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懸掛高空，薄云慢悠悠飄來，一點點遮住它，似乎也在為下方的男男而。

“唔……不要了……不要了。”

剩下未出口的話被堵回去，趙明珠眼角拖出冶艷，眉心那點朱砂痣活生香，讓人瞧了忍不住沉溺。

顧清珩凝視著下方的趙明珠，掐住若無骨的腰肢，往日碎玉似的嗓音染上沙啞。

“明珠，我是誰？”

趙明珠不應答，他停下不肯給痛快。

“我是誰？明珠。”顧清珩有的是耐心，不厭其煩問。

趙明珠此刻不上不下，睜開雙眸，愣愣著他。

他是誰？

顧清珩與對鼻尖，額，和問：“我是誰？”

趙明珠著他，憋了半天皺眉：“……難。”

顧清珩輕嘆，和頸，用齒碾滾著那耳：“是夫君，明珠。”

趙明珠如溺水的人，抓住那暗含力道的胳膊，懵懵懂懂，如稚兒牙牙學語：

“是夫君……”

剩下的則被卷口舌中，十指相握下水融，共赴巫山。

……

耀眼的日過花窗，躍進室，趙明珠眼睫撲閃，睜開眼睛。

一就覺得渾都痛，昨夜那些限制級畫面著隊找上門。

趙明珠耳畔回起顧清珩的話，惡狠狠皺眉，夫君……*君！

“顧清珩，你這個狗東西！狗東西！狗東西！”趙明珠捶著床就開噴。

他還是人嗎？老子昨晚嗓子都喊啞了，是半點都不肯放過！

趙明珠勉強下了床，腳一跌在地上，摔了個屁墩，氣得抓起鞋子就扔出去。

吃點痿藥吧他！

顧清珩和長河到了門前，就聽見有東西砸在門上，叮咚落地。

長河不敢出聲，只當沒聽見。

顧清珩推開門，進去后和地上的趙明珠對上眼，趙明珠背后罵人還是有些氣短。

但一想到昨晚非人對待，趙明珠冷哼轉過頭。

顧清珩走近，飯菜香也靠近。

他仿若無事，仔細看眉眼還殘留著事后的饜足。

“太子妃，現在已經過午時，該用膳了。”

趙明珠沒有，顧清珩走過去蹲在面前：“太子妃要絕食？”

趙明珠聽后轉過頭咬牙切齒，憋口氣后：“鬼才絕食，我是站不起來好嗎？！”

絕食，這輩子都不可能絕食，還要靠狂吃彌補傷的心。

顧清珩眸中閃過笑意，手將人抱起來，兩人落座在窗下小桌。

趙明珠下一刻就端過粥碗吭哧吭哧，毫無一點，全是魯。

心頭想，惡心死顧清珩。

讓他知道，他喜歡上了個什麼樣的人。

才不要折磨自己來作為籌碼，睡了就睡了，又不虧。

顧清珩這樣的人，能睡到也是本事。

顧清珩看著大口吃飯，心一角下，他以為等趙明珠醒來后，今日和對方恐怕有一場對峙。

但好在，趙明珠沒有，并沒有一蹶不振。

可隨即，顧清珩神又淡了些。

這提醒他，趙明珠哪怕和他了真正的夫妻，仍然沒有將他放在心上。

他指尖無聲點桌，趙明珠忙里空抬頭：“吵死了，這麼喜歡敲，去當和尚好了。”

說完又搶在顧清珩看過來低下頭，在氣和窩囊中反復橫跳。

顧清珩蜷曲指尖，不以為意，終有一日的和心，都會屬于自己。

趙明珠風云殘卷，吃飯一抹就出手：“抱我回去，我吃飽要睡覺。”

顧清珩沉默，神莫名，趙明珠見狀理直氣壯：“怎麼，難道睡過了就提起子不認了？難怪顧羽說你們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孤尚未說什麼。”顧清珩走過去，攔腰將人抱回床上。

趙明珠直接滾進如云的被褥中，手放在腹部，冷哼。

知道現在心不佳，顧清珩不再說話，將人攬懷中，緩慢拍著背。

趙明珠眼皮在打架，嘟囔：“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顧清珩失笑，那倒是遂了他愿。

庭院中，有人經過石榴樹，枝頭簌簌。

“你不能進去。”

長河攔住了眼前的阿玉，他難得好心：“殿下饒你一命，已是開恩，你若真要去送死，誰都攔不住。”

也許之前殿下顧忌太子妃，但對待敵，他想必不會一直顧忌。

阿玉聽后失魂落魄，他知道不可能，但是仍然想看看趙明珠。

阿姐，你還好嗎？

“這是阿……太子妃命我去摘的石榴花，請你代為轉下。”阿玉將后的石榴捧花拿出來。

長河聽見是趙明珠要，他不假思索接過去，然后看著阿玉。

“你可以走了。”

阿玉聽后點頭，慢慢轉頭走了。

他走得慢吞吞，三步一回頭，有些不舍。

長河等人背影完全消失后，他就聽后方門被打開：“殿下。”

“給孤。”

顧清珩從長河手中接過那石榴花，石榴花艷無比，甚至還有珠，可見摘得人十分盡心。

他隨意撥弄著花瓣，若是他來遲了，趙明珠會不會真跟著別人走了。

想到這里，他指腹用力，看著花瓣子溢出。

金烏墜地，趙明珠這次清醒得很快，上的酸減輕了許多。

“醒了。”

顧清珩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趙明珠轉過頭眼出詫異，這是哪里？

本不在房中，著萬里火燒云的天，起，才察覺自己下鋪著顧清珩的外衫。

不遠海浪涌來，鷗鳥飛過，好一幅唯落日圖。

顧清珩拿著燙金紅紙，趙明珠狐疑接過，看清楚上面的容。

是婚書。

看最后那字墨跡稍干，是顧清珩親自寫的婚書。

趙明珠見狀看眼前人：“顧清珩，海神節已經過了。”

在春城的海神節時有個傳統，互有意的男可以當日寫下婚書，再攜帶石榴花海，便是得到了海神大人的祝福。

顧清珩聽后握著指沾上朱砂，摁在婚書上。

“沒關系，孤改了日子，從此都是今天。”

趙明珠聽后：……

不愧是有皇位繼承，這樣自古傳下來的節也說改期就改期。

趙明珠起，撿起地上的石榴花，數了數不解：

“顧清珩，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顧清珩從手中走一支石榴花，在沙地上寥寥幾筆，回答了。

是趙明珠三字。

好也好，壞也罷，只要是趙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