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珩?”
趙明珠冒頭看過去,奇怪怎麼沒在書案后,那去哪里了?
疑時轉,顧清珩掐住腰,將人擱在桌子上,低眸看著。
“明珠。”他俯蹭著暖玉一樣的頸窩。
趙明珠被陡然一嚇,雙手抓住他雙肩:“你怎麼神出鬼沒的。”
像鬼一樣。
但這話顯然不適合說出來,說起來意:“為何要突然殺了顧洵?”
“他該死。”顧清珩把玩著趙明珠的手,如青蔥,不釋手。
“可是我之前聽長河和薄凌說,你的計劃中殺他起碼半年后。”
“孤等不及了。”
顧清珩拿著的手指,像是找到新奇玩,來回翻看。
“為什麼等不及,你不像是這樣心急的人。”
總覺得顧清珩太過敷衍,所以將手指收回,藏在背后。
顧清珩這才正,他忍不住近趙明珠,輕啄那朱砂痣。
“太子妃不顧惜自己,孤勸阻不了你,只能從危險源頭解決了。”
顧清珩低頭著,輕聲道。
“……”
趙明珠無聲沉默,接著道:“那你這樣做,后果會是什麼?怎麼解決?”
顧清珩想了下:“若嚴重,廢太子,沒想過。”
趙明珠窒了瞬,一拳頭捶他肩:“所以我還沒過上一年好日子,就要陪你吃糠咽菜了?!”
顧清珩捉住手,放在旁親了親,眼中出揶揄:
“太子妃這是在關心孤,已經想好要陪孤吃糠咽菜了……”
趙明珠面無表,死腦。
他哪只眼睛看見自己是關心他了,明明是關心自己好嗎!
顧清珩看就知道又在心底罵自己了。
“明珠,你放心,鎮國公就你一個獨,父皇又喜你,你不會有事。”
這誰說的準,天家之人,俗話說得好,天子一怒,伏尸百里。
趙明珠正要繼續問,顧清珩指腹近,打斷了接下來的所有話。
“明珠,都給孤,你要相信自己夫君。”
趙明珠微張,那指尖順勢進去,攪弄風云。
顧清珩眼眸變深,將人攔腰抱起,趙明珠使出牛勁掙扎,最后擺爛了。
算了,又不是沒做過。
一炷香后、半個時辰后、一個時辰后。
顧清珩將人納臂彎,低頭看。
“明珠?”
趙明珠鼻子哼哼。
“你更喜歡孤穿白還是黑?”
趙明珠這會腦袋放煙花,本沒聽清楚對方在說什麼。
顧清珩用手撓:“明珠,到底喜歡白還是黑?”
趙明珠被強行開機,眼睛睜開一條,語氣帶著被打擾的氣:“都不喜歡,什麼白的黃的……”
這話自然不能讓顧清珩滿意,他眼眸幽幽,摁住人。
書房外,風吹過竹叢,簌簌一片。
雙云聽著約的嚶嚀,用眼神示意長河,低聲道:
“太子妃在里面?”
長河和走遠些:“你覺得還有其他人?”
雙云聽后停下瞪他:“你這就不能說點好聽話?不嗆人會死啊。”
要不是看在自己以后就是他嫂子了,真忍不了一點。
長河看著,發間有一支簪子,他也有一支,那是母親留給他們兄弟,日后贈予新婦。
“算了,難怪你兄長說你就是茅廁旁的石頭,又臭又。”
雙云和他并肩站著,等著里面的主子們傳喚。
還笑:“沒想到我們還有這麼和睦一天,真是世事難料。”
長河輕嗯,移開視線:“我兄長就托付給你了。”
“怎麼就托付給我了,你這話奇怪死了。”
只聽說過將孩托付給男子,還沒見過這種說法的。
長河聽后道:“反正你們婚也是進你的新房,就當他贅過去了。”
因為趙明珠給雙云了一套房,所以長樹和雙云都決定不再額外置辦。
雙云一聽,好像也是這個理。
“行行行,托付給我就托付給我。”
書房中,趙明珠鬢發下全是汗,面緋紅,整個眉眼中是驚人的春。
又醒過來了,轉頭著地上的:“我才穿一次。”
可現在塊是塊,如何再穿?
趙明珠回頭看顧清珩已經穿得人模狗樣,惡狠狠道:
“顧清珩,你上輩子是狗嗎?又啃又咬,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暴!”
顧清珩傳喚了雙云進來,他低頭親了親趙明珠的:
“太子妃,這才是孤。”
趙明珠聽后拿起旁的鎮紙扔過去,臭不要臉。
這時候長河敲門:“殿下,有旨宣您進宮。
顧清珩再次低頭,又親了親:“等孤回來,明珠。”
趙明珠已經沒有力氣回他,這時候雙云進來,著滿地狼籍紅了臉。
“太子妃,奴婢已經備好洗浴水,奴婢服侍您潔。”
若是往日趙明珠會說自己來,但今天腰酸,本使不出勁。
“等下,雙云,你將紙筆拿來。”
雖說顧清珩那樣說,但還是想和鎮國公流下,看看他怎麼說。
很勉強寫到最后,趙明珠添上了一句:可有法子保全殿下。
最后,趙明珠嘆氣,不也只能做這些了。
皇宮中,景元帝疲憊頓顯,他如今唯有這一個皇子了。
他該怎麼選擇?
這時候外面宮人報:“靜寧公主到。”
顧妍滿眼,跪倒在景元帝面前:“父皇!真的是太子哥哥殺了皇兄嗎?”
“兒不信,太子哥哥怎會如此殘暴,他向來是端方君子。”
“妍兒,你起來。”
顧妍抬頭,滿臉淚水,悲傷道:
“兒臣夢見母后了,問我為何沒有守護好皇兄,讓在九泉中不得安寧。”
景元帝想起了元后,為人和善,陪著他從潛邸到登基。
只是命薄,早早就撒手而寰。
顧妍是最像的,過景元帝似乎也看見了元后在質問他。
“陛下,您答應過會照顧好臣妾一雙兒。”
景元帝一氣憋在腔中,宮人稟報太子殿下到,才驚醒他。
“宣。”
“父皇,兒臣怕,萬一太子哥哥仍然記恨我們,也殺了兒可怎麼辦?”
“他不會的,妍兒,有朕在。”
景元帝拉起,然后命宮人送回壽康宮。
這時顧清珩來了。
“父皇。”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