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假惺惺！裝什麼裝？！”

人跌跌撞撞地出了隔間后，再次掙開秦嫵的手，隨后因為形不穩直接撞在了洗手臺上，腰磕在了臺子的棱角上，人疼得呲牙咧。

“你喝多了，小心。”

“是，沒有你能喝，你秦嫵是誰啊，千人喜，萬人追捧，可誰知道你背后爬過多男人的床！”

人里滿是辱罵秦嫵的污言穢語，同時還噴出刺耳的笑。

看著搖搖墜的人，秦嫵深知和討論不出對錯，便不想過多糾纏。

“隨你怎麼想，你喝多了，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完，秦嫵便要離開。

“秦嫵，你以為你高貴嗎？你以為那些男人是真心你嗎？你不過和我們一樣，就是個玩而已，有什麼可高傲的，等到你年老衰那天，你連提鞋都不配……”

“啪！”

一記響亮的耳響徹整個衛生間，直到臉頰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醉酒的人才知道自己被打了。

秦嫵居然把自己給打了？！

“你個臭人，你！”

“你說的對，我和你們一樣，我不是什麼好人，我有仇必報，今天這一掌算輕的，你要是再不干不凈地在我耳邊翁嗡嗡，我會讓你后悔。”

秦嫵心存善念，尊重任何不容易的，但不代表是什麼好欺負的圣母白蓮花。

能帶領南國酒館在帝都殺出一條路的人，能是什麼簡單角？

“秦嫵，我跟你沒完！”

挨了這一掌后，人的醉意消了幾分，捂著臉沖出了衛生間，一開門卻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你他媽瞎啊，站在門口干什麼？！”

人里不停地咒罵。

“你才瞎，讓狗攆了？沖這麼快，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趕著去投胎！”

孫曉瑜從地上爬起來，趕忙撣掉自己服上的灰塵。

“好，你們等著，你們都給我等著！”

人捂著臉憤憤離開。

“等著就等著，也不知道是誰有病！”

看著人搖搖晃晃的背影，孫曉瑜連著罵了兩句。

“你沒事吧？”

“啊？”

孫曉瑜一轉頭，察覺到秦嫵是在關心自己，剛才還得理不饒人的利此刻乖巧得像個小學生。

“我問你沒傷？”

“沒，沒傷。”

孫曉瑜低頭看了看自己，確實沒傷。

就是借的服臟了。

“秦小姐，你怎麼和那個瘋人扯上關系啊！”

“瘋人？”

“可不是唄，張琪，是出了名的老剩，損不說，脾氣還不好，我們姐妹看見都躲著走！”

“那怎麼干這行？”

“哎，說起來也是報應，那個賭鬼丈夫把送到這來讓賺錢還債，不干哪來的錢？”

“結婚了？”

“是啊，聽俊哥說，還有兩個孩子張等著吃飯呢！”

……

聽到這話，秦嫵陷了一陣沉思，腦海里開始回憶剛才張琪罵的話。

“秦小姐，你不用把說的話放在上，就是個瘋狗，見誰咬誰！”

看著秦嫵若有所思的模樣，孫曉瑜開口安。

“我沒事。”

秦嫵收回飄遠的思緒，角扯出了一個弧度。

“你是來上衛生間的，還是來找我的？”

“我是來找你的！”

“有事？”

“額，就是……”

孫曉瑜吞吞吐吐，言又止。

“怎麼了？”

“我……”

‘哐當！’

孫曉瑜還沒說完，走廊便傳來被砸爛的聲音，接著是人群的議論聲。

“怎麼了這是？”

“出去看看。”

秦嫵先一步離開了衛生間。

“你個臭娘們，擱這玩老子呢？！”

走廊的地板上，混著紅酒的玻璃碎片灑了一地，一個大肚便便的禿頂男人五扭曲在一起，一臉怒氣，他冠不整，里不停地咒罵著一個人，眾人仔細一看，那蜷在墻角的人就是張琪。

“媽的，收了老子的錢，還不能好好伺候老子，你個臭娘們，你們經理呢？經理在哪？”

男人邊無地咒罵，邊拿起旁邊箱子里的酒往地上砸，紅酒四濺，周圍看熱鬧的人連連后退，生怕連累到自己。

“讓一下，讓一下。”

撥開眾人，陳俊來到男人面前。

“這位先生，你好，我是KINGPLACE的經理陳俊，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別手。”

“你是經理？好，老子他媽問你，老子花了錢，找個小妞來陪酒，你給我找了個什麼玩意？不得不得，就知道一個勁的喝酒，我說讓陪我出去吃個夜宵，還他媽敢拒絕我，老子花錢是來這找樂子的，不是在這看臭娘們立貞節牌坊的！”

男人里不斷噴出污言穢語，蜷在墻角的人始終一言不發。

“是這樣的先生，我們這是正規的會所，這里的工作人員只負責陪酒，其余有關肢接，全都是工作人員的個人意愿，我們不能強迫……”

“放屁，老子來這難道就是為了喝酒？”

終是說出了自己自己心里的想法，男人臉漲得通紅，似乎他才是那個害者。

“對不起先生，這是我們這的規定，多有得罪，如果您繼續找茬，我們只能報警了。”

“呵，拿警察嚇唬老子？我告訴你，老子不怕，這個臭娘們自己說的，只要我給錢，什麼都愿意做！”

“我說的是喝酒，你給我錢，我喝多酒都行！”

一言不發的人聽到這話，聲嘶力竭地開口解釋。

“我他媽還就不相信，這種地方還真有什麼三貞九烈！”

罵完之后，大肚便便的男人進包廂。

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人議論的聲音快把整個會所淹沒了，眾人紛紛用異樣的眼看著蜷在墻角的張琪。

“都來這了，還裝什麼三貞九烈！”

“就是，還說什麼只喝酒，誰信啊，就是不出去跟人家住，拉手親總行吧！”

“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國天香呢，不得不得，老子就煩這樣的，做不起就別來做！還說什麼只喝酒？揣著明白裝糊涂！”

……

后傳來男人們猥瑣的笑聲和刺耳的議論聲，秦嫵邊笑意全無，眉眼間凝結了化解不開的冰霜。

“這個張琪真是惡有惡報，都是報應，真是大快人心。”

孫曉瑜一件痛快地說道。

“錯的不應該是那個男人嗎？”

“啊？”

聽到這句話，孫曉瑜偏頭看向秦嫵，可秦嫵留給的只有一張冰冷的側臉，一向揚起的角此刻放平一條直線，人周遭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氣場，孫曉瑜不敢再說話了。

秦小姐是什麼意思？難不要幫張琪？

視線投向蜷在墻角的張琪，人頭發糟糟的，低著頭，死死地捂住自己的領口，一言不發。

看到這一幕，秦嫵不知道心里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