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是對著空杯喝了一口的秦征：“……”那就是只在心里喊喊啊。

孟珩沉默半晌，放了杯子將矛頭對準秦征，“你很閑？”

秦征苦笑起來，他一攤手，“得令，我這就去找孫晉。”

他說著轉要走，突地又回頭道，“我想起來我在哪兒見過那一樣的楓葉了——是不是你夾在書頁里用來當書簽、寶貝得很得那片樹葉？”

孟珩冷著臉，“不走也好，我這還有個差事沒人去辦。”

秦征哎呀了一聲，三步并作兩步往外飛奔離開，到了門口時和孫晉兩人對視一眼，握拳撞了撞。

孫晉深沉地道，“兄弟，我已經親了，倒不覺得聽著扎心，你呢？”

還沒來得及親的秦征：“……”

*

孟珩生辰后第三天，盛卿卿就聽說孟四爺終于回京了。

這個四舅舅雖然未曾謀面，但托孟六姑娘和胡氏的福，盛卿卿心中已經多有些抵起來了。

孟四爺也沒讓盛卿卿失，回來當日，他去拜見了一趟孟老夫人后，就將胡氏和六姑娘的足給解除了。

這消息是青鸞悄悄出去打聽回來告訴盛卿卿的。

“四房那頭熱鬧得很，跟過年似的。”青鸞擰著眉道，“我撞見一個四房里頭的，看我時鼻子都快沖天了。”

“他們不跑到這頭來便好，其余無所謂的。”盛卿卿失笑安，“又不是離得多近。”

更在意的是胡氏和孟六姑娘安靜了這段日子，又派了小丫頭來給警告，總歸是暗中想做點什麼。

孟四爺都回來了，們差不多是時候該有靜了。

孟珩生辰那日之后，盛卿卿便幾乎沒出過院子，但再沒聽見院里有什麼奇怪的響，好似那日房中東西被人翻都是的錯覺似的。

對有人到自己院中過這點的懷疑，因著沒有丟失什麼東西，盛卿卿也沒同孟大夫人說起，只自己著小心了一些。

“這麼大戶人家里頭也有那般小心眼兒的人。”青鸞憤憤不平地說著，又道，“對了姑娘，剛才我出去時，聽見他們好似在說孟家六姑娘定親的什麼事，可一見到我就立刻閉走開了。”

“定親？”盛卿卿抬了眼，“不應當啊。”

孟娉婷才剛要定親，后頭的幾個妹妹都還得等著，排行第六的六姑娘才十二歲的年紀，這時候定親未免早了些。

“我也想著不太對勁。”青鸞道，“可是我問人時，們都閉口不言，就跟有什麼忌似的，我也沒辦法。”

盛卿卿稍稍思索了片刻就拋到了腦后，“若真要定親，總會知道的，同我們也沒什麼關系。”

“也是。”青鸞手腳麻利地沏了茶，又說，“姑娘，晚上孟府要給孟四爺接風洗塵，聽說大將軍也會來的。”

“嗯。”盛卿卿應了聲，聽見孟珩也會到時，不知怎麼的心中安定不。

——大抵自己是數不懼怕孟珩的人，也見多了別人在孟珩面前唯唯諾諾的樣子，因而有孟珩在場的時候，盛卿卿反倒覺得十分放松。

畢竟盛卿卿私心里覺得孟珩這人相當講道理。

……這話換別人來聽信不信就不得而知了。

晚飯之前，盛卿卿被孟老夫人喚去福壽園，一直留到了飯點前，被提醒了時間的老夫人才慢悠悠地站了起來，朝盛卿卿了只手，道，“丫頭，走吧。”

盛卿卿驚訝地眨了眨眼，快步走到孟老夫人旁扶住了。

自從到孟府之后，不茍言笑的孟老夫人還是第一次表現出對的青睞。

若說這是單純的喜之流，盛卿卿心中難以說服自己。

往簡單里想，大約是孟老夫人預見得到四房蠢蠢，借這麼個出場的機會暗示自己對盛卿卿的看重撐腰，警告四房別什麼不該的念頭。

若往復雜點的地方想……

盛卿卿垂了眼，默不作聲地放慢腳步一路扶著孟老夫人往前走。

“魏家一時不出空來忙定親的事，跟我說了要遲些日子。”孟老夫人開口說道。

“是。”盛卿卿乖巧地應了一聲，毫無異議。

都準備好要在魏家消磨幾十年，只要魏家人在上有所圖、不取消定親一事，魏二養傷的這幾個月有什麼不能等的？

孟老夫人唔了一聲，像是對盛卿卿的態度很滿意。

接著又慢悠悠地接著往下說，“該是你的東西就是你的，這你放心。”

盛卿卿笑了笑，“我母親留下來的，外祖母都能保存這些年，這我自然是知道的。”

“你母親當年要是有你的耐心沉著……”孟老夫人說到一半猶豫了一下，才將話說完，“便不必落到如今你來還這個人。”

“世間萬，怎知不都是因果循環往復呢？”盛卿卿語氣輕快地說，“外祖母似乎總是在意我父親母親過得如何，其實盡管母親后來宿疾纏，父親忙于軍務，我也知他們二人真心相，彼此扶持。雖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也湊巧同年同月同日死了，想來于他們而言，一輩子也不曾留下什麼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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