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厲看了眼秦云舒，秦云舒立刻低頭。

還在低燒，因此臉頰上泛著不正常的紅，眼睛漉漉的，很委屈的模樣。

楚厲沉聲道：“今天我在這里把話說清楚了，云舒以后不要再來這里打擾晚晚。”

秦云舒剛要說話。

楚厲繼續道：“至于道歉的話，你沒必要再說了，晚晚原不原諒你，那是的自由，不用你在這里道德綁架。”

“我沒有。”秦云舒為自己辯解。

“沒有？沒有下雨了為什麼不離開？”

秦云舒所有的話就都咽了回去，眼淚落了下來。

楚厲低頭看了眼程晚，“還有昨晚的事……是晚晚做得不對，我替給你道歉。”

程晚挑了下眉頭，楚厲說昨晚的事是的錯？

還替道歉？

他可真是個合格的端水大師。

可不領這個。

“昨天晚上的事，我再說一遍，是自己非要站在雨里，和我沒關系。”程晚推了椅子站起來，“我不用你替我道歉。”

“行了，晚晚。”

楚厲自認為這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他沒想過程晚會不高興。

“楚厲，如果你覺得我在這里礙眼，我可以離開。”程晚冷笑著，“至于你，秦云舒，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程晚，你到底想怎麼樣？”秦云舒扛不住了。

楚月威脅，讓務必討好程晚，可程晚厭惡至極，本就無法接近。

程晚被人被楚厲拽住。

他也有了幾分火氣。

他在解決這件事，畢竟道歉也是他來，全程都沒什麼損失。

卻還不滿意。

“晚晚，你知道的，這樣的天氣淋一晚上的雨，會對的造多大的傷害。”楚厲和闡明利害。

程晚冷冷的道：“不是沒死嗎？”

或許冷漠無的話，將楚厲震住。

“晚晚，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那可是一條命。

也不在乎嗎？

“我說了，既然沒死，那我就更沒必要道歉，我沒錯。”程晚將話說得明明白白。

楚厲的手下意識松開，眼里劃過不可置信。

程晚真的變了。

就算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積福，也不該說出那樣的話來。

程晚去了客廳。

楚月重重嘆氣，“阿厲，你看看，張口閉口就是恨不得誰去死，心腸怎麼如此狠毒。”

楚厲眼里劃過黯然，“吃飯吧。”

秦平安吃完，程晚就帶他上了樓。

直到將他哄睡，程晚回了主臥室。

楚厲坐在沙發上，臉暗沉著。

“晚晚，曾經的事就真的難以放下嗎？”他輕聲問。

程晚看著落地窗，外面一片黑暗。

“放不下。”

若是放下了，的仇，秦星晚的恨誰來償還？

“你睡吧，我去書房。”楚厲站起來。

第一次，他主離開。

程晚站了很久，才去洗漱睡覺。

而楚厲，一夜沒回來。

早餐，他也沒在。

傭人小聲道：“先生很早就出門了。”

程晚口有些悶，吃了點早餐，接到了林清雅的電話。

“晚晚，我暫時決定不走了，護照的事不著急。”

程晚趕問著：“怎麼了？”

林清雅沉默著，過了很久，才淡淡的道：“我要回程家了。”

“清雅。”程晚勸，“出國的事都給你安排好了，別回程家。”

“我走不了了，晚晚，我要回去。”

要回去弄清父母的死因。

林清雅將之前程華德來醫院，說的父母是被人殺人滅口的事說了。

“那是程華德騙你的。”程晚趕道，“清雅，你冷靜點。”

“可我拿到了媽媽的戒指。”林清雅忽然泣不聲，抑極了，“那枚戒指，一直戴著。”

程晚只能勸冷靜，自己趕去了醫院。

病房里，已經有兩個中年人將林清雅的東西收拾好了。

林清雅也將病號服換了下來。

站在窗戶邊，轉頭看著程晚，臉很白，藏著悲傷。

“晚晚，你來了。”

程晚快步走到面前，低聲問著，“等你畢業回來，再查叔叔阿姨的死不遲，而且我也在這里，會幫你留意消息的。”

沒必要回程家。

那個地方，沒有溫度。

“我已經考慮好了，你不用勸我。”林清雅攤開掌心，一枚素戒出現。

“這是我媽媽的戒指。”林清雅落淚。

這枚戒指媽媽戴了二十年，林清雅認得。

程晚眼眶發熱，抱住林清雅，“清雅。”

能為做什麼才好？

“清雅小姐，收拾好了。”中年人催著。

林清雅推開程晚，“晚晚，再見。”

亦然離開。

幾分鐘后，程焓趕到。

他氣吁吁，看著只有程晚的房間，焦急的問：“人呢？”

“回程家了。”

程焓一腳狠狠踹在病床上，病床挪幾分，發出的聲音格外大。

“程華德。”他咬牙切齒，恨意無法遮掩。

他已經猜到，是程華德發現了什麼，所以才會將林清雅留下。

“程焓，到底怎麼回事？”程晚追問，“清雅去了程家，會不會有危險？”

程焓冷靜了點，“沒事。”

他不能再將程晚牽扯進來。

“我送你回家。”

到了北城別墅后，程焓去找了楚厲。

他心里抑的緒終于顯出來，格外的煩躁。

“程華德就是故意的。”

“他想用林清雅在控制我。”

“這個老東西。”

楚厲等他發泄完了，才開口問：“所以，你想好了沒有？”

程焓握拳頭，“如果我答應你，我和清雅這輩子都沒有可能了，是不是？”

楚厲沒說話。

選擇權在程焓手里。

程焓頹喪極了，他抬手遮著自己的雙眸，全然沒有半點朝氣。

“我其實，一開始就沒有選擇。”程焓苦笑，嗓音低啞著，“我真后悔，自己當初沒跟我爸好好學。”

將公司拱手讓人。

如今，程華德一邊手公司的事，一邊扮演著合格二叔。

讓人挑不出錯來。

程焓這三年來，沒有睡過一個安穩的覺。

“楚厲，別讓程晚知道這件事。”程焓低聲叮囑。

“知道。”

楚厲自然會保護程晚，不用任何人提醒。

程焓無比悲傷的笑了下，“我想好了，按計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