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nbsp;nbsp; Chapter67

◎只穿了一次就被你弄壞了◎

或許因為酒作祟, 今夜，陳宥儀的仿佛被放大了許多倍。

等和梁知韞複刻完帖子裏的姿勢，他提議去浴室, 陳宥儀不曾猶豫半秒, 大汗淋漓地, 輕著熱氣，嗯了聲。

梁知韞有點兒意外。

若是平常, 早就喊累, 不願意再陪他轉移陣地，胡鬧下去。

總要他求上好一會兒，勾引好一會兒，他們才能半推半就的繼續這場曖昧游戲。

但今日, 竟然也是這般的求。

同他一樣，求再深一些, 再放肆一些，再激烈一些, 他們的靈魂再相融一些, 再灼熱一些。

角彎出笑，梁知韞將神迷離的陳宥儀從沙發上抱起。

面對面的坐姿，的雙纏著他的腰，不曾分開一刻。

他喜歡這樣的。

更喜歡，再逗弄一下, 這樣的。

于是，梁知韞沒有很快起。

他摁著的脊背，瓣宥儀無意地剮蹭滾燙的臉, 熱浪滾滾侵襲而去, 帶著濃厚的, 抑著的笑，他輕聲問：“想去？”

“……”陳宥儀趴在他的肩膀上，一言不語，紅潤的微張，小口小口地息。

“想不想去？”梁知韞不依不饒地追問，說話的時候，還故意顛了下，讓他們更加不可分。

“嗯……”陳宥儀被出輕的聲音，但卻是出于本能，而不是回答他剛才的問題。

“你說點好聽的，我就帶你去。”梁知韞不不慢地繼續引。

陳宥儀完全喪失思考能力，只按照從前，總會出來的詞彙，輕聲叮嚀：“哥哥……”

梁知韞并不滿意：“就不能說全了？嗯？”

他有所作的瞬間，陳宥儀無法抑制地輕哼了聲，整個五都皺起，碎膩的聲音從齒中溢出，“哥哥……我想……”

得到回答，梁知韞脊背一僵。

半邊子，都因為這句的哥哥，我想，麻了。

他想起來年時期，第一次夢見陳宥儀——

橙黃的舊調畫面中心，長發如瀑垂落，掌大的小臉素淨清雅，上穿著他送的生日禮，乖巧地坐在他房間裏暗藍的床單上。

他問，為什麽在這兒？

莞爾一笑，用著最清甜溫的聲音，同他說，哥哥，你送我的禮，我很喜歡。

話音落下，站起來，走到了他面前。

沒等他有所反應，踮起腳，纖細的胳膊攀上了他的脖頸。

他瞠目，心如麻。

抵上他的鼻尖，溫熱地裹著香氣的呼吸緩緩撲了出來：“哥哥，這個吻，是我對你的回禮。”

之後，那場夢的代價，是梁知韞剛睡醒就沖進浴室清洗和床單被罩，也是他生平第一次早讀遲到，被班主任趕去走廊罰站。

這幾年，他也不是沒再夢到過陳宥儀，再夢到過這樣難以啓齒的場面。

但唯獨年時期的這場朦朧浪的夢，他一直記得額外清晰。

……

時隔多年，夢早已了現實。

而當年那種，陷夢中，難自拔，充斥著貪念的覺，卻只增不減。

緩了緩，他昂起頭，長長地了口氣。

隨後垂下頭，萬般珍惜地吻了吻的心：“寶寶，你今天真的好不一樣。”

“下次，我們再多喝一點兒酒，好嗎？”他的聲音被浸染，低啞難耐，勾的人心慌意。

這種時候，陳宥儀覺得，他說什麽，都是願意的。

腦袋埋在他肩上，輕輕地點頭。

下一秒，梁知韞大手拖住膩的部，從沙發上起，闊步往浴室走去。

心跳很快，呼吸很重。

浴室，霧影重重，水花噴濺。

一場小面積的暴雨，在此刻悄無聲息地降落。

窗外高樓霓虹，藍紫的芒傾落在他們漉閃爍的眼底。

陳宥儀的雙手被梁知韞舉過了頭頂，手背摁在水珠漣璉的玻璃上，無法彈，卻也甘願陷這場游戲。

不記得他們維持這個姿勢有多久，只約記得，意識渙散時，的指被他的指節一點點撐開。

十指相扣握後，他埋頭，吻上了心口那顆飽滿瑩潤的櫻桃。

牙齒磨礪，不輕不重。

陳宥儀仰起頭來，像一條快要死的魚，大口大口地呼吸。

這種時刻，陳宥儀總覺得梁知韞像一只貪婪的吸鬼。

他不停地將的氣息、魂魄，全部吞腹中，要將和他的、他的生命融為一，再也無法分割，才肯罷休。

清晨五點，陳宥儀渾發，被梁知韞抱到床上之後，沾了枕頭就陷夢鄉。

梁知韞靠坐在床頭，輕地散落的發，冷銳的眉眼暈染出難以消解的，似春水漾，在寂靜的夜裏一點點蔓延。

第二天，兩人一覺醒來，就到了下午兩點。

陳宥儀睡醒了，可卻彈不得。

梁知韞比早醒幾分鐘，去浴室洗漱完，正坐在床邊，穿襯。

陳宥儀了沉重的眼皮，偏過頭，探尋梁知韞的影。

瞧見他正背對著穿服，陳宥儀歪著頭，將手臂從被子裏出來，往遠去，拽了拽他的襯擺。

作很輕，梁知韞卻瞬間察覺到的小作。

松開還沒扣好的扣子，他回頭，低眸朝床榻上的陳宥儀看去。

目融，梁知韞眼底溢出一抹濃郁的笑：“醒了？”

陳宥儀默默點頭，聲音悶在嚨裏，有些啞：“嗯。”

梁知韞：“睡得好嗎？”

陳宥儀了個懶腰，像小貓，轉了轉眼珠：“好的。”

梁知韞：“有沒有夢到我？”

陳宥儀：“沒有。”

梁知韞：“渣。”

陳宥儀：“渣？”

“躺在我邊，都不知道夢一夢我。”梁知韞翻一眼，振振有詞，“可不就是渣。”

“……”陳宥儀語塞，大腦本來還沒完全開機，現在更是不知道要怎麽回了。

看雙眼迷離，一副還未完全清醒的可模樣，梁知韞不舍得欺負了。

彎了彎角，他寵溺地了把的頭頂，換了個話題：“嗎？帶你去吃東西。”

“不。”陳宥儀說，其實也不知道是不是過勁了。

“那起來，收拾一下，我們出門逛逛。”梁知韞說，“晚點再去吃飯。”

“好。”陳宥儀點頭，下意識想要掀開被子下床，卻倏地意識到自己現在什麽都沒穿，又把被子往上拽了下，重新躺下。

腦袋往左往右地偏，目探索一圈，都沒找到目標。

最終，看向梁知韞，茫然詢問：“我的睡呢？”

梁知韞一邊系扣子，一邊不聲道：“我今早看壞了，就丟了。”

“壞了？”陳宥儀訝異瞠目，音調略顯昂揚，“梁知韞，那條子我才穿了一次就被你弄壞了？”

聞言，梁知韞疏懶地笑了聲：“聽你的口吻，是還想穿給我看？”

“我的重點不是這個……”陳宥儀低聲嘀咕，現在沒了酒上頭，回想起昨夜，恥更加棚。

“那是什麽？”梁知韞低低一笑，擺出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是它很貴，只穿了一次就被你弄壞了，這很浪費！”

“怕什麽？”梁知韞不以為然，站起來，睨一眼，“你男朋友有的是錢。”

“別說一套，十套，一百套，弄壞了都沒關系。”話罷，梁知韞彎腰，將陳宥儀從床上抱起，溫叮嚀，“乖，一會兒帶你去商場重新買幾套，現在快起來。”

“不然一會兒又不想出去了，一直在酒店待著，會玩壞的。”

“……”陳宥儀語塞，不知道他怎麽想得出來玩壞，這種詞。

但他確實說的沒錯。

按照昨夜的戰況來看，倘若今日還窩在酒店裏，恐怕今天一整天都別想下床了。

陳宥儀扯著被子，梁知韞去帽間，把另一套睡拿了過來。

換上服，踩上拖鞋，拖著酸痛的，緩慢地往浴室走去。

結果剛進們，一擡眸就瞥見水池前的鏡子裏，鎖骨上那些目驚心的紅痕。

更要命的是，鎖骨下方，梁知韞也留下不痕跡。

從前有過這樣嗎？記憶中，似乎沒有。

腦海裏又一次閃現出昨夜的記憶，在這間浴室裏，這面鏡子前，他的大手從後了過來。

塌著腰，他卻掐住的脖頸，扣著的下顎，擡頭睜開眼睛，看一看鏡中，那纏的霧影。

頃刻間，陳宥儀的耳迅速升溫。

慌忙搖頭，搖頭，把那兒不宜的畫面從腦海裏剔除。

酒，果然是人之間最佳的升溫劑。

以後，還是喝。

沉數秒，陳宥儀吞吞嚨，拍拍滾燙的臉，打開水龍頭，調到最涼的那檔，彎腰洗臉。

洗漱，吹頭發，化妝。

一個小時後，兩人一同出了門。

倫敦難得有好天氣，梁知韞將旅行路線給陳宥儀安排。沒什麽特別的要求，只說去從前去的地方就好。

陳宥儀思來想去，決定倫敦的第一站，帶梁知韞去海德公園。

這裏可以說是陳宥儀在倫敦念書時，最來的地方，沒有兼職，閑來無事的時候總會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曬太，抱著電腦寫論文，做設計，偶爾也會跟幾個相的英國同學營閑聊，算是求學生涯中，最愜意的一段回憶。

在海德慢慢悠悠逛了一個多小時，陳宥儀又帶梁知韞去了泰晤士游船。

游船的套票分好幾種，陳宥儀選擇了晚宴游船，三個小時，從威斯明斯特碼頭出發，剛好晚飯也能在船上解決。

他們到的時間不太湊巧，在碼頭等了一會兒，才等到班次上船。

梁知韞跟在陳宥儀後，看對這一片如此稔，忍不住有些好奇。

“你經常來這裏游船？”他問。

“也沒有經常。”陳宥儀說，選了個靠窗的好位置，坐下，“有空的時候會來玩一玩。”

“每次都是和蔣錚一起？”梁知韞坐在對面，桌子是圓桌，沒辦法在一起。

陳宥儀神一怔。

這個問題，梁知韞在海德公園的長椅上，問過陳宥儀一次。

陳宥儀知道，他又在胡思想。

擡起眼簾，看向他的眼睛，耐心地回答：“每次，都是我自己。”

“而且我也沒坐過晚宴游船，那時候，我都是坐下午場的，來看日落。”

“蔣錚為什麽不陪你？”梁知韞又問。

其實有些時候，梁知韞上說著不介意，心裏卻總會想，在倫敦，陳宥儀到底是如何同蔣錚渡過的兩年時？

每每想到，他都會嫉妒到發狂。

哪怕無數次告訴自己，兩年又如何？親口說過，談了兩年，卻發現還是比不上他們的兩個月。

但他依舊，還是忍不住地想要探尋和蔣錚那兩年的細枝末節，一遍遍，想要聽說，梁知韞，沒有人比得上你。

這似乎是一種，無法控制的，病態的自。

陳宥儀平靜地看著梁知韞。

知道，和蔣錚的那兩年，對梁知韞而言是一個難以越的坎。

比起當年的狠心分手，他更介意的是，曾和別人，在陌生的國度，有過一段共同的回憶。

而這次來倫敦，他不僅僅是想填補他空缺的時。

更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過，他心裏的那道坎。

著梁知韞充斥著嫉妒和試探的眼睛，陳宥儀覺得有必要，和他通一下這件事。

在腦組織好語言，輕聲道：“梁知韞，其實我和蔣錚，更像是朋友。”

“我和他，看似有很多相同的好，但格底截然不同。”

“就比如在海德公園，還有現在游船，你問我，蔣錚為什麽不陪我，是因為比起自然風，他更喜歡在酒店，或者別的奢華場所。”

“但是你不一樣，你願意陪我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就算我們偶爾目標不同，你也會先放下你的目標，來陪我完我的。”

“雖然從前我確實有段時間覺得，兩個人走到一起，格脾要足夠相同。所以我選擇了，看似和我一樣，喜歡安靜，格和，和你截然不同的蔣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