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曳剛松口氣，掉在車里的電話響了。

慌地拿起來看都沒看就按下接通鍵。

電話那頭，一個令人安心的低沉嗓音傳來：“別怕，我在。”

姜曳快哭了，又害怕會刺激到顧晏，讓他再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只好應了聲就掛斷了電話。

把手放在門把手的位置上，試圖去開門。

可門依舊鎖死。

“顧晏... ...”姜曳小心翼翼地開口，帶著一不確定的試探：“我... ...”

對方沒等說完話，就轉過頭看向。

姜曳被他猩紅的雙眼嚇到失語，嗓子里剩下的話被噎了回去。

顧晏忽然一把抓過姜曳，把抱在懷里，強行圈住的，不讓掙扎半分：“姜曳我不能沒有你... ...”

姜曳的臉上因為驚嚇沒有任何，對他話里的難過和傷心半點容也無。

甚至，連緒都沒有毫的起伏。

“求你，不分手好不好？”顧晏的聲音哽咽，眼淚奪眶而出：“我答應你，我馬上和程意姍離婚，不要和的孩子。”

“我真的知道錯了，是我混蛋，我不該貪慕虛榮，不該那麼自私。”

“真的求你，別不要我... ...”

“顧晏，你讓我惡心。”姜曳用力推開他：“這五年我以為你還是曾經的那個人，所以我發了瘋似的，不管不顧的去找你，可是我錯了，你本質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從前是我眼瞎看不清，可是現在，我絕不會再允許自己為被你利用的工，任由你無底線的傷害。”

這段時間，每當空閑下來的時候時常在想。

自己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深或是涼薄。

如果深，怎麼會舍棄的這麼果決。

可如果涼薄，當初為什麼耗費五年的時間去找他，又在找到他后，做出那麼多匪夷所思的事... ...

面對這個自己曾經過的男人，對他這種自詡深的戲碼，不過幾天的時間，此刻的心里竟沒有一一毫的不忍和痛苦。

到底是自作自了。

既然當初選擇了，那就總要去付出應有的代價。

顧晏不允許掙，所以剛發現的舉，就把錮的更。

姜曳實在沒力氣再推了。

對顧晏的糾纏不休，心里煩躁至極，強忍著心頭那怒火厄令著：“顧晏，你放開我！”

“不，打死我都不會再放開你。”邊說，他還邊加重了手臂上的力道，像是恨不得把姜曳與自己在一起：“姜曳，你是我未婚妻。”

他上酒氣的味道很重，熏得姜曳屏住呼吸。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姜曳只覺得心疲憊，頭腦發沉：“顧晏，我結婚了，你還要我重復多遍，哪怕你離婚，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放過你自己，也放過我，行不行？”

“姜曳，求你，我們不分開好嗎？”這次，他換了一副商量的語氣：“我向你保證，以后全聽你的，你想去哪我們就去哪，我會跟程意姍斷干凈，我不介意你結婚了，也不建議你和霍浥塵上過床，我只想跟你好好在一起。”

姜曳的薄抿一條直線，對這樣的話仍舊無于衷。

早就對顧晏死心了。

而且死的徹底，不會再有半點復燃的跡象。

他的這些話，聽在的耳朵里，和笑話沒有任何區別。

“顧晏，再有幾個月你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姜曳沉息一口氣：“是你和程意姍的的結晶，當你看到的時候，你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了，你現在還來及做一個好爸爸，好丈夫。”

他要是對程意姍沒有，就不會做出那麼多的事。

這一點，哪怕他騙得了全世界的人，也騙不了。

“不，我不要和程意姍生的孩子。”意料之，顧晏沒有表現出半點對那個已經型胎兒的不舍：“姜曳，我現在只想要將來屬于我們的孩子。”

一副不管不顧，哪怕舍棄所有也只要姜曳一個人的架勢。

“可我不你了。”姜曳冷漠地開口，目沒有任何溫度：“顧晏，我真的不你了，放手吧。”

顧晏被姜曳冰冷的目刺痛。

手上的力道本能的松兩分。

姜曳趁機推開他，快速解鎖車門，轉下車。

“姜曳——”

顧晏盯著的影，嘶啞的喊了一聲。

姜曳腳步頓住，卻沒有回頭。

只聽到后的聲音又再次響起，低啞的滿是不舍：“你真的不我了嗎？”

姜曳閉了閉眼：“或許... ...早就不了。”而并沒有發現。

或許是在他失蹤以后。

又或許是在見到他的那一刻。

所有的緒都被還的假象蒙蔽了。

其實真正的答案是習慣。

聽到的答案，顧晏沉默了，自嘲的笑笑：“原來是這樣... ...”

“事到如今，與不沒什麼意義了。”姜曳睜開眼，看著前面那輛停在貨車前的豪車：“你如果是我，恐怕早就會認定了當初的結果，本不可能給自己一丁點找我的希。”

“所以顧晏，你應該問問你自己，還有什麼資格再來找我？”

“是啊... ...我沒有資格。”顧晏的回答艱。

“你看，你十分清楚的道理... ...”姜曳的聲音平和：“為什麼還要繼續固執下去呢？”

話音落下。

前面黑車的門‘咔噠’一聲輕響，打破了這份夜里的靜謐。

一只骨節分明且修長的手，穩穩地握住車門把手，緩緩推開。

霍浥塵頎長的影從駕駛位上探出。

他一黑襯衫，領口隨著夜風輕擺，帶著徹骨的冷冽與危險。

們中間隔著一段不太遠的距離。

姜曳瞧見他下車，腳步匆匆地朝自己走來。

看到他一臉嚴肅又擔憂的神，全部的委屈頓時占滿了有所緒：“我... ...”

霍浥塵走到面前，雙手握住的肩膀，目從上打量到下，將仔仔細細檢查好幾遍，確定真的毫發無損后，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他看著略顯蒼白的小臉，將輕輕摟在懷里：“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