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江邊離開回韓家的路上。
司機一直在看顧昭。
“大小姐,您說,我怎麼跟韓董代?”
顧昭撐著下頜盯著窗外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沒聽見他的話似的沒回答。
司機又喊了一聲:“大小姐?”
顧昭這才看向他:“什麼?”
“您說,回去后我怎麼跟韓董代?”
沒想到他居然問,顧昭笑道:“怎麼,你不想干了?”
“……”司機也很無奈:“那您說我該怎麼回答?”
顧昭抱著胳膊靠在座椅上,神淡然:“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已經知道了,怎麼說都沒用,欺騙只會更糟糕。
從家走的時候,韓銘那警告的眼神不是不讓出來玩,而是提醒注意分寸。
他其實已經確定出來是跟誰在一起,不然就不會只派個司機跟著他起個警醒的作用,而是會安排保鏢寸步不離的守著。
手指輕輕著耳朵,覺現在上面還有點發熱。
昭昭……
也算是他第一次這麼喊的名字。
司機應道:“好的,其實我剛剛什麼都沒看見,真的沒看見。”
人那麼多,他本找不著人。
他又不是專業跟蹤的私家偵探,更不是保鏢。
回到家中。
韓銘已經去睡覺了,顧晨還在守歲,電視機里自己在播放著晚會節目,他躺在沙發上抱著手機玩游戲。
對他的生活習慣而言現在本睡不著,守歲到天亮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姐,你去哪兒了,都不告訴我,也不帶我去。”顧昭一回來他就問。
“出去有點事。”顧昭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先去睡了。”
“再陪我一會兒嘛。”顧晨讓坐下。
游戲還沒打完,他的手指還在屏幕上作著,卻不停地問。
“姐,你是不是談了?”
顧昭懶洋洋靠躺在他對面的單排沙發上,回道:“沒有。”
“沒談,這麼晚跑出去跟誰約會?還這麼晚才回家。”顧晨癟癟,像是已經都看穿了似的:“你騙我,總不可能是一個人出去馬路。”
顧昭也躺著拿起了手機:“真沒有。”
問了兩遍都不肯說,顧晨也就沒再繼續問了。
顧昭解鎖手機,看到有人給發了一條新短信。
還是孟京洲的那個陌生號碼發來的。
沒點開,而是回復微信里的那些新年祝福,好在私人電話沒什麼人打,了一些應付,把需要回復的消息都回了。
放下手機,閉著眼睛。
顧晨從屏幕前抬頭看了一眼:“姐,你困了就去睡吧,我來守歲。”
“嗯。”
顧昭回了房間,洗澡收拾完自己躺在床上。
想了想,還是點開了孟京洲給發的那條消息。
【到家了嗎?】
盯著屏幕看了會兒,才把手機鎖屏沒回復,關燈睡覺。
初一的早晨,會有很多人來給韓銘拜年。
顧昭本來可以多睡一會兒的,反正跟又沒關系,可韓銘讓人來把醒,讓去會客廳。
然后,就見到了一個年輕的貴氣公子哥,通過介紹得知對方26歲,價千億老總的獨子。
只是掃了一眼,顧昭就明白了韓銘是什麼意思。
客套的應付著,十分鐘就先離了場,沒再會客。
韓銘把客人都送走之后,臉不太好的看著。
“不比你找的那個好?”
顧昭:“……”
淡淡道:“我沒找。”
“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韓銘顯然是做足了準備而來:“你的保工作做的是不錯,可這一年多想不留下一點蛛馬跡不被我發現也沒那麼容易。”
一年多都知道了,那必然是查的很仔細。
顧昭不語。
韓銘又道:“之前跟你說的話都白說了?”
無非就是想讓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以現在的價,沒多是適合的,所以對方的家境必須頂尖。
“我又沒跟他怎麼樣。”顧昭淡淡的看著他:“外公,難道我連這點自由都沒有?”
“我要是真管著你,在我早就有所察覺的時候就會去一查到底,睜只眼閉一只眼到現在,你自己也知道是為什麼。”
“那您現在又為什麼說?”
“為什麼你心里有數,你們時間太長了。”
“沒有。”顧昭面不改道:“人家很自覺,已經結束了。”
韓銘還想再說什麼。
顧昭又道:“而且,剛才這個,還真是沒他好。”
韓銘:“……”
顧昭:“個人的長相,氣質,才華,都很普通,就是占了一個父親有份的優勢。”
韓銘不聽說的這些,而是問:“真的結束了?”
顧昭:“嗯。”
韓銘不信:“沒纏著你?”
“沒。”顧昭笑著說:“人家現在好歹也是混的風生水起,又從我這兒得不到名分,真當他傻呢,纏著我干什麼?”
韓銘冷哼:“最好是這樣。”
說完后依舊是有些不悅。
“他現在混的風生水起,不也是你的功勞?”
顧昭手里著翡翠玉把玩著,笑著說:“外公,您不能否認,人家是有才華的,您也知道職場是什麼德行,如果不是因為他的份一直被欺,中南不可能只是現在這樣。”
“當初養老院的項目給中南,最后不也是您親自定下的?他們的水準如何,我相信您心里有數,無需我多說。”
一邊說著,一邊把手里的翡翠玉拋起來,又接住,拋起,接住……
像是在玩。
快中午,顧晨剛好睡醒了起床下樓。
看到手里的東西,覺得很眼。
“姐,這是啥?”
顧昭把翡翠玉遞給他:“你先看看。”
放在手心里看了兩眼,顧晨就有驚訝道:“?這……不會跟媽給我的那塊是一對吧?”
“你說什麼?”
他的話吸引了韓銘。
“什麼一對?”
顧晨把東西遞給他看:“這塊翡翠玉,我媽給了我一塊一樣的,不過那塊雕刻的是龍,這塊是。”
“是嗎?”
韓銘找到老花鏡戴上,把翡翠玉放在桌上,坐下來仔細的看。
顧昭在一旁默不作聲端起杯子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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