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
池氏集團。
形高挑的人坐在老板椅上翻看資料,秀發隨意扎在耳后,五廓分明,一紅職業套裝,搭白襯,腳上踩著同系的高跟鞋,明艷大氣的穿著配上那張的臉,不讓人浮想聯翩。
池清濃輕輕活自己的左手,比起昨天已經好一些了。
想到這,秦嫵那張風萬種的臉浮現在人的腦海。
池清濃不得不承認,秦嫵的樣貌驚為天人。
但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接一個自作聰明目的不純的風塵子接近池煜。
正當思緒萬千時,王寧敲門進來,表有些焦急和激。
“怎麼了?”
“鄭江先生來了,現在正在待客室等您呢!”
王寧跟著池清濃做事有些年頭了,知道,祖宅的事一直是人的心病。
眼看這個問題就要解決了,替池清濃開心。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王寧離開辦公室后,池清濃拉開屜拿出合約,眼底閃過一復雜緒。
“你們董事長呢?”
“董事長很快就來了,您稍等。”
一聽這話,鄭江細長的眸子如同毒蛇般著兇,怒火中燒卻又不好發作。
他想起昨晚秦嫵的話。
“久等了。”
一抹亮紅影出現在門口,書自覺退出了待客室。
“沒想到你真的信守承諾。”
池清濃將合約放在桌上。
在鄭江聽來,人的話滿是嘲諷。
“為表誠意,池董是不是應該把錄音筆給我。”
“什麼錄音筆?”
面對突如其來的詢問,池清濃一頭霧水。
“池董,要是不給我錄音筆,這個合約我是不會簽的。”
男人看著池清濃,他以為人在裝傻。
“鄭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別裝了,要不是你和秦嫵串通好,怎麼會冒著那麼大的風險錄音威脅我?你最好還是把錄音筆拿出來!”
男人怒目圓睜,眼珠里布滿了紅,看起來猙獰可怖。
都是拜秦嫵所賜,他一晚都像一灘爛泥一般,過了藥效還要被威脅來簽合約。
他不會放過的。
“過了這麼多年,你的口氣還是不小啊!”
待客室的門被推開,高大修長的影站在門口,后面的王寧一臉驚恐地看著池清濃。
不是孩不想攔,是本就攔不住。
“池煜,這是我和你姑姑之間的事,和你無關。”
看著一步一步走近自己的男人,鄭江覺后背發涼。
“呵,和我無關?”
男人的聲線低沉冰冷,角若有似無的笑意讓人不寒而栗。
“你害怕的錄音在我的人手里,你還覺得和我沒關系嗎?”
一聽這話,鄭江面如土。
果然是他們做的局。
“你們想怎麼樣?”
“鄭江,你沒得選擇。”
池煜拿起合約扔在男人面前。
“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可以不簽,十分鐘后,錄音將會發在各大報社。”
池煜角勾起漫不經心的笑容,眉眼間閃過一狠厲。
“別發!我簽,我簽。”
看著面前驚恐的男人,池清濃有種不祥的預。
昨晚一定發生了不知道的事。
會是關于秦嫵嗎?
“我簽好了。”
“沒什麼事你可以走了。”
池煜收起合同放在池清濃面前。
“池煜,你耍我?”
“你配嗎?”
池煜狠厲的聲音震懾住在場所有人,鄭江的表一下子僵在臉上。
虎父無犬子,池煜既有他本的桀驁,又有池清東的穩重老辣。
長江后浪推前浪,鄭江不得不承認,比起池清東,池煜有過之而無不及。
“錄音筆我不會給你,但是也不會發出去,倘若再讓我發現你干這見不得人的勾當,你干的好事就會被昭告天下,你好自為之。”
有一瞬間,鄭江神恍惚。
池煜和昨晚秦嫵說的話如出一轍。
男人無計可施,抖著從沙發上站起來準備離開。
“另外——”
池煜起,憑借高優勢迫使鄭江不得不仰視他。
“你對我們池家落井下石的賬我會另找你算,你最好留好你的狗命,要是再對我姑姑和秦嫵圖謀不軌,我一定會立刻親手送你下地獄向我父親賠罪,你應該了解,我池煜說到做到。”
對上池煜的視線,那雙冷眸無聲而沉,鐫刻著讓人不敢直視的凌厲,令人不寒而栗。
看著鄭江離去的背影,池清濃偏頭注視池煜,男人的下頜線猶如利刃般寒氣人。
池煜剛才的一番話讓池清濃的心久久不能平息。
自己從小看著的侄子長大了。
“姑姑不打算解釋解釋嗎?”池煜開了口,語氣滿是沉。
“你想讓我解釋什麼?”
“姑姑不知道鄭江是什麼人嗎?你差點就中了他的計!”
“你什麼意思?”
“他在你的酒里下了迷藥,要不是秦嫵替你解圍,姑姑現在就是江城的風云人了。”
男人鼻腔里哼出一冷笑,眸底卻翻涌著眼可見的擔心。
他不敢想象,要是秦嫵沒有出手,池清濃要遭怎樣的屈辱。
“你說什麼?”
“四年前,秦嫵被鄭江下了藥,但是被們老板救了,四年后,不想讓你也遭這種痛苦。”
池煜回想起今天早上姜源在電話里告訴自己事經過,男人第一次覺到心臟作痛,心疼和憐惜猶如水般涌上心頭。
“你的意思是,秦嫵救了我?”
問題剛問出口,池清濃心里便有了答案。
為什麼王寧說秦嫵聽到鄭江的名字會神嚴肅,為什麼秦嫵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包廂里,為什麼秦嫵要調酒,為什麼秦嫵喝酒時給了一個復雜的眼神,為什麼面對鄭江時秦嫵整個人都是抖的……
一切奇怪的現象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秦嫵救了,而卻留人孤一人。
看著面前目有些失焦的池清濃,池煜視線向下,看到了人的淤傷,這次,來不及藏。
“聽說,你手傷了,我讓周彬給你開了藥。”
池煜將藥膏放在桌子上,準備離開。
“是秦嫵告訴你的嗎?”
“關于鄭江的事,秦嫵從始至終一個字都沒和我提過,我在鄭江邊安排了眼線,今早線人聽鄭江說了這一切后匯報給我,關于你手上的傷,是秦嫵說的。”
說完,池煜便離開了。
空的待客室,池清濃坐在沙發上,一向平靜如水的冷眸波濤暗涌。
秦嫵,這也是你的手段嗎?
人心底涌起萬千緒。
對鄭江的憤怒和厭惡。
對秦嫵的愧疚和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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