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全死了？”顧洵聞言，摔了手中酒杯，猛然起。

他恨得咬碎一口牙，這些沒用的廢！

顧洵心頭不平，他又砸了好些件才罷手。

“王爺，他旁隨時跟著暗衛，咱們就算襲也未必能討到好。”一旁的隨從道。

“又是這樣的話，你們能不能換個花樣？多年了，你們竟連他角都沒到！一群飯桶！”

顧洵真是聽膩味這些話，他堅定認為就是自己手下這些人在糊弄自己。

隨從看著滿地碎片，他脖子，他們能怎麼辦，這些年弟兄們跟去了皇陵，有時連飯都吃不飽……

就這樣況下，屢戰屢敗才是正常。

要不是因為有死契，說不定早全投誠去東宮了……

但這話他自然不好直說，只能一旁賠笑。

顧洵看了愈發惱火，他抄起茶盞砸出去，顧妍看著滿地碎片，嚇了一跳：

“皇兄，你又怎麼了？”

“何必說那麼委婉，怎麼不直接說我又怎麼發瘋了。“顧洵斜眼看這個妹妹，怪氣。

“那你又怎麼發瘋了？”顧妍從善如流改口。

顧洵聽后險些被氣死，他看著顧妍：“你不去捧顧清珩他們的臭腳，來我這做什麼？”

顧妍一聽這話就知道，他肯定是想做什麼又失敗了。

典型失敗后的無能狂怒。

“皇兄，那不捧臭腳，那看清局勢，有自知之明。”顧妍挑個干凈地坐下。

而顧洵最恨就是聽見這種話，人人都追捧著顧清珩，人人都道他出類拔萃，自己從小到大都比不上他！

連父皇也是，回京那麼久，就連進個戶部也需要再三考慮，聽說還詢問過顧清珩的意思。

難道他一輩子都要活在顧清珩的影之下！

“唉。”

顧妍看他臉跟染缸一樣，青的白的紅的番登場。

“皇兄，你不認命又能如何呢？太子哥哥自小占盡先機，母親是父皇最的人，不似咱們母后備冷落。他從小識字讀書又樣樣出類拔萃，你的太子位也只能拱手讓他了。”

顧洵實在不得上天垂憐，樣樣平庸，可偏偏野心膨脹。

對此顧妍常常嘆氣，在顧洵吃人的眼神下繼續道：

“皇兄我們就認命吧，你當個富貴王爺，我當個吉祥公主，我們都有明的未來。”

“閉！”

顧洵雙眼赤紅，他恨不得掐死這個沒骨氣的妹妹：

“那又如何？！即便我樣樣不如他，也休想讓我對他俯首稱臣！”

顧妍撇：“就算你不服氣又怎麼樣，父皇也不會站你，更何況你還無法有子嗣。”

回應的是一個迎面飛來的茶盞，顧妍驚呼聲后躲開，埋怨：

“干什麼火氣那麼大，這些年在皇陵就半點沒有修煉出些好脾氣……”

嘟囔說著，但聲音還是可聽，顧洵聽見皇陵二字，只覺得心頭火氣翻涌，恨不得現在就和顧清珩鬧的你死我活！

都是他，一切都是他和他母妃那個賤人的錯！

顧妍見狀覺得自己不能再留下，免得等會對方連親妹妹都不放過，趕跑路。

只是臨走前，回頭：“皇兄其實也沒什麼，你以后真想當爹，找個小孩養在自己膝下不就好了。”

說完后就閃人了。

留下顧洵面對滿地狼籍，不停著氣。

“王爺。”

顧妍最后這句話倒是提醒了隨從，他興道：“您真不用擔憂，不如真像公主所言那樣？”

“我養別人的孩子？”顧洵眼角一跳。

“這如何能是別人的孩子，就說孩子母親多年前生下孩子，后來才知道后認親也合理。”

這世上多了男人外面留，生下了私生子。

如果說顧洵和顧清珩最沒有競爭力的地方，便是他這不能生育問題，江山不可能讓一個無后之人繼承。

但若是解決這個問題，那起碼他們也可以競爭一番！

顧洵聽后也想了下，但他到底理智還在：

“哪有那麼容易，孩子領回來，皇室脈不容混淆，滴驗親那一關又如何解決？這孩子的來龍去脈又怎麼圓起來？”

隨從一聽也覺得是這個理，但這世上無難事，只要有心人。

“王爺，事到如今，我們反正也就一試。”

老實說，他覺得就算顧洵能生孩子，也斗不過東宮那位。

多年了，只要去了東宮的就有去無回，唯一活著就是那位太子妃和顧洵兄妹了。

前者也死了。

后者。

隨從突然想到，這些年他們和東宮的人手不知多次，但一次都沒有到報復，他們只防守不進攻。

而顧洵兄妹竟然就這樣平平安安從皇陵出來了？

國清寺中。

顧清珩來到佛祖前，微仰著那憐憫眾生的佛。

直到趙明珠出現之前，若有人說這世上會有鬼神，顧清珩皆會一笑了之。

有又如何，無又如何。

神佛也不能阻止他行事，更無法改變他之所思。

可如今，顧清珩接過清香，他虔誠彎膝。

片刻后，他也見到了那求平安符之，只是并未有僧人守在一旁。

長樹以為他想要重新求個平安符，環顧四周：

“上一次有個老僧在此，今日怎麼沒在。”

顧清珩著臺面上的梵文，在桌角看見反，是枚銅錢。

“阿彌陀佛，施主和我佛有緣，可愿皈依我佛？”

老僧雙手合十，淡笑顧清珩道。

顧清珩撿起那枚銅錢：“我凡心不斷，恐怕不能。”

老僧聽后樂呵呵道：“太子殿下，此次前來，可是有何？”

顧清珩挲著銅錢上的紋路：“圓通大師，果真料事如神。”

圓通大師也道：“太子殿下又如何識出貧僧為圓通？”

“猜的。”顧清珩攤開手：“這是孤的妻子留下？”

圓通大師看著他手心那銅錢，不嘆，二人這深深織的命運。

那銅錢落在桌下，每日香客不斷，竟就沒有一人發現它，最后偏偏就落回了顧清珩掌中。

趙明珠的出現，是既定使然。

“是。”

“如今貧僧歸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