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
謝瞻將人放在凳子上, 暫時伏在茶桌上睡著。
“本王方才一時興起,同開了個玩笑,并不是想給你創造什麽機會,”謝瞻提醒旁的袁今安, “是太子的人, 你不得對有妄想。”
“屬下明白。”
謝瞻將方才送給自己的那道平安符拿了出來, 遞到袁今安的面前:“給的,本王留著無用, 你拿去當個念想, 人就別惦記了……”
袁今安接過那道黃符,塞進懷中, 抱拳道了聲謝, 往那昏睡的人兒上又看了一眼, 才重新藏起來。
謝瞻重新坐回去喝茶,對面的那個傻丫頭還昏睡著。
他方才那一掌敲得不重, 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
可是等著等著, 卻一直不見醒。
謝瞻看了看自己的手:習武多年, 手勁難免大了些, 到底不是軍營裏那些皮糙厚的士兵們, 或許他t方才敲的時候應該更輕一些的。
想到自己為的長輩,竟然對行騙, 不由暗暗有些發笑:什麽?什麽通鬼神?這丫頭居然一點也不懷疑……
樹影扶疏, 被山風碎的影落在的臉上, 側恬靜, 那雙朝一樣清澈的眼睛如今閉著, 濃的眼睫在的臉上投下一道彎彎的月牙影兒……
他恍惚發覺自己對過于關注了,于是立即轉移了視線, 起離開了茶桌。
衛行簡的琴聲又起,那位姜家的五娘子在他琴前翩然起舞,輕盈而優雅,熱又純真。
那琴聲裏也比之前多了幾分歡快。
姜家的兒們,都是這麽的招人喜歡麽?
姜荔雪悠悠醒來,覺肩背有些疼。
稍稍晃著肩膀緩解著不適,奇怪自己怎麽會睡著了?
謝瞻站在不遠,背對著他,衛行簡的琴聲還在,他應該是在聽琴。
起,舒展了後,朝他走去。
睡著前的記憶還清晰地映在腦中,走到謝瞻邊,問他:“七皇叔,我什麽時候睡著的?”
謝瞻并不看,只是淡淡地一笑:“本王施展的時候,你就睡了。”
“嗯?”那會兒就睡了?“可是我真的看到了袁……我的那位朋友,難道是在夢裏見的嗎?”
“嗯。”
“竟然是夢啊……”可是為什麽覺得那麽真實呢?在夢裏打袁今安的時候,甚至能覺到他有幾分溫熱的膛。
不過也只稍稍疑了一會兒,便還是選擇相信眼前的人。
“七皇叔,您那當真厲害,可以再使一次嗎?”
“哦?你還要見那個朋友?”
“不是,我想見我娘親……”
謝瞻結了,一時沒有應聲。
“我娘親在我五歲的時候就去世了,家中的畫像都舊了,看不清楚娘親的容貌,我都快忘記的模樣了……”
總是沒有轉過頭來看,也能覺得到的目裏充滿了懇求,語氣中滿是期盼。
謝瞻有些後悔方才誆騙了:這丫頭是真的信他會了。
于是他也只能用謊言去圓說:“你的娘親去世很久了,本王那引不來。”
“這樣啊。”語調變得悵然若失了起來,不過很快又恢複了正常,“今日之事,還是要多謝皇叔,讓我見到了朋友的最後一面,皇叔記得替我保……”
“本王會這件事,你也需得保,”畢竟本就沒有這所謂的,為了避免告訴其他人,他須得編一個理由讓守住這個。“這用一次,便折一次壽命,本王輕易不會用……”
聽了果然惶恐起來:“折皇叔的壽命嗎?”
“嗯。”
姜荔雪登時愧疚不已:“皇叔怎的不早說?若我早知道,定不會讓皇叔使這。”
“無妨,偶爾用一次,折損不了多。”
他說無妨,可姜荔雪心中還是十分自責,思索著該如何彌補這件事。
“皇叔在此待,我這就去庵裏給您求一個長命符……”
謝瞻擡手說不必,可人已經跑走了。
真是個一筋的,早知道換一個別的說法了。
姜荔雪匆匆跑去禪院,又求了一道長命符回來,鄭重地到謝瞻的手中。
謝瞻著這薄薄的黃紙片,笑了笑也便收下了。
眼看天不早了,姜荔雪也沒有再久待,便去禪院門口等五姐姐了。
不多時姜意紓也一臉明快地過來了,姜荔雪問與衛郎君聊的如何,姜意紓地笑了一下,道:“過幾日他要去參加新酒宴,想邀我一起……”
姜荔雪也為到高興:“我這兩天多費些時間,早日把你那朵玉蕊花簪趕制出來,屆時你便帶著那花簪去……”
姜意紓歡喜地摟著的胳膊:“那就多謝六妹妹啦。”
*
晚上姜荔雪與謝珣聊天的時候,說起今日在那庵廟的後山見到七皇叔的事,不敢提及與袁今安的事,只是唏噓地猜測著七皇叔那位朋友應該已經故去了。
謝珣便也將自己聽過的關于七皇叔的往事說與聽:“孤以前曾聽母後與父皇聊天時提過一些關于七皇叔的事,聽說七皇叔年輕時有過一個喜歡的姑娘,後來那姑娘似乎是嫁了旁人,好像不久之後就去世了,七皇叔當年離京去駐守南境,許是與這件事也有關系……”
“原來七皇叔要等的是一位姑娘,難怪,今日我們去的那座庵廟,都是香客居多,我還奇怪呢,七皇叔怎麽會在那裏等朋友?”姜荔雪後知後覺道,“莫非他說的那個失約好久的朋友,便是那位他喜歡的娘子?”
謝珣倏忽又想起一些事來,以前宮裏有犯了錯的妃嬪,也會去那庵中修行自省,因為犯了錯,便不能皇陵,死後也只能與庵裏圓寂的比丘尼一起葬在那附近。
他有些猜測,但是又不願意去那樣猜測,于是只是說了句:“想必後山有墳冢,或許七皇叔喜歡的那位娘子應該就葬在那裏……”
“難怪他還請了衛郎君一直彈琴,原來是彈給故去的人聽的。”姜荔雪噓嘆一聲,隨即想到一個問題,“七皇嬸若是知道他心裏一直記掛著別的人,不會吃醋嗎?”
謝珣淡淡道:“沒有七皇嬸……”
“嗯?”
“七皇叔一直未娶妻。”
“啊?”姜荔雪倏忽爬起來,十分震驚,“他居然還未娶妻?”
“孤也覺得甚是訝異,居然有人比孤堅持得還久。”
謝珣以前也未曾有過娶妻的想法,縱使他對人并無厭惡之,也欣賞那些有才或是有本事的人,可他只要一想到要娶一個人放在枕邊,便覺得十分難。
只是他是儲君,有責任要為皇家綿延子嗣,他時常為這件事苦惱,又無法與別的人親近,只能將娶妻一事一拖再拖。
若非是半年前母後強行將眼前這個人塞給了他,他這會兒估計枕邊還空無一人。
“你們家的不近看來是傳的,”姜荔雪撇撇,“以後咱們若是生個兒子,不會也傳這個吧?”
謝珣卻是一點也不擔心:“若是這樣,到時候便也給他找一個如你這般的娘子。”
“如我這般?”姜荔雪搖了搖頭,“不好,我又不聰明,還膽小,家中也落魄了,對殿下也沒什麽助力……”
謝珣將人重新攬進懷中,大手順勢便的寢中,撐起一片緩的山丘:“嗯,你不聰明,膽子小,還總是妄自菲薄,看輕了自己……”
“那你以後會娶一個更好的姑娘吧?”姜荔雪正說著話,卻被他到下,一點一點親著。
“不娶,在孤的眼中,你就是最好的。”
“可我不聰明……”
“那是可。”
“我膽子小……”
“惹人憐惜。”
“我家中落魄……”
“孤有皇位要繼承,不怕你家落魄。”
“殿下,”姜荔雪被他親的臉上的,心裏卻暖呼呼的,“你以後真的不娶別的人嗎?父皇與母後會同意嗎?太後那邊呢?還有朝中的大臣,會不會也不同意?”
“孤是太子,若是連這點事都不能解決,還做什麽儲君?”他俯又去親,采擷著下的芬香,大手也愈發不老實起來。“孤已經向母後和太後表明了要扶你做太子妃的事,過兩日孤再去找父皇,會爭取早日給你行冊禮。”
熱的向的頸間,深一下淺一下地逗弄著。
大手緩緩下移,順著那雙筆直的曲線而去。
姜荔雪即時拉住了那只手,提醒他:“殿下,我的小日子還沒過。”
今日才第四日,不得還要三日才結束。
他埋在的肩窩中息,幽怨道:“孤已經食素三日了……”對于一個剛開葷不久的男人來說,知道他這三日是怎麽過的嗎?
“可是殿下,真的不行,這樣對我的不好。”
“孤知道,”他擡起臉來,眸中不似前三日那般懊惱,甚至有幾分熠熠生輝,“孤這幾日翻閱畫冊,發現了一種解決辦法。”
“什麽辦法?”怎的覺不是什麽正經辦法?
姜荔雪看著他的視線往下走,隨即便想到了當初泡冷水浴的那一次。
雖然如今他們已經圓房一個月了,比那一次更恥的事不知道做過多次,但那時候到底還是個純真懵懂的黃花閨,第一次見識到那種東西,現在想起來,那種手似乎還在。
于是立馬把手藏了起來:“不行,手也不行!”
他彎起角,自枕頭下出了那一對被藏起的銀鈴鐺,起練地套在了t的腳腕上。
姜荔雪一驚,想起鈴鐺作響的那幾個晚上,嚇得要把腳回來:“殿下,方才說過的,這樣會傷害我的……”
“莫惱,”他握住那雙瑩白的玉足,“孤不會傷害你的,相信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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