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趙明珠掀開車簾出頭吹風:“顧清珩,為什麼不準我騎馬?”
經過之前再次騎馬后,覺得自己又行了。
顧清珩從暗屜中拿出本書:“等回家后,孤帶你再練練騎。”
趙明珠聽后撇,這是在暗指騎不行唄。
瞧把他能的,趙明珠一屁坐下,哼了聲。
過了會,閑著無聊,頭探過去問:“你在干什麼?我也要看。”
“你看過。”
顧清珩回,然后將書封面給看。
趙明珠看清楚了,是放在鎮國公府那本海島錄。
“你怎麼會有……”
正要開口問這本應該放在鎮國公府的書,怎麼會出現在他手上。
但隨即就明白了。
還能為什麼,這不明擺著顧清珩去鎮國公府后順藤瓜麼。
趙明珠坐得端正:“顧清珩,這次出來,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你不要遷怒別人。”
顧清珩合上海島錄,他掀起眼。
趙明珠余看他,有些底氣不足,當時現在極其會理不直氣也壯。
“看什麼,我都愿意跟你回去了,難道你還要問罪旁人?”
顧清珩見眼中的不忿,失笑道:“明珠,孤連巧兒都沒有問罪,你著急什麼?”
趙明珠聽后一想也是。
閉眼就想,其實那夜沒有那麼快答應大牛他們直接逃走。
還為其他原因而猶豫不決。
第一次逃走時刻意忽略和說服自己自私一次。
準備齊全后假死逃走,怎麼也還是為這件事套了層安全皮。
但第二次……這次逃走,就真是逃走了。
那時的顧清珩,還會如同現在這樣人畜無害嗎?
后的鎮國公府,還有回東宮的巧兒,說不定連安韻們都會到牽連。
趙明珠有些煩悶。
就在左右搖擺的時候,馬車停下,外面的長河道:
“殿下,娘娘,找到了一休整草地。”
趙明珠現在就急需下馬車去氣,清醒下頭腦再說。
顧清珩著迫不及待跳下馬車的背影,跟了上去。
外面長樹已經在架火準備午飯。
他見了趙明珠道:“太子妃,您離遠些,這煙嗆人。”
趙明珠聞言后退兩步,聽薄凌講因為墜崖這件事。
長河和長樹自己折了只手。
躊躇下:“抱歉。”
以為當時準備那麼充足,外面就可以定為一場意外,便不會連累他。
長樹正在吹火,他聽后一愣,明白的話是為什麼。
他搖頭:“太子妃,你這是折煞屬下了。”
他雙手甩了下:“只是折了手,薄凌后面接上了,對于我們來說已經是很好的結果。”
無論是不是趙明珠自導自演,從他們視角來看都是一樣的,他們看守不力。
甚至他和長河還很慶幸是假死,若主母死了,他們卻還活著……
后腳步聲傳來,趙明珠轉看過去,顧清珩和薄凌來了。
“太子妃,您在這做什麼?難道要大展手一次,那屬下們真是有口福了。”
長樹扔了一把菜刀,薄凌接住了:“干什麼!我就隨口說說。”
“你最好是隨口說說。”長樹一臉我看了你。
薄凌兩眼天。
這倒是提醒趙明珠了,轉頭對顧清珩道:
“快去給我拿攀膊,我確實很想大展手,覺好久沒下廚過了,有些懷念。”
薄凌聽后詫異,來真的啊?
見顧清珩不,趙明珠推著他走:“快去,娶了我算你祖墳冒青煙了。”
長樹連忙勸阻:“這些臟活累活就讓屬下來,太子妃歇息去就好。”
趙明珠扭頭看顧清珩,那眼神說你今天不如我意,我就要鬧了。
“好。”顧清珩點頭。
就這樣,趙明珠在眾人注視下開始切菜,起初長樹都怕切到手,畢竟趙明珠是十指不沾春水的貴。
但沒想到手腳麻利,切的瓜又快又薄,整整齊齊碼了一碟。
薄凌見狀點頭:“太子妃真是人不可貌相。”
這時候長河來了,他見切菜的趙明珠驚訝,拿出信:
“殿下。”
顧清珩和薄凌跟著他去了馬車,只剩下長樹站在一旁。
“你去一邊待著,這里就給我好了。”趙明珠十分有自信。
“屬下留下來打下手。”
趙明珠從水中撈起豆腐搖頭道:“不用。”
“而且我也不喜歡有人一直盯著我做飯,覺怪怪的。”
這樣說,長樹也只能一步三回頭走了。
趙明珠用陶罐弄了個豆腐燉魚,這魚都是他們新鮮抓的,不一會魚湯變白,鮮味出來。
接著又將烤得滋滋冒油,然后將像土豆的切塊丟進去。
最后清拌公英結束。
趙明珠坐在陶罐面前,著里面的魚湯咕嚕咕嚕。
了腰間的迷藥,要不再試一次,若這次沒跑……那就算了。
趙明珠正要出迷藥,長樹來了。
“太子妃,可要幫忙。”
趙明珠手扶在腰間頓住:“不必,等會便好了,你去準備碗筷好了。”
長樹聽后點頭,然后走了。
趙明珠看著他背影消失,手了。
“哎呀,好香好香,讓我來嘗嘗味!”
薄凌一路小跑而來,三兩下就到了陶罐對面。
施法再次被打斷的趙明珠:“……”
爸了個的!
薄凌一來,顧清珩他們自然也來了,長河長樹將菜和湯準備端走。
趙明珠虛弱手:“剩點邊角料,撒進魚湯里好了。”
薄凌過來,叼著點評:“確實更好看了。”
白的魚湯上點點綠,看起來讓人食大。
趙明珠垂頭喪氣跟在后,顧清珩替將攀膊取下:
“辛苦明珠了。”
“嗯。”
此刻趙明珠心復雜,實在沒力氣回他。
顧清珩將如云如霧的披帛放在臂彎中,他含笑道:“孤有禮送給明珠。”
趙明珠聽后抬頭:“是什麼?”
出門在外,沒有那麼重的等級分明,所以大家席地圍坐。
顧清珩將夾給:“你不是一直想要十箱京城房契。”
“你真要送我?”趙明珠轉晴。
咬了口,裹著醬,角幾乎不平。
顧清珩眉眼放:“嗯。”
而薄凌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薄凌:有下藥沒?
長樹微不可見搖頭:沒下。
薄凌瞬間放心了,他樂呵呵添了大碗飯,還摁了摁實,沒下藥就行。
這場佳肴,大家都十分給面子,全部盤。
薄凌躺在草地上著肚子,笑得十分幸福。
但他不知道的是,只再過半個時辰后。
他就會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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