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個注定會出軌的男人,不管自己做的有多好,仍然改變不了結局。
這就是男人的本。
雖然這世上不是每個男人都會出軌,可絕大部分男人骨子里都是追求刺激的。
然而,婚姻是最平淡的,半點刺激都經不得。
說白了,和傅云笙本就不是一路人,從一開始二人就不適合在一起。
“對不起。”
傅云笙再次道歉,“我知道這輕飄飄的三個字對你來說沒什麼用,可每向你說一次對不起,我心中就能好一分。”
祝安沉默了一會,傅云笙也沒再繼續說下去,轉頭走到張萌萌跟前坐下,在魚鉤上掛上魚餌繼續釣魚。
張萌萌八卦的湊過來,一臉好奇,“云笙,你和祝小姐……不,你和霍太太聊什麼了?”
“沒什麼。”
傅云笙深吸一口氣,看向遠方水面上的點點漣漪。
“不說拉倒。”
張萌萌撇撇,“我一猜也能猜出來,你肯定是向霍太太道歉去了。”
傅云笙一愣,“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心中愧疚啊!”
張萌萌兩手一攤,“你之前跟我說過,你和霍太太在一起時曾出過軌,很對不起。”
“而現在霍太太嫁給了霍總,人家好的很,你肯定羨慕壞了,也后悔死了。”
“但霍太太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了,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向道歉。”
“因為只有這樣,霍太太才會原諒你,你們才能繼續做朋友。對不對?”
張萌萌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確實沒聽到傅云笙和祝安的對話,但從傅云笙的臉上也能捕捉到這些信息。
傅云笙被說的老臉通紅,趕把桿子甩到水里去。
“這事和你沒關系,你不必管那麼多。”
“是啊,確實和我沒關系。”
張萌萌眼中閃過一抹落寞,蹲下子在魚鉤上掛魚餌。
就是專門來幫傅云笙打下手的。
傅云笙釣魚,就負責調配魚餌,再把調好的魚餌掛在鉤子上,傅云笙隨用隨取。
現場沉默了兩分鐘,看似這個話題已經揭過去了,傅云笙卻突然低下頭看著張萌萌忙碌的樣子,突然道:“萌萌,其實你是個好孩。”
這話沒頭沒尾的,張萌萌茫然抬頭,咧一笑。
“我確實好的,雖然很多人都說我沒心眼子,說話老是得罪人,但我確實沒有害人之心。你這句夸贊我收下了,然后呢?”
然后就沒有下文了,傅云笙沒再說話。
他其實真正想說的是,自己對張萌萌是有過心的。
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這是事實,不能否認。
就在一個月前,傅云笙還想過等自己病徹底好了,之后再征得祝安的同意,他就帶張萌萌回國過自己的小日子去。
可剛才和祝安聊過后,他突然改變主意了。
張萌萌是個好孩,祝安更是個好孩。
可他已經辜負祝安了,難道還要再辜負張萌萌一次嗎?
哪怕現在傅云笙認為自己以后不會再出軌了,可誰又知道以后會有怎樣的等著自己呢?
當初和祝安結婚時,二人面對神父發誓,無論貧窮富貴,無論生老病死,都會對對方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可他沒有做到。
但在發誓的那一刻,他是誠心誠意的,也是真的想和祝安一起走下去。
就像他對張萌萌心的那一刻,想著以后一定不會做對不起的事。
可未來的事誰又能說得準?
如果將來有一天他又走上老路,出了狗改不了吃屎的本,豈不是又傷害了一位好孩。
傅云笙突然想起祝安曾經說的一句話——
說自己這種人本就不配結婚,除非他的另一半本不介意他出軌。
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個人必然也非常開放。
這等于是互相戴綠帽子,各玩各的。
這還家庭嗎?
這樣結婚和有一錢關系嗎?
傅云笙突然覺得自己貪得無厭的。
既想找一個忠于自己一生的人,卻又做不到對另一半忠誠。
真是雙標。
張萌萌敏銳的察覺到傅云笙心不太好,這種覺是從未有過的,嚇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霍逸言也打完電話回來了。
“公司出什麼事了?”
霍逸言松口氣,“也沒什麼,采買部門出了點事,說一直合作的賣家突然提高了價格問我這事該怎麼理。”
“就這點小事啊?”
祝安有點失,“這點小事居然還要你來拿主意,副總干什麼吃的?如果什麼事都要來找你,那你也太累了。”
“實在不行就把采買部門的部長開了,連這點能力都沒有,實在不適合留在公司。”
“我也這樣想的。”霍逸言順著祝安的話點點頭。
“公司那麼大,還有不分公司,難免有一些濫竽充數的。”
“雖然當初面試時門檻很高,可還是防不勝防。等過幾天回公司后我會好好理這事,你不用心,安心養胎就是了。”
霍逸言的手落在祝安肚子上輕輕拍了兩下,“我可等著咱們的孩子出世呢,你說是長得像你多一點,還是像我多一點?”
“當然是像我啦!”
祝安瞪大眼睛,“你瞧我眼睛這麼大,孩子的眼睛大一點才好看,總不能像你一樣生來就是一副多的桃花眼。”
“如果是孩子還好,要是男孩子,不等大學畢業在學校里就得招惹不桃花債。”
小兩口打罵俏,雖然沒有刻意抬高聲音,但不遠的傅云笙依然聽得清清楚楚。
他突然有點后悔今天出來釣魚了。
原想著自己恢復的不錯,張萌萌又整天陪著自己哪都不去。
正好能帶出來散散心,也算換個心,沒想到會在這到祝安和霍逸言。
他們的幸福太吵鬧了,聽的人心中很不舒服。
霍逸言原想中午就回家的,但祝安興致很高,二人干脆到外面隨便對付一頓,下午繼續來釣魚。
也幸虧祝安能坐得住,沒有抱怨,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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