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喬知道他是來幹什麼的。
也攔不住他,便隨了他。
轉進去。
陳晉年跟在的後面,把門帶上,看了眼住的這個房間,明顯跟之前住的那間比起來簡陋許多。
虞喬為了省錢買房,住的是四百一晚的酒店,跟那種上千上萬的比起來,肯定是環境不大好的,但是現在只是暫時找個睡的地方,並沒有那麼多的要求。
可像陳晉年這種住慣了商務間總統套房的,肯定是瞧不上眼的,他不希虞喬因為錢苛待了自己,他並不缺錢,而很顯然,虞喬也沒有花他的錢,這個事實讓陳晉年心裡的煩悶翻滾的愈發厲害,眉間的褶皺攏的更深了。
「我讓趙巖去撤資了。」
這是男人進門后的第一句話。
虞喬剛剛已經從虞明玫裡知道了,沒什麼反應,在沙發上坐下來,拿遙控打開了電視。
陳晉年把手裡的玫瑰花遞給。
虞喬看了一眼,手接過來。
陳晉年見願意收他花,皺的眉心舒展了一些,薄不自覺的彎了彎,在邊坐下,扭過頭:「吃晚餐了嗎?」
虞喬氣的中餐晚餐都沒吃,一個下午都在酒店裡待著看劇本。
現在還是的,但是並不想跟他一起去吃飯。
看著這捧鮮紅似火的玫瑰花,這已經是他第二次送花了,可兩次都是因為虞明玫,虞喬想到這裡,就更噁心了。
「你答應離婚了嗎?」
陳晉年的臉還是不可避免的沉了下去:「我讓趙巖撤資了,你還不滿意嗎?」
虞喬本來就心裡很惱火,看著男人眉心的擰著,對他這種神,很了解。
「看你這心不甘不願的樣子,你現在肯定很心疼虞明玫又了委屈,覺得我脾氣不好,跟你善良大度的前友比起來,我睚眥必報,蠻橫又不講理。」
虞喬頓了頓,繼續嘲弄說道,「陳晉年,何必呢,我每次發脾氣你都要伏低做小來哄我,我知道你心裡其實對我是很有意見的,你真的不用勉強自己。」
將花還給了他,起坐到了另外一邊去了。
陳晉年知道人的格,他現在是來哄的,要是再惹生氣,那就是錯上再加一筆錯。
他只能調整著呼吸,將語氣放緩了許多:「sorry,我今天不該說那樣的話。」
虞喬看著他英俊的臉,紅扯出幾分似笑非笑的弧度:「那是你的心裡話,憋了很久吧?」
陳晉年正要說話,虞喬打斷了他:「你每次道歉都道的快的,可你哪一次改正過了?陳晉年,你一直都把我當傻子,你在我這裡已經沒有任何信用可言了,現在你跟我說你撤資了,但是誰又知道你背後幹什麼,以你的份地位,你要幫把劇拍出來很容易,你要瞞著我應該也很簡單,說不定下次我還真會被你瞞的死死的,我不想再被你騙了,我也不想再跟你過了,這個婚我一定要跟你離!」
陳晉年將花放在旁邊,出香煙跟打火機,點燃了一支煙。
他吸了一口后,緩緩吐出煙霧,冷沉沙啞的問:「虞喬,你真的喜歡我嗎?」
虞喬心裡拉扯了一下,靜默了半分鐘,低聲說道:「我喜歡你,你也不能作踐我!」
頓了頓,接著說:「其實我很後悔喜歡你,像你這樣滿謊話,三心二意,跟前任勾勾搭搭的男人本不值得我喜歡!」
陳晉年的臉黑了黑:「我沒跟見面,我也沒有三心二意!」
虞喬聽到這句話依然氣的不行,看著男人的眼睛,怒極反笑道:「你之前也答應我要跟劃清界限,可你劃清了嗎?你背著我投資的劇本,你還矢口否認跟你無關,那是你的公司,就算是走正常的流程,你如果真的有在意我這個妻子的跟臉面,你就該在我知道之前撤資,而不是被我著心不甘不願的去撤資,你覺得我現在能高興嗎?」
陳晉年擰眉頭。
「陳晉年,我之前給過你機會,可顯然你並沒有很重視我說過的那些話,你也並不是一個對妻子信守承諾的好男人,你讓我知道……狗改不了吃屎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虞喬!」
陳晉年臉不好,已經有些惱怒了。
虞喬笑了笑:「可能你覺得你沒有出軌就已經是對我很負責了,但是放不下前任,神出軌也是出軌,出軌只有零次跟無數次,我不相信你能跟虞明玫徹底劃清界限!」
陳晉年看著不依不饒,頭疼的厲害,他無意識的用手按了按眉骨:「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消氣?」
「看吧,說到現在你還是覺得我在鬧脾氣,耍小子,但凡你真的尊重我,在意我的,你就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陳晉年,一個人的緒是表現在細節上的,你真的不用著自己來哄我。」
陳晉年掐了手裡的煙,站起:「我覺得你還是需要冷靜一下,你就在酒店住幾天,等你你想好了,我們再聊聊。」
說完,他就走出了房間,「砰」的一聲帶關了房門。
虞喬靜靜坐了一會兒,拿紙巾了眼睛,平復了緒后,起去把那束花拿起來扔進了垃圾簍,然後去給自己了份外賣。
……
陳晉年坐進車裡,整個人很疲憊。
累,心裡也累。
不知道坐了多久,一個電話突然打進來。
他看了一眼,把電話掐斷了。
過了一會兒,手機又響了。
這次是賀朝打來的,他接了。
十多分鐘后,他趕到了醫院,推開病房的門,看到了賀朝,還有一個人。
唐瀾一見到這個氣勢冷峻的男人,連忙起,戰戰兢兢了一聲:「陳……陳總。」
陳晉年沉著臉走進來,掃了一眼閉眼睡在床上,臉蒼白的人,沉著臉問了一聲:「怎麼回事?」
唐瀾畏懼陳晉年,不敢說話。
「你留在這裡照顧。」
賀朝對陳晉年道:「出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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