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明玫一僵,點點頭,苦笑道:「虞喬很討厭我,只要是跟我有關的,都很敏,我以後會盡量避著,不會讓你為難的。」
陳晉年冷冷沉沉的「嗯」了一聲。
看著這個男人對虞喬的維護,虞明玫心裡難至極,低頭了眼睛,再抬起頭出笑容:「那個……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你幫跟賀朝他們說一下。」
陳晉年說了聲「好」。
虞明玫本來以為他會挽留的,可他沒有。
只能走了。
……
陳晉年回到包廂。
賀朝看到他是一個人進來的,挑眉問道:「明玫呢?」
「走了。」
陳晉年一坐下,就拿了酒瓶倒酒。
賀朝跟周司沉面面相覷。
賀朝問:「你怎麼呢?」
陳晉年沒吭聲,看上去很冷靜,一杯接著一杯不停的喝。
「又是因為虞喬?」
周司沉這時開口。
聽到「虞喬」這個名字,陳晉年握了手裡的酒杯,薄抿一條直線,昏暗的線下能看出他上籠罩的一層極致鬱的氣息。
「虞喬知道虞明玫回來了?」
周司沉一下猜到了重點。
陳晉年「嗯」了一聲,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你怎麼想的?」
周司沉邊煙邊漫不經心的問。
陳晉年沒說話,倒是賀朝開口說道:「你跟虞喬要是實在過不下去,就趕把這個婚離了,正好明玫現在還沒有男朋友,你跟虞喬離了后,還能跟再續前……」
陳晉年直接放下酒杯,起離開。
「哎,你怎麼這麼快走了?」
賀朝看著陳晉年頭也不回的離開,心裡很納悶。
「我說錯什麼了嗎?」
周司沉涼涼的掃了他一眼,「虞明玫出去后就沒回來了,你難道還看不出他是維護誰的?」
維護誰的?
那肯定是維護虞喬了!
……
虞喬抱著膝蓋蹲在走廊上,腦袋裡總是抑制不住的浮現今天發生的種種,眼淚止不住的湧出來,蹲的腳發麻有些頭暈時,聽到了電梯的聲音。
有腳步聲傳來。
「喬喬,你怎麼在這裡?」
周商商的聲音響起。
虞喬從臂彎里抬起頭,滿臉淚水的看向了。
周商商立刻從男人手裡掙了手,疾步走過去,將從地上拉了起來:「發生什麼事了?」
看了眼虞喬帶來的行李箱,就知道肯定是跟陳晉年吵架了。
虞喬不知道該去哪裡,只能來找周商商,可看到周商商是跟男朋友一起回來的,了眼睛,低聲說道:「沒什麼事,我……」
想說去找個酒店,可周商商先開口說道:「你回你那,我今天陪喬喬!」
徐應淮俊的臉一下拉了。
周商商看也不看他,拿了鑰匙開門,將虞喬拉了進去,把行李箱一起拿進去后,就把門給關上了。
拉著虞喬進了客廳,讓坐在沙發上,去給溫了一杯牛端出來,送到的手裡,然後在虞喬邊坐下來,擔憂的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
虞喬將牛擱在了茶幾上,拿紙巾了眼淚,平復了好一會兒緒,才沙啞著嗓子開口,將今天遇到虞明玫的事說了。
聽到陳晉年去國帶著虞明玫買戒指,周商商滿臉不可思議。
「怎麼你找的男人一個比一個渣?」
這話一口,周商商就覺得不該這麼說,趕忙改口道:「我是說陳晉年太過分了,他怎麼能帶虞明玫去買戒指,他明明知道你跟虞明玫水火不容,他……怎麼想的?」
怎麼想的?
虞喬也想知道陳晉年是怎麼想的。
今天想了一天,想陳晉年是喜歡跟睡覺的,可他的心裡是喜歡虞明玫的。
求而不得,心裡惦記。
他跟領證,心裡應該也是有憾的,所以他去國帶著虞明玫買戒指。
也許,那枚戒指他更想送的人是虞明玫。
也許,他也是在用這種方式懷念曾經的那段。
只要想到這些,虞喬就很難,也氣得不行,五臟六腑都氣得生疼。
「他本就不喜歡我。」
的喜歡並不是真的喜歡。
男人好都是天,他們可以睡任何一個人,可真心只會給一個人。
陳晉年把他的真心給了虞明玫。
又輸了。
虞喬的眼淚很快又涌了出來。
周商商看著虞喬傷心難過的樣子,之前一直在喬喬面前篤定的說陳晉年喜歡,要不是著喬喬去找陳晉年負責,他們也不會領證。
立即拿了包包起:「我去找陳晉年算賬!」
「商商,你別去找他!」
虞喬撲過去一把的摟住周商商,「我現在就想有個人陪著我,我不想再見到他了,我也不想聽到他的名字!」
埋在周商商的肩膀上哭了起來。
這是徹徹底底的緒釋放。
剛剛也一直在哭,可現在有人陪著,能把的難過全部說出來。
周商商就抱著,拍了拍的後背安著,一直等盡的哭完,然後給了眼淚,送去房間休息。
虞喬哭累了,蜷著子安靜的躺在床上,過了一會兒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周商商給蓋好被子后,出來關上房門。
這時,聽到手機在響,是虞喬包里傳出的聲音。
周商商走過去,拿出手機,看到備註是老公兩個字。
本想接,可心裡為虞喬氣不過,直接把這個電話掛斷了,然後將手機關機。
……
樓下。
陳晉年坐在車裡,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眉心的皺著。
這會兒外面大雨傾盆,深藍的閃電在漆黑的夜幕中轟然炸響。
男人抬頭看了一眼樓上某的燈,知道今天大概是不會跟他回家了。
他坐了一會,還是驅車離開了。
只是回到家裡,也是冷冷清清的。
陳晉年坐在沙發上,胃裡翻攪的厲害,看到茶幾上擱置的餅乾盒,他拿了塊餅乾塞到了裡。
「我做的餅乾味道很好是不是?」
腦海中浮現孩言笑晏晏的著他,眼睛晶亮漂亮。
陳晉年連著吃了兩塊,心裡的煩躁越滾越厲害。
他從口袋裡拿出了戒指,扔進了垃圾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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