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漾的緒轉變得太快了，一會兒是驚恐的，一會兒又是卑微求饒的。

沈宴整顆心就像是被揪起來般，讓他難得想死，但又不敢執意靠近。

只能隔一小段距離安的緒。

“小乖，我這就去死。”

“你別害怕，別拿自己的開玩笑。”他語氣接近崩潰了，生怕一個激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

“你去死啊！”

“你去啊！”大吼著，眼底早已是一片潤了。

沈宴看著緒接近崩潰，狀態又十分癲狂的樣子，又心疼又擔憂。

“小乖，你過來，我立馬就去死。”他語氣認真，一雙眼里滿滿都是變態的偏執。

“……”周圍空氣有一瞬間安靜，溫漾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從沈宴這里看，只能看到單薄消瘦的背影，看不到臉上的緒。

臉上是什麼表呢？無非就是怨恨的，厭惡的……

這一刻，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明明是先闖進自己的生活。

憑什麼說走就走？自己不過是用了些手段，這次的手段太偏激了而已。

下次用些和緩的手段。

“……”人的思緒在各種各樣的場面里橫跳，最后，只想到了江祈年。

他的懷抱可真是溫暖……

自己太過于貪了……

“江祈年……”自顧自呢喃著這個名字，整個人的靈魂就像是被剝離了軀般。

突然之間倒在了的床上。

沈宴被這個樣子嚇得不輕，急急忙忙去扶，被躲開，他只能拉過被子幫蓋好。

飛快地去外面喊醫生進來。

在他離開這幾秒鐘里，驀然又坐了起來，從床頭柜下面的屜里拿了一把尖銳的剪刀。

再次折返回來的時候，他看著躺在床上的人，不知道怎麼又坐到了床沿。

此刻手里還玩弄著一把尖銳的剪刀。

沈宴覺得這一次自己真的玩過火了，把弄了這樣，他后悔地想自己兩。

“小乖。”

“小乖，聽話，那個危險，放下……”他眼皮突突直跳，就連聲音都是抖的。

生怕一個想不開……

溫漾的腦子里不斷回放著他折磨自己的畫面，眼眸中的恐又被恨意取代。

“惡心！”

“沈宴，你惡心！”

沈宴的心臟痛得厲害，眼里暈染開一抹潤，他聲哄道：“我的好乖乖，先把剪刀放下。”

“乖……”

“……”溫漾真的覺得自己快瘋了，被這個變態折磨了一年多，昨天晚上被這個變態折磨。

不瘋真是鬼來了。

玩弄著手里尖銳的剪刀，仿佛下一秒就能將這剪刀扎進自己心臟之中。

天知道，沈宴看著的作呼吸都凝固住了。

“乖……”

“先松手。”他一邊安著的緒，一邊往那邊靠近。

溫漾眼眸里閃著一抹讓人看不懂的緒，冷漠地看向他，突然之間把剪刀抵上了自己的脖頸。

“你再過來，我就去死！”

“滾出去！”

醫生趕到現場時，被那個樣子驚到，趕忙開始安，可溫漾本聽不進去。

手里舉著剪刀，抵在自己的脖頸，只要他們不順自己的心意，尖銳的刀鋒便會近幾分。

沈宴真的快瘋了，無比懊悔昨天那樣。

他幾乎就差在面前跪下了。

“你要怎麼樣，小乖。”

聽到這個話，溫漾冷笑出聲，一雙眸死死盯著他惡心的臉，聲音愈發冷：“你要怎麼樣？”

沈宴被這話問住了，他要怎麼樣？他只想跟在一起，讓留在邊罷了。

可事鬧今天這個樣子，他示意一旁的醫生把醫藥箱放下，趕出去。

醫生嘆息一聲：“沈總，您好好跟溫小姐聊聊，別惹了，現在緒波不穩定。”

沈宴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他鐵青著臉，盯著那邊拿剪刀抵著自己的人。

一夜之間，似乎又瘦了，真睡穿在上都顯得空的，而且抬手間。

袖往下，出白皙的皓腕上是一圈被皮帶勒出來的紅痕格外醒目刺眼。

昨天晚上的皮帶還被扔在地板之上，幾乎一眼就捕捉到了地上的皮帶。

那些記憶像水般席卷而來，杏眼瞪圓，眼淚嘩啦啦地流。

“沈宴！”

“讓我走，不然我死給你看！”

沈宴瞳孔驀然，怎麼可能呢？他這輩子死都不可能放過，就算是尸也只能是自己的。

當然，現在這個樣子，自己是不可能刺激的，他只能咬牙，裝一副極其為難的樣子答應。

“好，走，現在就帶你走。”

“乖，先把剪刀放下。”

溫漾死寂的眼底閃過一亮，轉而又被什麼東西嚇掉，渾都打著哆嗦。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快要走到自己面前了。

他雖然面容和，但目依舊銳利如刀。

“啊啊啊！”

溫漾見到他的那一刻，像是到了什麼巨大的刺激，剪刀就要往脖子上刺。

沈宴瘋了般沖過去，一把奪過手里的剪刀，怒火被著，語氣十分激。

“溫漾！”

“你想干什麼！”

“我告訴你，死了你都是我沈宴的鬼。”他抱了，想要把的軀進骨髓里。

溫漾自然是不愿意的，瘋狂地捶打他的后背，聲音凄厲：“沈宴！你這個瘋子！”

“瘋子！”

“嗚嗚嗚……”恨他，又恨自己，為什麼要去招惹他啊。

沈宴抱，語氣愈發染上些病態的偏執：“小乖，睡一覺就好了，乖。”

“……”溫漾在他懷里哭罵，抓咬，最后鬧夠了沒有力氣了，又癱回了他懷里。

男人一直抱著，哭夠了，像是哄嬰兒般，抱著輕輕搖晃了一下。

低頭吻的腦袋，聲音帶著幾分愧疚。

“對不起，對不起……”

“小乖……”

“不會有下一次。”

無力地靠在他懷里，脖子上的鈴鐺還時不時發出聲響，這樣的聲音，讓更加厭惡這個男人。

“……”

“取掉它……”

“求你了……”

“好。”

最后，被放平到了床上時，怕人再次崩潰，沈宴直接給人打了一針鎮靜劑。

迷迷糊糊間，知道是藥在自己里起了作用，溫漾咬牙切齒。

“我恨你……”

他拔注的手僵了幾秒，笑得一臉溫。

“沒關系，小乖，我們至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