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沒想真格。
說實話斷崖式分手,心里面還是難過的。
在這樣的夜晚,找個陌生人聊聊天,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男人許久沒有回答,宋暖快要裝不下去了。
拍了拍自己旁的位置,“不會也沒關系,過來,陪我聊會兒天。”
男人仍然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宋暖皺眉,從位置上站起來,朝他走去,“雖然你外在條件不錯,但服務態度不行,我是可以給差評的,你也不想被扣工錢吧。”
走到男人后,大大方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別害,姐又不會吃人。”
話音落下,男人終于轉過臉來。
卻又在這時,廊燈滅了。
男人致俊逸的長相從眼前一晃而過。
宋暖什麼都沒反應過來,就被男人扣住手腕,摁在了后的玄關柜上。
黑暗中,他們無聲對視,男人的呼吸一聲比一聲急促。
他像是極力在控制什麼,噴薄而出的每一次吐息,都裹挾著灼人的熱度。
被夾在男人結實的膛和玄關柜之間不能彈,過他薄薄的襯布料,甚至都能清晰到里面繃的每一寸。
宋暖這會兒才意識到不對勁。
著聲音問道,“你怎麼了?”
回應的是一個吻。
男人突然捧住的臉,像是已經忍耐到極限,低頭用力吻下去。
口腔,瞬間被陌生的氣息侵占。
特屬于這個男人的荷爾蒙,還有一淡淡的冷調松木香,徹底席卷。
有汗珠順著他額際滾落,他整個如同正在噴發的火山巖漿,源源不斷的熱量散發出來,似乎是要把也一起點燃了。
宋暖怔了半天。
過去二十幾年接的良好教育,讓覺得這種事很荒誕。
怎麼可以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接吻?
本能的手去推,可男人早已有所預料,將摟得更。
很快,宋暖被燙得意識模糊。
像是要被融化了,一點點臣服在他的攻略下。
一路跌跌撞撞,最后被丟進松的床墊中時,宋暖突然想到裴天佑。
心中有一報復的爽。
有賭氣的分,更多的是釋懷,過了今夜,和他,橋歸橋路歸路,再也不可能了!
第二天。
宋暖醒來,算是驗到了小說里面常常提到的那種被卡車碾過一般的痛。
胳膊、小、腰肢,哪哪都酸。
宋暖滿意的在男人腹上多了幾把。
手指停留在人魚線。
沒忘記自己立的老顧客人設,煞有其事的進行點評。
“和你那些同事們比起來,技方面是差了點。不過也別氣餒,你還年輕,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我的同事們?”男人幽幽開口。
宋暖趴在男人口,雙眼惺忪的半瞇著,手指仍然放肆在他上。
“嗯,干你們這一行,不是有很多同事嗎?其實我還喜歡你的,你要是覺得可以的話,開個價,以后我包養你。”
“你養不起我。”男人輕蔑說道。
宋暖嘖了一聲,“看不起誰呢?你們這一行的行,我難道還不清楚?像你這種技不怎麼樣的,頂多幾百塊一個晚上。”
宋暖深諳討價還價之法。
“我昨晚的表現,只值幾百塊?”男人低眸,瞥了一眼的發頂。
“那你覺得值多?”宋暖把問題拋還給他。
“至——”
男人差點口而出,到邊卻又及時剎車,冷笑道。
“說話要憑良心,也不知道是誰,昨晚抱著我哭暈過去好幾次。”
宋暖一噎。
想起昨晚的某些細節,一紅暈順著脖子爬上耳。
說他技差,確實是昧著良心。
但當然不能出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膽子還大,敢跟客人頂?你今后,想不想在這一行繼續混下去了?”
支起上半,佯裝生氣的看向男人。
天,已經亮了。
晨穿過窗簾隙,落在男人過分英俊的臉龐上。
致的五,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如同謫仙般不似凡間之。
宋暖剛要慨,和這樣的帥鴨睡一晚,自己本不虧。
下一秒想到什麼,猛地瞪大眼睛。
雙手就跟得了老年帕金森似的不斷發抖。
這不是昨天那個車主嗎?
心掀起十二級地震。
的腦海里,瘋狂刷起彈幕。
全是清一的,他是誰?他為什麼會在這里?他該不會是為了討債特地追到這里吧?
遲宴州看著人因為過分驚訝而微張的紅。
“現在知道害怕了?剛才不是能說。”
宋暖冷汗潺潺的抬頭,著對方這張絕倫的臉,勉強穩住心智。
“你,我,那個……”
吞吞吐吐半天,還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最后,在“關于昨天的事,我想和您解釋一下”和“對不起,我錯了”之間,誰也沒選。
“那個……”
費勁的咽了一下口水,頂著男人極侵略的目注視,開口說,“我尿急,我想去上廁所。”
遲宴州特別善解人意的笑了笑,眸底出一抹浮,“嗯,去吧。”
話音剛落。
就見眼前有道黑影咻的一聲閃過。
接著門被重重關上。
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遲宴州,“……”
一個電話,正好打進來。
是他的助理周安。
遲宴州臉上帶著饜足后的慵懶,緩慢劃開接聽鍵。
“遲總,查清楚了,是建東集團的劉總,他想給您邊塞個人,方便以后兩家合作。”
昨晚,飯局上,他喝了對方遞過來的一杯紅酒后,就開始出現異常反應。
君悅府剛好離得很近,他本來是想先過來,沖幾遍冷水澡遏制住,再去醫院理,沒想到會遇到。
遲宴州黑眸淌出森森寒意,“讓他在京都消失。”
周安愣了一下,“是。”
又問道,“遲總,您沒事了吧?”
“沒事。”遲宴州言簡意賅。
“還有一件事,那個故意破壞您車子的人,我也已經查到了,要把抓過來嗎?”
周安替主子憤憤不平。
“遲總,這個人太過分了,居然敢損壞您的名聲,必須得好好收拾一下。”
遲宴州角微勾,“已經收拾過了。”
“啊?”
“哭著求饒,很可憐,但我還是狠狠的懲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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