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霧晚上睡覺又夢到了那個蘑菇,它不像是以前那樣站在地上,而是趴在掌心里,兩只眼睛圓圓的,就這麼和對視。
時霧蹲在地上,好奇道:“你在這里做什麼呀?”
小蘑菇不語,只是在手上緩緩翻了個。
時霧覺得有趣,輕輕了它的腦袋:“你怎麼不說話。”
小蘑菇臉好像紅了些,像是回應般,輕輕著的手指蹭了蹭,乖順的像只小貓。
可是恍惚間,它好像長大了一點,也神了許多,在手上一會兒來回打滾,一會兒蹦蹦跳跳,玩兒的不亦樂乎。
時霧覺自己的手逐漸開始變得酸,變得沉,被它接過的地方也開始發紅,變燙。
想讓它停下來,可又發不出聲音。
還覺有只無形的手像是包裹住的,不讓松開。
小蘑菇就這麼跳啊跳啊,終于把時霧給跳醒了。
半睜著眼睛,看著眼前完全陌生的環境,手臂的酸痛同時傳來,一度讓有些沒分清楚是夢還是現實。
時霧睡的昏昏沉沉,抬手就去手機。
看了眼時間,剛好八點。
時霧不想再睡了,打算起床去洗把臉清醒一下。
可剛有作,原本搭在腰上的手倏地收,男人的倦啞的嗓音從后傳來:“醒了?”
時霧后背進他溫熱的膛,兩人同床共枕那麼久,還是早上第一次以這樣的方式打招呼。
含糊著應了聲:“你沒去健房嗎?”
不管是在家里,還是在節目錄制期間,賀驚瀾的生時鐘就沒變過,雷打不的每天七點準時起床去健。
賀驚瀾吻落在耳后:“舍不得。”
時霧角抿起笑,慢慢擴散開來。
想也沒想的轉過,把腦袋埋進賀驚瀾懷里,也手抱住他。
可是人剛上去就后悔了。
賀驚瀾顯然覺僵了一瞬,像是笑了下:“別張,正常生理現象。”
時霧又不傻,當然知道。
賀驚瀾手掌住的后腰,把人往前帶了帶:“不舒服的話就把放我上。”
時霧覺得那樣的姿勢更怪,婉拒了。
盡量去忽視腰間的異,腦子里又想起了那個夢,猶豫了兩秒還是忍不住道:“你能不能……讓它別給我托夢了?”
賀驚瀾一時沒跟上的思路:“什麼?”
時霧閉上眼睛,沒好意思再說一遍。
賀驚瀾反應過來,笑的膛震:“誰?”
不等時霧回答,他便意有所指的問,“它嗎。”
時霧:“……”
燒紅了耳朵,快速從他懷里出來,一言不發的進了浴室洗漱。
時霧剛刷完牙,男人拔的影便出現在后,遞了一條新的巾過來。
正要手去接,就見賀驚瀾偏了頭,俯在耳邊慢條斯理的問:“它托夢跟你說什麼了?”
時霧當然不可能回答,憤憤咬著牙刷,雙手并用的把他推了出去。
真煩人。
時霧覺得,自己的黑歷史在他那里又多了一樁。
……
這里不止一個洗漱間,時霧出去時,賀驚瀾已經穿戴整齊,形拔優越,清冷又矜貴。
完全看不出,他昨晚有怎樣過分的行為。
賀驚瀾手里還拿著的服:“已經干了,換好出來吃早餐。”
時霧“噢”了聲,手接過。
最后還是穿了之前的,除了坐飛機方便以外,還有點無法直視昨晚后面換下來的那套……
尤其是子。
時霧換好服,走到了客廳。
賀驚瀾問:“喝牛還是果?”
時霧坐了下來:“果。”
抬起頭看著對面的男人,“你吃完就去忙吧,不用陪我,我休息會兒就去機場了。”
賀驚瀾把果放在面前,不不慢的出聲:“賀太太專程來一趟,不去公司視察一下嗎。”
時霧被嗆了聲,勉強保持著鎮定:“我怕……時間來不及。”
“來得及,我送你。”
“那會耽誤你工作嗎?”
“不會。”
他都這麼說了,時霧有點躍躍試:“那就……去吧。”
之后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才能見了,也想多跟他待一會兒。
公司很近,只有五分鐘的車程。
外觀是新古典主義風格,看上去典雅又莊重,里面卻充滿了現代的科技化。
這里不單單賀驚瀾在柏林的辦公地點,更是云盛駐海外分部的集合。
整整八層樓,各有各的分工,忙中有序。
時霧本以為在這里工作的都是德國人,可在樓下大廳里看的東方面孔也不。
然而不知道的是,就在跟賀驚瀾一起走進這棟辦公樓的時候,公司各個小群直接炸開了鍋。
昨天跟著賀驚瀾去出席商務會議的,都是公司重要的高層,能做到這個位置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也不會私下去八卦討論老板的。
可是今天不同,不國人是認識時霧的,即便他們中大部分不關心娛樂圈的事,但話又說回來了,誰不想看看老板娘長什麼樣呢。
尤其是之前謠言四起,賀總回國后,跟這位太太大秀恩的形象也是深人心,沒人能忍住不去吃瓜。
本以為這位總裁夫人是天上星,又遠在國,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有機會見到的,卻怎麼都沒想到,會出現在這里。
但不得不說,跟賀總站在一起,看著還真配。
賀驚瀾早上還有會議,他把時霧帶到了辦公室:“在這里休息幾分鐘,一會兒喬敘會帶你到逛逛。”
時霧愣了下:“不用了,我——”
賀驚瀾抬手給理了理頭發,嗓音低而緩:“去吧,我結束了來找你。”
時霧知道,他是怕在這里待著太無聊。
輕輕點頭:“好。”
賀驚瀾離開后,不到五分鐘,喬敘就敲響了辦公室的門,微微頷首:“太太,我們走吧。”
時霧應聲,跟著他出了辦公室。
喬敘一邊走,一邊跟介紹:“這層樓是賀總的辦公區域,除了辦公室以外,還有元宇宙會議室,以及AI管家中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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