選的是最貴的那個，不只提供水果點心和茶水，還管一頓飯。

那三個人還沒來，就靠坐在椅子上發呆。

沒一會兒包間門推開，服務生進來，先給上了茶水和糕點。

曹 桂芬瞟了一眼，有點意外。

點的套餐里水果種類很多，但是給上的這一份，里邊只有幾樣。

看了一眼服務生，“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幾樣？”

平時上的果盤只這幾樣水果，其余的都剩下了。

服務生立在一旁，“多注意了兩次。”

他笑了一下，居然有小酒窩，看著乖乖巧巧的，“沒猜錯吧？”

曹 桂芬點頭，“沒猜錯。”

說，“有心了。”

這麼說著話，拿過一旁的包，取出錢夾，了幾張后頓了頓，又了幾張出來，給那服務生，“獎勵你的。”

服務生趕退了兩步，“姐，不用，都是小事，不是為了要小費。”

他說，“你平時多捧捧我的場就行。”

曹 桂芬看著他，“給你的就拿著。”

之前過來打麻將也給小費，那些人都樂呵呵的收著，這還是第一次遇到拒絕的。

話說完，又從錢夾里了幾張。

服務生像是被給嚇到了，趕上前一步按著的手，“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服務生的手白白，掌心微熱，按在的手上，讓曹 桂芬一怔。

偏那服務生什麼都沒察覺，還按著的手，很認真的看著，“姐，你這樣我都不敢服務你們了，好像我是奔著錢一樣。”

曹 桂芬反手把錢塞在他手里，“奔著錢又怎麼了，賺錢不丟人。”

服務生還是不要，反抓住對方的手，把錢塞在他手里，還將他的手握住，“拿著，姐今天高興，你不拿我轉手也是給別人的。”

又說，“你聽話一點，姐以后經常來捧你場。”

這麼說了，服務生猶豫了一下，最后也就把錢收了。

他將已經變形的鈔票抻平折好，放進了兜里，又說了句，“謝謝姐。”

曹 桂芬看著他，不慨，年輕就是好，一舉一，一顰一笑都帶著朝氣。

不自覺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養的也還行。

這些年在家，并沒有十指不沾春水，相反，家里的很多事都親自料理。

但是經常保養，手部的皮還是可以的。

只是到底上了年紀，跟年輕人沒辦法比。

又轉回子對著麻將桌，長長的嘆了口氣。

服務生沒退出去，立在一旁，問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曹 桂芬一開始搖頭，后來又開口了，“家里邊鬧得不太開心。”

昨天晚上回了下友邦的住，結果發現進不去了。

門鎖被換了，重設的碼也換了，連夏令都不知道。

電話打給夏友邦，夏友邦說是門被撬了，雖然對方沒進去屋子，但是門鎖壞了，順勢換了門鎖就改了碼。

沒有主問碼是什麼，夏友邦也就沒說。

都是年人，誰心里的那點彎彎繞繞能真的藏得住。

掛了電話，就開始坐立難安。

一起生活的時間太久了，差點忘了夏有幫是什麼人。

當初背著他老婆跟廝混在一起，他的臉有多丑陋，可是清清楚楚。

所以現在，只會以最無恥的方式去揣測他。

什麼小撬門鎖，只是借口，他直接改碼不太好看，找這麼個理由把門鎖換了，再換碼，稍微說的過去。

打算今天晚上過去看看，看看他那里到底有什麼小貓膩。

曹 桂芬沒有說的特別明白，但是那服務生似乎聽懂了，“是跟姐夫吵架了嗎？”

他說，“夫妻倆還是要互相理解的，真的鬧了矛盾就坐下來好好通。”

曹 桂芬輕笑，搖搖頭。

服務生見狀沒繼續說話，只是走到旁邊，手搭在肩膀上，稍微用力了，像是在給一些安。

也就這個時候包間門突然開了，那三個人一起來的，嘻嘻哈哈的往里走。

曹 桂芬一愣，服務生也在第一時間把手收了回去。

可還是被看到了，那三個人的笑聲一頓，接著又若無其事的過來，“曹姐等久了吧。”

們有的說是路上堵車，有的時候家里有點事，出門出晚了。

反正這三人是在前臺那邊上的，就一起進來了。

服務生出去給們準備茶水，等包間門關上，們才賊兮兮的說，“什麼況啊，曹姐，這小男生被你拿下了？”

曹 桂芬趕說，“別瞎猜，什麼拿下不拿下，就是正常的包間服務。”

這幾個人也不是什麼矜持的主兒，平時一起打牌，興致來了，上也沒個把門的，什麼都說，連自家老公不上公糧，導致自己每次都得靠點輔助設備才能疏解 這種事都被搬到了牌桌上。

此時們說的話也沒收著，“小男生啊，看上就下手啊，這麼大的男孩子正是力好，能滋潤人的時候。”

曹 桂芬嘶了一口氣，“胡說八道什麼呢？”

們哈哈笑，“真不是胡說八道，你就是沒找過，一旦找了你就戒不掉了。”

說到這里，自然不可避免的就開始有料出來。

們倒是沒說自己有問題，扯了圈另一個人，之前跟們也組局玩過麻將。

說是那的之前包過一個大學生，那段時間容煥發的，年輕好幾歲，容院去的次數都了。

后來膩歪了，稍微給了點錢，就把大學生給打發了，又換了一個。

麻將桌已經開始發牌，曹 桂芬一邊抓牌一邊說，“也不怕老公發現？”

“跟老公都是各玩各的。”旁邊的人說，“老公知道，但是老公也不老實，有什麼臉說？”

曹 桂芬馬牌的手一頓，抿一條線，說了一句，“這幫男人啊，就不能安安心心的過日子，非要瞎折騰。”

“可不就是。”坐對面的人翹著二郎，說話悠哉悠哉，“男的一個個管不住拉鏈，卻恨不得我們人穿貞 潔，真是給他們慣的。”

又說，“也就是我們家那個，我沒抓到他出軌的證據，我但凡抓住，離是離不了，我也得給他保保暖，戴兩頂帽子。”

說這話的時候嘿嘿笑，“我也找小年輕的。”

旁邊的人說，“就咱們包間這個服務生，你到時候就找他，我看小伙子長得好看。”

“那不能。”對家的人說，“不能姐妹的人，人家是曹姐的人，我再喜歡也不能這麼不講究。”

曹 桂芬說，“別瞎扯，沒那回事兒。”

想了想又說，“那麼小，跟我家音音差不多大，我可下不去手。”

“這有什麼？”旁邊的人說，“他貪財你好 ，不過是你我愿的事兒，又不違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