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程硯靳被放出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定浦小區, 本以為會見到林瑯意在房間裏直播,誰知道兩人在電梯裏提前了面。
“你才下班?”他短暫驚訝,順理章地拉住的胳膊, 卻發現沒有帶包。
“誒你包呢?”
林瑯意在遠遠見到他的第一面往後瞟了一眼, 聞言自然道:“在樓上,我出去吃了個飯。”
“你吃過了?”程硯靳臉上出一點糾結, 他用手指勾了勾領口散熱, “我朋友為了慶祝我出獄,說擺了兩桌一起吃飯。”
“你不早說?!”
他抓了把頭發, 委屈:“最後一天一直在聽講,我都沒空拿到手機, 等好不容易能發個態, 他們刷到了才臨時說起的。”
電梯一層層上去,程硯靳期待地看向林瑯意:“你要不……”
“那你去吧。”林瑯意非常爽快,“我今天是真的吃飽了,半點都吃不下了。”
他剩下的那半句“要不我們一起去,你吃點也”被迫咽回去, 懊惱:“早知道那群小子會我, 我就應該反過來吆喝他們, 這樣的話今天一早我就會跟你說晚上一起吃飯了。”
“嗯?那你本來不打算出去吃?”林瑯意將門打開,換上拖鞋往裏走。
“我本來打算跟你一起吃啊。”
程硯靳跟在後面,第一次能好好看看這間屋子。
他撈出跟林瑯意同套的灰男士拖鞋, 大剌剌地在家裏逛了好幾圈, 最後看到充滿的生活痕跡的臥室,笑容一展, 直接展手臂躺在床上翻了個滾。
這一圈滾完,他才猛地想起林瑯意那句沒洗澡不能上床的規矩, 立刻彈跳起來,吹了兩聲口哨,試圖將自己剛才隨地打滾的事跡揭過,一擡頭,卻只看到門口出的一條。
林瑯意靠在外牆,似乎正低頭在手機上看些什麽,本沒有察覺他剛才的舉。
程硯靳掂了掂枕頭,問:“屋子裏的各種格局和設施,你滿意嗎?”
林瑯意正要回答他,手中的手機繼續震了兩下。
低頭,屏幕自解鎖後浮出發信人“Y”的名字。
Y:【等下你來嗎?】
後面跟著兩張圖片,是黑蝶貝將兩個前爪疊,下擱在爪爪上歪著頭苦苦等待的照片,小貓乖得不行,看鏡頭時出的表還真有兩分吃不到小魚幹的委屈。
看樣子照片應該是之前拍的,在他自己家裏。
林瑯意本不打算回複他,可剛要退出,餘瞥到照片一角出的春。
他只出了半截腰腹,像是剛從浴室走出來就順手拍了小貓落寞蹲守的照片,那側腰的人魚線上還掛著幾點水珠。
床頭暖的燈斜著打下來,將那些蠱人心的漂亮廓像是昏曉線一樣割開,一半陷暗裏,另一半則出通的白。
“林瑯意?”程硯靳半天等不到的回答,又提聲催促了一句。
他歷來子急,一句話的功夫將枕頭往邊上一放,直接朝著走過來:“怎麽不說話了?”
下意識的反應流暢又快速,長按,勾選,刪除,在他走到面前時聊天框裏早已空空如也,也已經將微信整個退出了。
林瑯意面如常地將手機翻了個面在手裏,問:“你們晚上約在哪裏?”
“先去一下聿哥家,去挑酒,他那些酒放在家裏就只是放著積灰,不如我們幫他喝了。”他想起什麽,“哦對,我順便去看一眼他的床頭櫃,他那個版好看。”
“我就不去了。”林瑯意沒興趣,晃了下手,“拜~”
程硯靳雖然有些憾,但也沒真強求不想去還非得一起湊數,懨懨道:“那行吧,我本來想帶你去我們圈子裏融下,不過也沒事,回頭聿哥生日我們肯定還要在去他家聚過的,到時候再給你介紹認識。”
*
程硯靳去到原楚聿家時發現家裏的那只煤球小貓才剛開始用餐。
“你才剛到家?”他蹲在小貓面前,手賤得很,就是不讓它好好吃飯,又是尾又是頭,小貓被他擼得幾次將臉埋進碗盆裏,吃得胡須上都是。
他看著樂,又去小貓的耳朵,將那兩只小三角形倒又豎起來,閑聊:“我記得你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先給貓弄這些糊糊飯。”
“你別吵它吃飯。”原楚聿手臂上的袖子還挽起著,他用紙巾了手,“你要什麽酒自己去拿。”
“行。”程硯靳站起往酒櫃逛:“你今天不來?”
“嗯。”原楚聿靠在酒櫃旁,兩條長疊在一起,支頤閑閑地沖著小貓擡了擡下,“晚上要給它去洗個澡。”
“晚洗一天又怎麽了。”程硯靳雁過拔般接連拿了幾瓶豪酒,“你潔癖,你的貓也潔癖。”
原楚聿不置可否。
程硯靳一連拿了十二瓶酒,一連串像是大炮一樣豎在桌子上,這才滿意。
拿完酒,他腳步一轉直接往樓上走:“我去你房間的床頭櫃那裏拍兩張照。”
“嗯。”原楚聿沒,等小貓吃完飯給它去。
程硯靳門路地走到原楚聿的房間,將臥室門一敞,“啪”一聲將房間裏所有的燈都按亮。
臥室的格調極簡輕奢,房間裏沒多東西。
程硯靳環顧一周,走到床邊蹲下,仔細觀察了下意式深氛圍的床頭櫃,三層屜都是可以旋轉的。
他將臺面上的書籍和杯子拿開,把三層屜都轉了轉,最後拉開屜看了眼裏面的絨底。
他一只手還舉著手機連續拍照,拉到最後一層的時候出現在眼前的是幾盒安全套。
本不意外,也不驚奇的,因為管家會奉命每季度來更替,豪門裏最怕搞出人命來,這種教誨自小就開始,跟原楚聿關系親近的幾個哥們都知道。
所以即便是一次都沒有使用過,該定期更換還是要換,不僅是某一種長久的教誨,更是了解近況的一種手段。
但稀奇的是,常年不變的那幾盒家裏安排的安全套上面,還扔了兩盒、品牌完全不同的套。
程硯靳第一眼就瞧見了這兩盒,神忽怔,臉上輕松愜意的表漸漸褪去,舉起拍照的手也不知不覺地放了下來。
因為這個牌子和型號的他太悉不過。
或者說,因為他從一開始就一直在使用它,以至于有時候想到“套”這個字,就會像是浦夫的狗一樣,第一反應就是這樣的和包裝。
若非現在與更為常見普及的橡膠品牌放在一起,他幾乎都快忘了這分明是相當小衆的一個品牌。
怎麽會有人備用的時候,放的是聚氨酯的呢?
程硯靳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心跳開始沒來由的變得急促張,他先是下意識回頭往門口掃了一眼,了幹燥的,看到房間主人并沒有跟著上樓後才轉回頭,拿起一盒查看起了生産日期。
拿起來的時候,他還在心裏唾棄自己天因為這種莫須有的、所謂的直覺而疑神疑鬼。
可腦海裏另一個小人在反駁說他從小到大的直覺總是很準確,也得益于此,只要他開始留意一件事或者一個人,常常能關注到別人并未關注到的細節。
程硯靳查看了櫃子裏所有套的生産日期,皆是六月中旬新鮮生産的,包括那兩盒。
他沉默寡言地將這幾個小盒子翻來覆去地查看,告訴自己并沒有異常,也別太會聯想,起碼這兩盒并沒有拆開使用。
而且,也有可能是原楚聿家裏周到全面地增加了數量和品類……這沒什麽的。
他如此有理有據地開解自己,可即便如此,心裏還是沒來由地騰起郁結煩躁的緒,好像忽然咬了一口蛀蟲的蘋果,雖然看不到蟲子的影,但芯子裏明晃晃的卻讓人難以接。
他靜坐了一會兒,最後看了兩眼,直接將這些小盒子一腦兒地丟進屜裏,膝蓋一撞“”的一聲將屜砸上了。
程硯靳沒再繼續往下拍照,草草收尾,因為心裏掛著事,連將床頭櫃三層旋轉開的屜都沒心思複原,直接出了門。
下樓下到一半,他瞥見原楚聿正坐在沙發上,懷裏抱著那只黑不溜秋的小貓,茶幾上有一盒拆開的巾紙,他正撚著紙巾細心地將小貓吃花了的臉蛋幹淨。
那只小貓被他養得很好,上的量多起來了,燈一照,皮油。
程硯靳站在樓梯上佇足看了一會兒,見小貓在原楚聿的懷裏翻肚皮,腦袋的時候會主將耳朵低給他。
“你拍完了?”原楚聿頭也不擡,了小貓的腦門。
程硯靳回神,接著往下走了幾個臺階,頭往上仰:“對啊,我拍完——啊,你房間燈我忘關了。”
他立刻轉上樓,腳步得大,一步就是兩三階,迅速回到了房間門口。
程硯靳將手掌按在開關上,目卻不由自主地再次向旋轉麻花的床頭櫃飄去。
別太會聯想了,他跟自己說,關了燈就下樓。
安靜幾秒,他卻突然放下手臂,徑直走到床頭櫃前上上下下地盯了片刻,然後蹲下,重新開最底層的屜,將那幾盒安全套按照記憶裏的位置毫不差地放了回去。
小的時候,他將喬婉藏起來不讓他玩的電子産品和游戲機拿出來玩,後續也是這樣百般謹慎地避開人,按照原位放回去的。
可是,在以前,他將游戲機放回去時是意猶未盡的痛快和希下次還能繼續的慶幸。
而現在,他將東西原封不地放回去,卻是沒來由的無窮無盡的憋悶和不爽,還要堵著這口堪稱是“自我意識過剩”的怨氣,假裝自己并沒有打開過這個屜。
他將床頭櫃旋轉開的屜都重新整理好,那些被他晾在一旁的書籍和杯子也有一一複原,最後站起,倒退幾步,上下檢視了一番,見與一開始并無二致,才沉著臉往外走。
路徑房門,他斜出一只手,看也不看,“啪”的一聲將房間裏所有的燈都關閉,然後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重新下樓,程硯靳遠遠就眺向了原楚聿。
隔著這麽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他看到被幹淨臉蛋的小貓在叼著一個絨玩用爪子撓著玩。
而原楚聿松散著筋骨,倦懶地靠在沙發上,一只手將手機舉在眼前,另一只手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著上的小貓,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手機上。
程硯靳看到了他角勾起的弧度,以及捂住也會從眼睛裏跑出來的愉悅歡欣。
兩人自小長大,原楚聿不論是以前讀書時,還是後來在公司裏都是難以被窺視真正的緒的。雖說為人溫和,可就事論事時他一向嚴謹慎,哪怕是促了一樁大合作,他的笑容也是商業且斯擡斯敬的。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渾像是裹了糖一般繾綣。
“心這麽好?”程硯靳踩下最後兩階臺階,著兜往沙發走來,“跟誰聊呢。”
原楚聿不不慢地擡起頭,本沒有將手機鎖屏,而是無所謂事地將手機擱在邊沙發上,輕描淡寫道:“沒,是在看寵合集,很可。”
程硯靳往小貓那裏瞟了一眼,它連抓帶咬,將絨玩攏在懷裏鬧騰。
前上那一小塊白越發明顯。
程硯靳心裏起伏不定,越看這只貓越覺得合心意,卻又莫名其妙地對一只貓産生了占有:“你這只貓,能不能借我養兩天?”
對待那些名貴酒眼也不眨的原楚聿一口否決:“不行。”
程硯靳跟著走過來,敞著坐在沙發另一邊,長臂一勾就將小貓擄來。
小貓聽話乖巧,被人當作一塊磚搬來搬去也不生氣,顧著繼續與玩作鬥爭。
程硯靳攤手:“握手。”
小貓連個眼神也不給他,玩滾到另一邊,它就將腦袋和爪子一同轉過去。
程硯靳不依不饒,將手掌換了個方向,繼續攤在它面前:“咪咪,握手。”
人人都知傅氏集團總裁傅擎深生性涼薄從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可后來,那不可一世的男人只是在黑夜里抱著懷中蜷縮發抖的女子一遍遍的說著:“對不起。”安年愛傅擎深,愛到明知飛蛾撲火還要自取滅亡,終于,她倦了,甩出一紙離婚協議。“傅總,離婚吧。”可傅擎深卻不肯了:“安年,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掌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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