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說的什麼話。”
蘇波的神十分認真,“咱們都是一家人,哪有什麼勞煩不勞煩的。這不僅是你的大喜事,也是咱們蘇家的大喜事。三叔打心底里為你高興。”
他今兒巧沒有外出去跑生意,大嫂的丫鬟一過去家里,他立刻和妻子就過來了。
大侄能嫁到阮家去,相當于什麼?相當于他們蘇家現在也是皇親國戚了……飛黃騰達的日子簡直是指日可待。
這樣的事可比什麼做生意重要多了。
蘇姝和蘇波說了幾句話,就轉離去了。蘇波也沒有在此地等待很久,宋梅茹很快就從宴息走了出來。
“小叔,還得麻煩您一件事。”
宋梅茹著急忙慌的,“姝姐兒的父親去了衙門,就算臨時派了人去請,一時半會也回不來。阮老夫人還想著今兒要換一下姝姐兒的庚帖……我是想著,由你代筆,把姝姐兒的生辰八字都寫下來。”
“給我就行。”
蘇波滿口答應下來,“嫂子,您盡管放心。”
宋梅茹連連點頭,又道了謝,讓邊的林嬤嬤帶著蘇波過去蘇鴻的書房。
林嬤嬤是最悉姝姐兒生辰八字的人了,由跟著蘇波過去,宋梅茹的心里也安心。
天空湛藍,朵朵白云飄浮其中,甚是自在逍遙。
蘇姝過去宴息時,邊只帶了蓮兒。
主仆倆慢悠悠穿過一月季園,鮮花盛開,主要是橙紅和大紅兩種,流香四溢。
好聞的。
蘇姝摘了一朵大紅的月季花,拿給蓮兒看,“你覺得不?”
蓮兒“嗯”了一聲,“當然。”
蘇姝也說道:“是很。”
停頓了一下,“……蓮兒,我現在似乎無論看到什麼,都覺得很。”
蓮兒“噗呲”一聲笑起來,“小姐,您這是心好,所以才看到什麼都覺得是很的。”
“是嗎?”
蘇姝茫然了一瞬,隨后角上揚,“或許吧。”
“一定是。”蓮兒摘了小朵的月季花戴在發髻上,笑瞇瞇的發表:“剛才三老爺和小姐說話好和氣,比和二小姐說話都和氣呢。”
“你也察覺到了?”
蘇姝抿了抿紅,“阮二爺一上門提親,好像別人看我的眼就都變了……”
蓮兒“嗯”了一聲,說道:“這也沒什麼不好的。以后您嫁給了阮二爺,所有人就都高看您一眼了。”
蓮兒說完話,才覺得自己說的不是什麼好話。
急忙認錯,“小姐,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無礙的。”
蘇姝笑了笑,“你說的話雖然不好聽,卻都是真話。”
前世也是如此。嫁給了阮清川,就真的沒有人再看低了。世人眼多毒啊,但凡能涉及到各人利益的,高踩低的事誰都會做。
主仆倆很快走出了月季園,前面是鵝卵石鋪就的小道,順著小道就到頭,往右邊一拐,就是秋水院了。
蘇姝今兒是心緒復雜,繞了些遠路,以前從宴息回去秋水院都是走的近路。
蘇姝沒有想到會在秋水院的附近看到蘇妍,過去打了招呼,“你來這里做什麼?”
蘇妍穿了一件紫羅蘭繡海棠花褙子,眼圈紅著,像是哭過了。
回頭看到蘇姝,也沒有好臉,“我來等你。”
“……等我?”
蘇姝懶得和蘇妍廢話,直接問道:“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蘇妍沒有吭聲,卻擺手讓跟著的丫鬟走遠點。
蘇姝不知道蘇妍在玩什麼把戲,卻也回頭和蓮兒說,“你先進去庭院吧。”
蓮兒“嗯”了一聲,轉朝著秋水院的方向走去。
“沒想到都過來了長姐的院落,卻不被請進去坐一坐。”蘇妍笑容慘淡,卻問蘇姝,“……聽說今兒來府里給你提親的就是大興阮家的阮二爺?”
“妍姐兒,咱們之間明明就是仇人一般的,你又何必假惺惺的和我客氣?你不累我都嫌累了。”
蘇姝譏諷道:“府里想必也傳開了,既然大家都知道是大興阮家上門提親的,想必你也是清楚的。就不必為了此事專程過來問我了。”
“長姐,你不就是仰仗著你是家里的嫡嗎?”蘇妍突然惡狠狠地開口:“明明我什麼都比你強,父親卻都偏向你。”
大興阮家大張旗鼓的過來府里給蘇姝提親,原本還不相信的,直到親眼看到一大馬車的東西搬進了回事……
“你覺得父親偏向我?”
蘇姝冷笑,“妍姐兒,你是眼瞎了嗎?”
“蘇姝,你不承認就有用了嗎?”蘇妍氣的厲害,開始口不遮掩:“姨娘都告訴我了,父親覺得我是庶,本配不上阮清川。家里就只有你蘇姝是嫡,要嫁去阮家的也就只有你。”
蘇姝看著蘇妍愣了好久,“……你也有想過要嫁去大興阮家?”
前世的蘇妍嫁給了永定伯爵嫡次子李儒,婚后生下嫡長子,日子過的相當滿。至于,一個庶為何會嫁到永定伯爵府?沒有人知道原因是什麼。
好像趙姨娘是說過一次,說蘇妍去燕京城西城區的廣濟寺燒香拜佛時,不小心扭傷了腳,然后被李儒給救了,倆人就因此有了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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