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他幸運,遇上個長得這麼標致的,當然不能空手而歸。
他過來的時候已經做足了準備,如果對方不答應,他就在坐在一旁守株待兔,等著對方喝醉,他直接打包帶回家。
總之,這個人,他志在必得。
“好啊。”司空夢邊揚起一抹明的笑意,回道。
啊?
這……這麼容易就同意了?
男人甚至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了,竟然這麼容易就同意了?這人不會是在跟他開玩笑吧?
他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生怕對面的人是在拿他當消遣。
司空夢將桌上剩下的全部紅酒一口喝干,一手起桌上的包包,一手搭在他肩膀上,邁開醉醺醺的腳步。
司空夢沒有什麼“貞”觀念,心不好的時候,這種事就當發泄,反正對象不是那個男人,無論是跟誰,都沒有什麼關系。
那人現在在做什麼呢?在跟新婚妻子恩纏綿?司空夢不敢深想,想多了口痛,剛剛喝的那些酒就沒什麼用了。
“還不打算走嗎?”司空夢一雙漂亮的眸睨著他。
男人瞬間如臨大喜,那條靈活的小手這樣無依在他上,他中生出一汪騰騰的斜火,只想早點將這個人辦了,他點頭如搗蒜,連連道:“這就走。”
男人大手攬住人細腰上,從司空夢手中接過包包,就要擁著人離開了。
剛走了沒兩步,迎面沖過來一陣強烈的旋風,朝著他席卷而來。
還未看清來人究竟是誰,他便已經一屁堆兒“砰”一下摔倒在地。
“你是不是不長眼?!什麼人都敢肖想?知不知道這是誰?這人是你能得了的嗎?”
“癩蛤蟆一只,天鵝是你能吃得起嗎?你剛剛的手是哪一只,左手還是右手,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斷了這只手?!”
司空修然的頭發氣得倒豎,像是一只暴怒的野,渾汗炸開。
“哎哎哎,你這個男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呢?這里是什麼地方?酒吧!我們是你我愿,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男人抱頭避過司空修然揮過來的拳頭,嚷嚷了一半,似乎想到什麼,他問道:“難不你是男人?還是老公?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可怪不得了我,是你的人自己向我發出邀請的。”
“啊啊啊啊啊——你別手啊!”
男人的話說了一半,換來的是司空修然更加猛烈的攻擊。
司空夢的酒意還未醒,剛剛司空修然沖上來的時候余威不,自己也被帶得坐到地上。
坐到地上就坐到地上了吧,也沒有起的,此刻懶洋洋地就地側躺,擺了個活生香的姿勢,半瞇著一雙眼,作壁上觀司空修然對男人的單方面毆打。
兩個男人斗爭,沒有個結果是不會罷手的。
司空修然打得激憤昂揚,地上抱頭的男人打得痛苦萬分。
這場長達半個小時的打斗,最終在對方幾乎悄無聲息的鼻息中結束。
酒吧老板飛快上來打圓場,封鎖消息、救護車、聯系男人家屬,一干理得作井井有條,一看就是經常應付這種場合的老手。
司空修然沒有理地上的男人一眼,而是從口袋中掏出一摞紙幣,一腦全都扔在酒吧老板上,順便遞出自己的名片,道:“錢要是不夠的話,就打這個電話,這件事怎麼理,你自己看著辦。”
“夠了夠了,我一定包您滿意。”老板彎腰鞠躬道。
酒吧老板咧著笑臉,一雙眼睛瞥一眼名片上的幾個字,司空修然。
這不是說笑話嗎?司空家族的人,這件事當然要“好好理”,說不定理得對方滿意,還能在司空家族跟前討到一個好呢。
司空修然剛剛打架完全是因為一時心頭涌起的怒火,現在冷靜下來后,他也懶得瞥一眼戰場。
他轉頭,俯,將地上看戲看到昏睡的人拖起來,橫空抱起,一個標準的公主抱姿勢,出了酒吧。
自從司空夢住老宅后,他最近總是時不時找些理由在老宅待著,跟司空夢一樣的理由——近水樓臺。
司空夢近的人是司空城,但是他接近的是。
已經記不得究竟是有多次了,從小到大,他總是以這樣的方式陪在邊,在傷之后,他才敢出現。
就像今天一樣,從司空老夫人口中知道司空夢一整天未歸家,又得知司空夢已經知道司空城結婚的消息,他心中竊喜,又焦急。
他瘋狂給司空夢發消息,但是司空夢置之不理,好吧,他翻遍帝都每一個角落去找的影,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了,讓他看到的是什麼?竟然答應跟一個陌生男子回家!
難道真的已經心痛到這種地步了嗎?心痛到不擇食隨便在外面找野男人?司空修然必須承認,他看到剛剛那一幕的時候,心中像是長了一顆毒刺,毒從心脈開始,在周運轉,刺得他全發疼,心里發狂!
司空修然不喜歡看皂劇,但是陪著司空夢的時候,看不不,他大概知道一點,如果按照電視劇中的劇來說,他在司空夢的人生里扮演的大概就是那個男配,守、癡,但是永遠得不到。
不過幸好的是,司空夢不是那個人世界里的主。
多麼可笑又可氣,司空夢不是那個人喜歡的對象,也幸好,那個人不喜歡司空夢。
司空修然抱著司空夢從酒吧里出來,腦子里七八糟想了很多。
將司空夢抱上車,安放在后座的座椅上,睡著的時候乖乖巧巧,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就像對他的態度一般。
司空修然干燥的大手不自在對方的面上徜徉,這張臉明明從小一直看到大的,但是這會兒他看得有些迷了。
助理問他:“爺,現在先送表小姐回家嗎?”
回家?就司空夢這副爛醉的樣子?
要是直接送到老宅的話,估計又該對這個人施行家法了,一旦司空夢罰,最后下場最慘的人還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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