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堆積在一起，最終崩潰的人依舊是自己。

顧言深只是做了一個對自己最好的選擇。

這種想法，讓姜寧沒忍住，最終低低的哭出聲。

顧言深無聲的嘆息，就這麼抱著姜寧：“多大的人了，還在哭，別哭了。”

但顧言深就只是在哄著，一邊給姜寧眼淚。

姜寧沒理會顧言深，把這兩年的思念和委屈都哭了出來。

哭到最后，是顧言深一直都在道歉。

一直到姜寧的聲音漸漸安靜下來，顧言深還抱著姜寧。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顧言深說著，“我只是認為，這樣是對你最好，雖然很自私。”

姜寧在聽著，但是更多的是在聽顧言深的心跳聲。

一直到姜寧抬頭看向顧言深：“所以你告訴我，你現在到底什麼況。”

“當年的毒素并沒清空，加上那一刀子在我的心肺，所以導致我的況很糟糕。我是醫生，我很清楚，我這樣的況堅持不了太久。要麼一直在醫院，要麼只要遇見這種空氣變化，可能就隨時會出問題。比如這一次。”顧言深這一次沒瞞，很安靜的說著。

“梅奧那邊，我要回去繼續接治療，的毒素不排空，別的都是枉然。”顧言深淡淡開口，好似已經接了這個事實。

這個事實對于姜寧而言，是難以接的。

顧言深也看的出來，依舊笑著說著：“不要擔心，我現在不是還不錯。將來的事，沒人知道，得過且過。”

說著，顧言深了姜寧的鼻尖：“明天就要過生日，這麼大的人了，還是這麼喜歡哭。我記得你以前明明沒這麼哭的。”

姜寧也不應聲。

正確說，姜寧不知道要說什麼。

“對了，你怎麼發現我在隔壁的？”顧言深不免好奇。

這些事，顧言深自認都做的很蔽。

陸宴是一個意外。

姜寧沒有陸宴這樣的敏銳，畢竟陸宴常年跟在陸霆驍邊，絕非是等閑之輩。

在這樣的況下，姜寧能發現，確確實實讓顧言深意外了。

“徐誠送過來的禮。”姜寧應聲。

顧言深愣怔了一下，是沒想到問題出在禮的上。

“你不可能把你未來幾十年的禮都定制了。這個品牌只接3年的定制，畢竟設計師各方面都會有變。然后我讓人查了定制人和付款人，是你本人。你如果死了，徐誠不可能代替你簽名。”姜寧沒瞞，淡淡說著。

顧言深倒是安靜了一下，是沒想到姜寧這麼事無巨細。

“另外，這些天來，我一直覺得有人在看著我，這樣的眸太悉了。”姜寧繼續說著。

而后很安靜的看著顧言深：“然后我看見徐誠出現在隔壁的院子，所以我大概判斷，你應該在這里。徐誠的借口一百分，但是和徐誠的格不符合。這些事完全是可以代人來做，而不是需要徐誠親力親為，畢竟徐誠要做的事很多。”

顧言深聽著，很輕的笑出聲。

是完全沒想到。

“所以我懷疑你還在。”姜寧把話說的明白。

“所以我來麗江是一個錯誤。”顧言深點點頭。

其實留在春城更合適，春節天氣雖然驟變，但是整還是可以的。

而且春城的治療條件不知道比麗江好多。

在麗江就只是天氣好，另外最重要的是和姜寧很近。

“你什麼時候回梅奧？”姜寧繼續問著。

“明天陪你過完生日。”顧言深沒瞞。

既然姜寧已經知道了，這個生日也不需要藏著掖著，倒是可以大大方方了。

但是顧言深并沒提及讓姜寧更自己去梅奧的事。

很多腥的畫面，顧言深不想讓姜寧知道。

結果，姜寧倒是淡淡問著：“然后呢？”

這話，把顧言深問的安靜了一下，姜寧的眼神就這麼看著，沒吭聲，但是也沒退讓的意思。

“回梅奧，新的一治療開始了。”顧言深沒多解釋。

結果姜寧就這麼安靜的看著顧言深：“我和你一起回去。”

這下，擰眉的事顧言深：“姜寧，你不喜歡醫院。梅奧里面的氣氛也很抑，你在那里，我不放心。”

“我堅持。”姜寧沒給顧言深任何拒絕的意思。

姜寧的堅持，顧言深很清楚，任何人都沒辦法扭轉，所以在這樣的況下，顧言深無聲的嘆息。

“一定要去嗎？”顧言深問。

“是。”姜寧沒任何回旋的余地。

顧言深的眼神落在姜寧的上：“姜寧，其實我并不想你——”

“顧言深，你并不想讓我看見你死是嗎？但是你考慮過沒有，或許你忽然的離開我沒辦法接。但是長期下來，我有了心理準備，我反而很坦。”姜寧淡淡說著。

就好比當年沒掉的那個孩子。

就算拼盡全力保住了，但是醫生也明白的告訴姜寧，這個孩子很危險。

所以真的出事的瞬間，姜寧反而釋然了。

因為強留下來，大抵最終也不會好。

那個孩子早產后，發現了很多各種先天的問題。

甚至比當年的顧心暖還嚴重，他只能常年生活在醫院里，對于孩子而言，難道不是殘忍嗎？

所以，陸霆驍和顧言深了解姜寧，但是也不算完全了解。

姜寧在無法選擇的況下，會選擇面對而非是逃避。

所以在這樣的況下，姜寧定神看著顧言深，很安靜。

顧言深嘆氣：“真的要去梅奧？”

“是。”姜寧應聲。

“我每天都要去醫院，雖然我沒住在醫院。但是隨時隨地都會出現各種問題，我也沒辦法陪著你。醫院的況你也知道的，并非是表面看見的這麼舒坦。你要面對很多，甚至因為你在的關系，醫生會找你簽字。”顧言深把各種況都和姜寧說了。

姜寧聽著心尖都在，但依舊應聲：“我知道。”

“好。那我們一起去。”顧言深也沒多說什麼。

但是顧言深牽著姜寧的手沒松開，看著姜寧的眼神也一瞬不瞬，大抵眼底還是著一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